白西月留下了。
雖然之前心裡確實有這樣的期待,但沒想到,季連城竟然真的開口留。
木木問:「媽媽不去醫院了嗎?」
對上木木澄澈的目,覺得臉有點燙:「媽媽晚點去。」
不回家吃飯,給王士打電話說了一聲。
季連城洗了手換了服從樓上下來,一大一小正窩在沙發里看電視。
這是他曾經幻想過無數次的畫面,如今陡然出現在面前,他忍不住放慢了腳步,貪的目落在白西月上,只希今晚的時間慢一點,再慢一點。
白西月聽到靜,抬眼去看,見他換了服,奇怪道:「不出去吃嗎?」
季連城走過來,兩條大長包裹在家居下照樣吸睛。
他坐下道:「我定了餐,讓他們送到家裡來。」
白西月道:「我忙得忘了日子,沒來得及定蛋糕。」
季連城道:「宋書定了,等下會讓人送過來。」
白西月笑笑:「宋書還是這麼細緻。」
季連城嗯了一聲,沒再多說。
木木完全沉浸在畫片裡,白西月看一眼,才道:「叔叔阿姨沒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老兩口年輕時候就是寧城出了名的恩夫妻,等季連城大學畢業,接手公司業務,他們就提前退休了,到遊山玩水,好不樂哉。
季連城道:「沒有。」
結婚一年多,白西月見公婆的次數,屈指可數。但肖瑾對是很好的,經常給寄世界各地的特產,空下來也會給打電話,兩人相得像朋友。
決定和季連城離婚的時候,肖瑾和季連城爸爸連夜飛了回來,二話不說先把季連城訓了一頓,讓他給白西月道歉。
當時白西月就哭了。
這一哭,肖瑾更覺得是兒子欺負了兒媳,語氣更嚴厲了。
只是,即便這樣,都沒能阻止白西月和季連城離婚。
門口傳來的聲音拉回了白西月的思緒,下意識抬眼,卻正好撞進季連城的眸子裡。
季連城在看。
白西月後知後覺發現,季連城好像盯著看了許久。
下意識抬手了臉:「我臉上有東西?」
話音剛落,門開了。
張阿姨和阿松站在門口。
白西月忙起。
張阿姨看見白西月,眼前一亮:「白醫生,你沒走啊?」
白西月啊了一聲,有點尷尬,抓了抓頭髮:「那個,我一會兒……」
不等說完,張阿姨走過來:「你沒走可太好了,我還想著,你要是能留下來,爺說不定多……那個,木木肯定很高興。」
阿松也在後面:「白醫生。」
白西月笑了笑。
阿松又對著季連城開口:「爺,送餐的馬上就到,我去門口取一下。」
阿松不僅取回了晚餐,還把蛋糕也拿回來了。
阿松把餐盒一個個打開,擺在餐桌上,白西月過去幫他,他忙說:「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白醫生的手是拿手刀的,可別這些。」
白西月忍不住想笑:「我不會做飯,這點事還是能幹的。」
剛想去端餐盤,季連城從後手,搶在前面把盤子端出來。
白西月回頭看他。
他說:「小心燙。」
白西月皺眉:「哪兒那麼誇張,我可以的。」
季連城道:「聽話。」
他極其自然地說出這兩個字,還是當著阿松的面,白西月頓時有些慌,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耳朵已經有些燙了。
抬眼去看阿松,果然看見阿松低頭在笑,上揚的角怎麼也遮不住。
白西月臉上掛不住,瞪了季連城一眼,回客廳去了。
阿松這才抬頭,悄悄對季連城道:「爺,加油。」
季連城看他一眼:「干你的活。」
木木正在客廳,趴在茶幾上看大蛋糕。
宋書訂的蛋糕極其漂亮,上下兩層,四周都有鮮花點綴,鮮艷的紅玫瑰和雪白的油形了強烈的對比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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