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辦公室里安靜的,可白西月說了「尊貴」兩個字之後,不同事撲哧就笑了。思兔
陳頓時覺得臉上一陣陣火辣辣的,怒目看向白西月:「你敢罰我?」
白西月道:「古時候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陳醫生以為,你該不該罰呢?」
陳手指著小高:「那你別想偏袒!罰我不是嗎?我認!但也得罰!」
小高是個老實的孩子,聞言眼圈更紅了。
白西月道:「好啊,就罰——罰小高給我打掃一個月的辦公室好了。」
說完看向小高:「小高,你接懲罰嗎?」
科里的護士平時和白西月關係都很好,自然知道不會害自己,小高當下點頭:「我接。」
陳不幹了:「憑什麼罰我一個月獎金?就只是打掃衛生?」
白西月慢條斯理道:「你覺得不服氣,那你倆換換也行。怎麼,陳醫生想給我打掃辦公室衛生嗎?」
怎麼可能!
陳自詡份高貴,怎麼可能做這麼丟人的事。
白西月聳聳肩:「你看,連你也知道小高的懲罰比較重,不肯跟換。好,事到此為止,以後大家做事,一定認真查對,再有類似的事,嚴懲不貸!」
林志芳跟著白西月進了辦公室,抱怨道:「這人來了才幾天,把我手底下的人,都惹哭了四五個了。」
白西月知道還沒吃飯,把煙山居的飯食打開,擺在面前:「您看見了也說啊,您資歷老,高院長都敬著您。再說了,不占理,還老訓人,你讓護士們心裡多難?」
林志芳看著眼前的飯食都呆住了:「也不傻,當著我的面,哪敢這麼欺負人——媽呀,這就是煙山居的飯啊,看著就好吃啊,怪不得人家這麼貴。」
「您要喜歡,以後中午都一起吃。」白西月把餐遞給:「護士工作辛苦,工資相對來說也不高,再這樣的窩囊氣,長期這樣下去,只怕會出問題。」
兩人邊吃邊聊,林志芳道:「不說別的,咱科室有單獨的手室,一旦上了手,什麼時候下班就是個未知數。多出來的幾個小時,算作加班,發加班費的話,也不好只發護士的,麻醉師、醫生、醫助都得鬧。可說了補休,也幾乎是不太能實現的。就這個問題,我們討論過多次了,至今也沒有一個完的解決方案。」
白西月道:「其實我一直有個想法,可以把科里一部分資金拿出來,單獨用作護士經費,專門用來獎勵先進突出個人,解決加班問題。」
「說得容易,科里資金是塊大蛋糕,大傢伙都盯著,誰敢,那就是所有人的利益。他們好說了,憑什麼護士有特權?論加班,醫生也加班了。是,醫生工資高,可這也不是人家就該加班的理由啊?」
白西月嘆口氣:「還是大老難,不知道怎麼解決。」
「除非,這筆資金不走科室,不了眾人利益,其他人即使眼紅,也干涉不了。」
「不走科室,錢從哪裡來?」
「學校里都可以申請貧困助學金對吧?那貧困助學金哪裡來的呢?是有人專門做這樣的慈善。」
白西月道:「資助學生,是因為他們沒有經濟來源。可資助護士,聽起來就很名不正言不順。」
「所以啊,」林志芳搖搖頭:「難啊。除非,國家提高護士待遇。」
這是個大難題,多年了也沒解決。
兩人用了餐,沈曉穎來給白西月送病歷,道:「現在你傍大款的事兒,整個醫院都知道了。」
白西月道:「三人虎,我還能堵住他們的不?」
沈曉穎道:「那也不能任他們胡說八道啊!」
「你有辦法?」
「要我說,」沈曉穎湊過來:「天天送餐的這位大款,你讓他來醫院個面,公開追求你,謠言不就不攻自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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