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月解釋：「我把玩房收拾一下，當客臥。

  季連城不同意：「你們家房子本來就小，木木玩的地方不多，沒有了玩房，木木怎麼玩？再說，為什麼住你家？」

  白西月聽了，心裡不舒服：「我們家當然沒有你們家大，但我們小老百姓，三室一廳的房子足夠了好嗎？這是我家，我願意讓誰住就讓誰住，你管得著嗎？」

  季連城無聲嘆口氣，他哪裡是想吵架，只是剛剛瞬間有個想法，想讓和孩子搬回來住。但顯然，他知道這不現實，只好道：「如果沒地方住，我還有幾套房子都空置著，可以讓住。木木的玩房……」

  白西月懶得搭理他：「你房子多，可以拿去做慈善。我忙著呢，你跟木木說——木木，拿著手機去床上。」

  木木吧嗒吧嗒又跑過來，拿著手機走了。

  王士又過來，問：「買張床，買個梳妝櫃，書桌、椅子，你看還需要什麼？」

  白西月頭也沒抬：「再買個懶人沙發吧，沒事就喜歡窩著。」

  王士在手機上記下來：「床上用品那些，買你用的那款行嗎？」

  白西月沒意見。

  周四一天手，王士在張阿姨的幫助下，也把東西都買齊了。

  晚上科室聚會，劉長亮私人請客，白西月沒去。

  劉長亮知道元旦當晚要值班，今晚還有別的事，就沒勉強。科里缺的藥如今已經都供上了，他時間找白西月了解了事的來龍去脈，對陳更是不喜。

  他對白西月說：「你做事別有什麼顧忌，後面有我呢。高院長高風亮節的，怎麼生了個眼瞎的兒子出來？找個這樣的朋友，爸媽都在系統上班，就不得了了？」

  白西月道：「肯定是有用的，每年臨近年關，檢查越來越多，富申今年是不是了？」

  劉長亮道：「來就來，咱們還怕檢查嗎？」

  「怕是不怕，就是太麻煩了。底下人也都繃著一弦，本來上班就夠忙了，還要應付檢查。」

  是這麼個理。

  劉長亮也就不說什麼了。總之，只要陳不找事，老老實實在腫瘤外呆著，他也能容忍。

  他又說：「高院長昨天找我聊了聊，想推出醫院個人品牌，找個人當醫院的名片進行包裝，到時候，可能要在上曝。我聽他的意思，想把你推出去。」

  白西月連連擺手：「可別。整這些沒用的幹什麼，我就想安安分分看病做手。」

  「我估計也是高詠的點子。這事兒呢，對於提高醫院的知名度有好，但說實在的，我也不喜歡這樣的手段。醫院怎麼樣，醫生怎麼樣，那得讓看病的老百姓口口相傳，做廣告，吹得天花墜，最後治不了病，丟人不丟人？」

  白西月點頭：「這事兒您幫我扛著吧，反正我不去。」

  下了班先去接了木木，然後吃了飯就往機場趕。

  得去接林鹿。

  這丫頭平日裡綿綿慢吞吞的，這次不知道怎麼了，這麼雷厲風行，說回來，這就回來了。

  去機場的路上，接到季連城的電話。

  「微信怎麼沒接？」他問。

  白西月道：「我在開車。」

  「你還沒回家？」

  「去機場，接小鹿。」

  「你一個人去的？」季連城的聲音立即張起來：「怎麼不提前跟我說？」

  白西月愣了一下。

  季連城對……是不是太過關注了一些？

  以前，兩人沒離婚的時候，他對幾乎是不聞不問。

  現在，每天發微信，視頻聊天，送飯，還對的行蹤興趣。

  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見不說話，他又道：「怎麼了？」

  白西月反應過來，道：「沒事。機場也不是很遠，我自己可以的。」

  季連城起，往外走：「坐的什麼航班，幾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