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利益換

令我驚奇的是，到了下午的時候，尤良哈和合兩人居然聯袂而至。

問了他們才知道，這段時間兩族的首腦都聚集在葛族的族長大營，商談著重要機。

缺了一條左臂的尤良哈見面就來了個熊抱，笑嘻嘻的，像是從來沒把我砍斷他一條手臂的事放在心上一樣，這樣的人不是傻子就是心計深沉，我想尤良哈怎麼都不會是前者。

聽著他們說商談機，我忍不住哈哈一笑：「不就是商談怎麼攻打漠南部落將損失的東西搶回來，順便再報仇雪恨嗎？」

兩人聽了一驚，連忙問我是從哪裡聽到的。

「哪裡聽到的你們就別問了，我今天就是為這個而來。」我手上一揮：「我們西涼城和漠北兩大部落有著深厚的、牢不可破的友誼，我們應該將這榮傳統發揚大……」

饒是兩個長老自認臉皮已經被草原狂風吹得變不驚，也不住心裡打了個寒：『蒼天啊，這個小子說話也太無恥了。』

幸好我也沒有多說，誇讚了一陣後，忽然正問：「兩位，要不要兵？」

「呃？」

兩人還沒有從麻的吹捧中醒過來，突聞此語，一愣之後，臉變得異常彩。

「有多？」

「什麼兵？」

兩人不分前後問道，眼神中有著不可抑制的迫切。

草原上最缺的是什麼？

如果你去問一般的人，們會說缺的是糧食、是各種綾羅綢緞、困脂水。

但如果去問草原上的男人們，他們一定會講，缺的是兵、盔甲、攻城。

因為有了這些東西，他們才可以搶劫更多的東西回來，而能去大陸腹地搶到的東西，為什麼非要辛辛苦苦看老天爺臉才能得到呢？

草原騎兵非常的兇殘不假，然而這也僅限於正面拚殺的戰場上，他們勇氣相力量都俱佳，偏偏在裝備上差得很遠，弓箭使用的材料不夠、大刀長矛的品質低下等等，他們常常就在這方面吃虧。

能工巧匠能擄掠到，可由於草原嚴重的缺乏礦產，鐵、銅、金、銀等等什麼都缺，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更何況能工巧匠們了。無論怎麼恐嚇辱罵和收買供奉，草原騎兵得到的永遠是比陸三國差很多的兵。

想從戰場上獲得，那是癡人說夢。

一般戰場上三國軍士殘留下來的兵，都是經過劇烈拚殺之後的，很多都是半殘品，剩下一些好的，在耐力和持久上也差了不，用個三、五次戰役後就會損壞，這也是陸三國的狡猾之，本就不製造太堅的武，反正壞了就拿回兵作坊修補，或者乾脆熔化重制，帝國有的是人和材料。

可以說，草原軍隊幾百年來，從來沒有一次真正威脅到陸，兵不敢說是最大，但是最主要的原因之一。

再說回到漠北霸主葛族和骨力干族上。

兩大部落此次吃了大虧，除去附屬部落的十萬大軍不說，他們自己的核心力量就損失了二十萬，一族十萬

損失的還不僅僅是銳的草原戰士，還有他們的裝備、武和馬匹，一腦的全被漠南六族吞了。

馬匹的補充倒好，草原上什麼都沒有，就是滿地的馬牛羊，最窮的人家也可以牽出三、五匹，更不用說每個大部落還專門派人餵養著千上萬的駿馬。真正讓葛族和骨力干族心疼的是那些戰士們的兵，要知道，就算是在戰場上損失了十多萬人，他們也會將同伴的兵收回放在行囊中。這下可好，全部便宜了漠南那群畜生！

一想起這個，兩大部落的首腦們就憤惱怒。

媽的，是你們通風報信，說西涼城和你們大戰之後異常空虛，結果遇上王家那群煞神，還有那個變態的超級強者蘭亭公，害得損失了十幾萬人。

不過這也罷了，最後還是靠著尤良哈和合的妙計，過換人質得到了許多好，可沒想到最大的敵人居然是這群背後捅人的混帳！殺得我們那麼慘！

現在的況就是，他們想要報仇，但苦於戰士的銳程度不足，武裝備太過缺乏，無法形倒的優勢，而且也忌諱被察哈爾漁翁得利，才這麼一直拖著，只能商談，不能出戰。

因此，聽到我說能提供武，尤良哈和合才那麼激。

他們也是背負巨大力的人吶，損失工二十萬人的這個超級大敗仗，足以將他們一直釘在恥辱架上，永遠得不到草原之神的諒解。要不是他們是兩大族長的絕對心腹，早就被送去仙境，親自和草原之神解釋了。

急於戴罪立功的兩位大人，明知道這樣急迫會被我宰上一刀，而且還是狠狠的那種，但也都顧不上掩飾了，一起道：「蘭亭殿下，您有多？有多我們要多！」

「別急，別急。」我朝後打了個手勢，小點頭走了出去，片刻之後提了兩個大皮囊進來，「砰」的一聲砸在丁香木茶幾上。

「嘩啦……」

價值上百個金幣的香木茶幾被砸得碎裂開來，尤良哈與合卻不怒反喜，飛撲了上來，將皮囊口朝下，「稀里嘩啦」倒出了裡面的東西。

一陣金戈的撞擊聲之後，兩把樸刀、一把良弓、：亞利箭、一套拆開的盔甲，就這麼落在了地上。

尤良哈也不客氣，拿起一把樸刀刷刷揮了幾下，刀鋒橫掠而過，最後一刀劈在了一塊碎裂的香木上，香木應聲而斷，切口得很。

「哈哈，好刀、好刀！」尤良哈讚許道。樸刀比起他腰間從陸買來的寶刀差了好幾級，可這樣的刀如果是大量裝配軍隊的武的話，那就算是非常好的了，至比以前他們用的要好上一倍。

這邊合也不客氣的拿起一塊前盔甲，剛一人手，那沉甸甸的覺就讓合微微一笑，再看看那做工，手上用力抓了幾下，雖然盔甲被他抓得七孔八，但最後他臉上的笑容，卻變得和尤良哈一樣的高興。我慢慢吃著哈維爾供應的味烤，見狀冷冷一笑，媽的，我還是第一次發現這個合居然還會武功，而且是個高手，老小子藏得深的嘛！

接下來，剩下的弓箭自然也被合拉弓實驗了一番，同樣是滿意的笑容浮上臉龐。

「殿下，多餘的話我不說了，你這批貨有多？」合強自按耐住激，開口詢問道。

他和尤良哈的表在我看來，就代表著一句話：我們太喜歡這些兵了，快來宰我們一刀吧，我們無怨無悔！

說得也是，要是這一戰打不起來，等到明年，連家都沒有了，金幣和財富又有什麼用？

「我們帶了兩百套盔甲、樸刀、長矛和弓箭，你們可以先比較一下質量再說。」

小笑著道，那笑容怎麼看怎麼詐。「只有兩百套？」兩人不住的失。

「不，這只是樣品，就看你們能吃下多了。」我微笑道：「你們只要能拿出價值相當的東西，我就能賣給你們想要的數目。」

「真的？」

「當然！」

「！」尤良哈大笑一聲，「殿下，我們要二十萬套，你看怎麼樣？」

「噗……」

小鳥剛剛暍下的茶，迅即噴了出來，嗆得他滿臉通紅

「可以。」

我的回答更是讓小、小鳥一愣，但長期的配合，讓他們知道我肯定有後著，故而連一點擔心、焦急都沒有流出來。

「不過一套這樣的裝備，我需要三匹駿馬，一匹兩歲的公馬，一匹一歲的馬，還有一匹三歲的母馬。」

這下子到合他們的臉彩了，這個價不是宰人，是直接搶劫。就算一套裝備再良，也值不了那麼多的價錢，純粹是為難自己一方。

「咳咳。」合誠懇的看著我，「殿下，我們是很有誠意的，您就說個合適一點的數目吧。」

尤良哈跟著附和：「殿下，咱尤良哈是人，但我也知道一些行，您這一套裝備，充其量就是五枚金幣，但我們草原的戰馬一匹就價值十枚金幣了，您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狠了呢？我看一套裝備我們一匹三歲駿馬就夠了吧？」

「不狠不狠。」小一本正經的搖頭，「比起那些綁架我們的子民，然後再利用他們來勒索我們的行徑，這樣的正經買賣是再合適不過了。」

「怎麼能這樣說呢？」小鳥拍桌而起，「你們要是不提前殺過去的話，等到明年他們殺過來，駿馬留下來有什麼用？還不是便宜了漠南六部落？哦，還包括你們的人，全都是人家的下玩！」

「但我們給了你們這麼多駿馬，豈不是多給自己增添了一個敵人？日後你們數十萬大軍殺過來，我們就算打贏了漠南的那群畜生，還不是要落在你們手裡？」尤良哈針鋒相對的道。

「廢話，做生意哪能沒有風險？如果有保證一本萬利的生意，還請你介紹給我。」

小鳥不層一顧的說：「你們賣馬給我們是冒險，難道我們拿出數十萬套兵裝備就不冒險了嗎？你們日後來攻打我們，也會用我們的武吧？」

他們四個針鋒相對的說著，反正就是各人守底線，絕對不讓步。

好一陣子後，在小、小鳥那裡佔不到便宜的兩人，齊齊停止了爭吵，把眼睛向了我：「殿下，您倒是說句話啊，這麼苛刻的條件，難道沒有一點商量餘地？」

「沒有。」我乾脆的放下了吃得乾淨的羊骨頭，「就是這個價錢了，你們要買就買，不買我就回去……如果不能做主，就能做主的來跟我談。」

我沒有任何理由對他們客氣，今天我劉日來就是為了大宰一筆，不然本對不起被他們綁票的那群老百姓。

尤良哈著氣，想說幾句話又強自忍耐，合眼中厲芒閃，無數個念頭不斷轉過。「好，殿下，此事實在事關重大，能不能請您去我們的族長大營，族長和長老們都在，到時也好有個商量和決斷。」

隨著尤良哈的這個邀請，我們結束了這次不功的談判，朝著數百里之外的葛族族長大營奔去。

葛族不愧是漠北數一數二的大族，掌握著最強武力的族長闊瓦的大營，連綿有數十里，直屬他的人口起碼不下數十萬。據王妙兒的報，葛族和骨力干族的人口差不多都是一百萬左右，闊瓦一系就佔了族中五分之一的人口，骨力干族的族長贊章也一樣，有二十萬的人口。

草原上每個部落的結構都是由族長和長老會組。實際上也是看各人的實力，最強者自然是族長，如果誰不行了，就會被後來的強者拉下來取而代之。

如果哪一天另外一個長老或者小族長有了二十萬的人口，那麼要不就會發生戰爭，要不就是分裂，沒有第三個的可能。

聽報信的說了我要提供兵裝備的消息，營帳的門口站了一大堆著華麗的人，看樣子是來迎接我的。

雖然是站在一起，但這群人還是有小小的陣營問題，他們親而不的分站在兩個老者的後。

過黃昏的夕我可以看見，左邊一個穿著傳統的草原服飾，材高大，目如電，此人乃是葛族首領闊瓦：他右邊的一位材胖一點，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一打扮比京城的貴族還貴族，他就是素來喜歡流風國文化的骨力干族族長贊章了。

「蘭亭殿下，歡迎你來到草原！」兩個族長笑的和我擁抱了一下，毫不自己心的緒：「你難得來草原一趟，這裡雖然沒有流風國繁華，但草原的蒼茫風也很有特，不妨多住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