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似,你怎可有此等大逆不道的想法?”太后大為震驚地瞪著楚似,“先前進宮教導你的嬤嬤,都是怎麼教導你的?你是太子側妃,將來太子登基,就算你不是皇后,大小也能當個貴妃,到時候你的一言一行都會有人盯著,但凡說錯一句,做錯一件事,你知道會帶來多大的影響跟后果?”
楚似被說的,瞬間不敢再言語了。
“似,哀家不指你能當皇后,但放眼現在,楚氏子在宮中的就只有哀家與你兩位,你要明白,現有家族,才有你自己,若沒有家族,你連皇宮的大門都進不來。”太后說到激之,面容都紅了,“似拓、似凌是楚氏的未來,如今他倆被關大牢,難道你不就不著急嗎?”
“可皇祖母,他們聯合起來是要害皇長姐呀,皇長姐不是您最疼的孫嗎?”楚似真的不懂,“就因為他們是男孩,是楚家未來的希,哪怕他們犯了再大的錯,都可以寬恕他們嗎?”
“楚似,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似拓似凌要害綰綰,再說了,綰綰是長公主,他們就算要害就一定會功嗎?”
“那若是沒有證據,父皇又為何下令把他們兩個抓起來,直到今日還沒將兩人放出來呢?”
這一句,把太后說懵了。
半天,才回神過來:“似,你是不是心里有什麼怨氣?”
“孫媳沒有任何怨氣,孫媳只覺得,出嫁從夫,孫媳現在一切要以太子殿下為重。”楚似給太后磕頭,“楚家的事,孫媳管不著,也不到孫媳管,還請皇祖母恕罪。”
“好,好一個恕罪,既然你這麼想被降罪,那哀家就滿足了,來人,把太子側妃押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孫媳謝過皇祖母。”
楚似被拉出去的一瞬間,一點都不像是去刑,反倒是像去接嘉獎。
行刑過程中,楚似愣是一聲不吭。
甚至在二十大板結束后,還爬到太后跟前,磕頭:“孫、孫媳多謝皇祖母教誨。”
說完,便暈死過去。
慕瑾溟剛踏進東宮,就覺得氣氛有點詭異。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快去看看吧,側妃娘娘挨了二十大板,現在氣息微弱的很。”
“挨了二十大板,好端端的,為何要挨板子?”
“是、是太后召見了側妃娘娘,回來就這樣了。”平萱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奴婢也不敢請醫過來,生怕太后知道會……”
“似本來就弱,現在又挨了二十大板,你為何不讓人給孤送信?”慕瑾溟從未這般憤怒后,袍一掀迅速前往楚似寢宮,當看到躺在床上氣若游的,心仿佛被一只手狠狠揪了下,疼的很。
他俯打橫抱起弱無骨的楚似:“景宇,準備馬車去長公主府。”
“殿、殿下……”
走路的顛簸,讓楚似力地睜開眼:“對不起、臣妾……”
“楚似,不要跟孤道歉,你沒錯,孤現在就帶你找皇長姐,無論如何你都要給孤撐住了。”著楚似越來越蒼白的面,慕瑾溟越發張起來,他加快腳步,帶上了馬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長公主府。
累了一天已經睡下的慕綰綰,聽說楚似被皇祖母打了二十大板,氣得整個人差點栽倒在地上。
匆匆披上服,提著藥箱,就去治楚似了。
“皇長姐。”
慕瑾溟擺上沾染著點點跡,他看起來無助又恐慌:“你快來看看吧,的況很不好。”
“我知道,瑾溟你先去外頭等著吧,相信我,我一定會治療的。”
目送慕瑾溟離開后,慕綰綰便快速為楚似展開治療。
幸好部的傷,只是皮傷,沒有傷到骨頭。
但麻煩的是,楚似有先天心悸,最怕出現外傷染,嚴重的話,真的會危及生命。
慕綰綰低頭著圓滾滾的肚子:“兩位小寶貝,如今正是你們的娘大顯手之時,你們可要乖一點,千萬不要給娘添哦。”
不過好在,楚似爭氣,一直到天亮都沒發燒,算是度過了最危險的一夜。
“皇長姐,那是不是等醒來,養幾天傷就好了?”
“瑾溟,這次能僥幸,但不能保證下次,再者只是你的側妃,別說皇祖母,就是隨便一個嬪妃都能找麻煩,這就是為什麼我上次跟你說,讓似培養自己的心腹團隊。就拿今天的事來說,就算到最后似還是要挨板子,但最起碼心腹能拖延時間,而且可以把事鬧大,我們姑且不能做主,父皇總可以吧?但現在似這二十大板算是白挨了。”
慕瑾溟雙拳瞬間:“皇祖母是故意的。”
“再怎麼樣,也是楚氏的人,我甚至覺得,今天這事,是在敲山震虎。”慕綰綰了酸脹的眉心,“楚相自知理虧不敢為兩個兒子求,大臣們也還在觀風向,皇祖母這個時候拿似開刀,怕是你出手呢。”
慕瑾溟沉思片刻后道:“孤明日,會去跟父皇求的。”
“我相信皇祖母先前一定想過很多辦法,但父皇肯定會擋回去了,被無奈,就只能選擇弱的似。”嫁宮中的人,無論是誰都是家族的棋子,運氣好的能平平安安過一,運氣不好的,可能都活不過半年。
“孤明白。”慕瑾溟抬眸了一眼閉的房門,“似就拜托皇長姐照顧了。孤先回宮見一下父皇。”
“好,瑾溟如果你想似好好的,那你一定要讓父皇知道,你對似是了真,不然父皇是不會在意的死活的,對父皇來說,只是你的側妃。”
慕綰綰拍了拍弟弟的肩頭,著他鎖的眉關,嚴肅的面容,很是心疼:“瑾溟,可能這就是在皇家的無奈,親兄弟之間都能兵戎相見,何況只是一個側妃呢,你想要保護似,那麼就從現在開始,讓所有人都知道,似在你心中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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