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低著頭的謝無婧站在書桌前,正被謝無宴批斗中。
坐在邊上的慕綰綰看到謝無婧眼淚一顆顆往下掉,終于忍不住站起來替解圍:“好了,吃飯的時候,無婧不是給傅將軍道歉過了嗎?你就不要再罵了。”
“我是在罵嗎?我是在跟闡述當中利害關系。”謝無宴看了一眼默默抹眼淚的妹妹,最終心了,“好了,好了,時候也不早了,回房歇息去吧。”
謝無婧吸了吸鼻子,一臉不服氣看著謝無宴:“反正你有你的理由,我有我的原則。”
“謝無婧,還敢犟?”謝無宴兩眼瞪妹妹,“信不信,我……”
“無婧,還不走?”慕綰綰給謝無婧使個眼神。
“綰綰,你不能這樣慣著無婧,會把慣壞的。”著拔就跑的妹妹,謝無宴滿臉無奈,“我有時候懷疑,無婧是你親妹妹,還是我親妹妹,想當初你跟是水火不容。”
“我是用一顆真心化的,你不覺得無婧比以前懂事多了嗎?”慕綰綰把茶杯遞到謝無宴手中,“以前就是一個不知疾苦的大小姐,現在呢,會做很多事,還會照顧人,為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負責任,即便將來走到哪里,這樣的個都能過的很好。子本就應該多種多樣,不是只有相夫教子一條路。”
“綰綰,我說不過你。”謝無宴投降了,將慕綰綰攬在懷中,表達為哥哥的擔憂,“傅長生這段時間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我明白他對無婧是認真的,不是一時興起。但一想到無婧要嫁給他,我就特別別扭。”
“好像你辛辛苦苦種的白菜,被豬拱了唄。”
謝無宴愣一下,忙點頭:“對,就是這樣覺,而且傅家為天耀軍一員,極其復雜,我不想讓無婧去接那麼復雜的家庭。”
“我們的家庭難道不復雜?”慕綰綰笑了,拉著謝無宴的手道,“你要學會放手,要相信無婧能應付好的,說不定將來能在傅家闖出自己的一番天地呢。”
“?”謝無宴一臉不信,“不給我惹禍,我就謝天謝地了。”
“無宴你不要忘記了,傅家是將門世家,一般世家子還不一定鎮得住場,但無婧不一樣,有你這個大將軍的哥哥,還有我這個長公主嫂嫂,加上自的領悟,說不定瘦小的板,還真能扛得住。”慕綰綰一臉肯定,“我對無婧充滿了信心。”
“有點懸。”
“謝無宴,你要對你親妹妹,有點信心,好不好?”
“好,有信心。”見媳婦不高興了,謝無宴忙順著的話說,摟著往室走,“夜深了,休息了。”
“明天,你早些起來,跟沈首輔將水稻種子送去安樂寺。”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我還不是怕你忙不過來嘛……”
“知道,知道……”
兩人聲音越發小聲,最近歸于平靜。
夜風習習,歲月靜好。
次日一早,用過早膳準備出門的謝無宴幾人,被跑來的謝無婧給攔住了。
“長生,長昭姐姐,你們快來,太子殿下差人將畫像送來了。”
“真的嗎?”
傅長昭心中一喜,拉上謝無婧就往外頭跑。
院中。
已經能下床的楚似,見大家都到了,便緩緩將兩幅畫翻看。
“這、這是……”傅長恭看著眼前的畫像,表一怔,整個人都僵住了。
“傅將軍,這是在你們來之前,要決定送給你們的禮,一副是你們全家福,還有一副是你們爹娘的畫像,不過我沒見他們,只能聽長生公子與長昭姑娘口述畫出來的。”
傅長恭還未開口,傅長峻已經走到畫像前,手了:“天哪,這是畫像啊,我還以為是真人呢,這怎麼能畫的如此像?”
“似你可真厲害,分明沒見過傅將軍與他弟弟,卻把他們畫的這麼像。”慕綰綰沖楚似豎起大拇指。
“我也就這點本事。”楚似已經在謝無婧口中,得知跟傅長恭一事,便看向他道,“傅將軍,如果您愿意的話,我可以為您跟您的夫人還有晏和,單獨畫一副。”
傅長恭總算回神了。
他慢慢地往前,看著畫像上,威嚴的父親,慈祥的母親,溫的妻子。
他沒想到時隔多年,他居然還能見到他們。
“多謝太子妃。”傅長恭往前一推,單膝跪地之時,站在他后三人,也跪下,“這份禮,對草民一家而言,抵過千金萬銀。”
“傅將軍,這主意是皇長姐想的,我沒什麼本事,唯有丹青能拿得出手,您喜歡,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楚似手將他輕輕攙扶起來。
慕綰綰站在后,一臉欣,似真是越來越太子妃的風范了。
“好了,你們該出門的出門,傅將軍,我今天沒事,就跟你講一講現在京城的況。”
聽到這話,傅長恭立馬嚴肅起來:“是。”
安樂寺中。
沈莫君快步走向張天師,抱拳道:“張天師,不好意思,最近家里事太多了,今日才得空前來。”
“于施主,不打,來,這邊請。”
經過禮貌的寒暄后,沈莫君解開腳邊的麻袋,掏出一把水稻給張天師看:“現在不是收季,就只能找到這種品質的水稻種子了,還張天師不要嫌棄。”
“不,不嫌棄。”張天師本來的預期,他們能弄來一小袋就不錯了,結果直接搞來一麻袋,太令他震驚了,“于施主,真是貧僧見過最有善心之人。”
“張天師過譽了,不過我要提醒張天師一句,如果想要稻子產量高,現在就要張羅起來,不然會來不及的。還有冒昧的問一句,張天師準備把水稻種在什麼地方,前期我都可以幫忙指點。”
“稻田,我已經派人開始準備了,就在后山那塊地方,山上有泉水,挖條水渠,便能將泉水引下來。”張天師說話間,看向一直沒說話的謝無宴,“于施主,這幾天你侄兒況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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