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奕微微有些怔然。
這傢伙……是要招攬自己?
就見王琢笑道:「當然,蘇公子定會到唐突,為表誠意,王某可以保證兩件事。」
他出一手指,「第一件事,若公子加王某所在勢力,王某可保證,玉京城蘇家,再不敢對付公子。」
說著,他出第二手指,「第二件事,王某可保證,讓公子不止有機會踏元道修行之路,且還能得到靈道大修士的親自指點!」
「以公子的底蘊和天賦,再加上靈道大修士的指點,以後就是踏上靈道之路,當也並非不可能。」
說罷,他笑著飲了一杯酒,「這,就是王某的誠意,還請公子考慮。」
他彬彬有禮,從容自信,談吐自若,自認換做任何武者在此,怕都很難不心了。
畢竟,這是他王琢的保證!
可惜,他算錯了一件事。
對大周其他武者而言,或許知道他王琢這位天行學宮宮主頭上的環何等之多,威勢是何等之盛。
可蘇奕……本就不知道他那些份。
退一步說,哪怕就是知道,也註定會嗤之以鼻了。
就見蘇奕手手指,輕輕敲打著前桌面,道:「想不想聽實話?」
王琢微笑道:「蘇公子盡可以直言,王某洗耳恭聽。」
蘇奕淡淡道:「你所謂的誠意,在我眼中就是個笑話。」
「笑話?」
王琢笑容消失,皺眉道,「還請公子解。」
蘇奕想了想,道:「念在你無知的份上,我便破例多說兩句。」
無知……
王琢角微微搐了一下,哭笑不得,他倒要看看,蘇奕能給出怎樣一個理由。
「我此行前往玉京城,本就是要解決和蘇家的恩怨,你覺得我會擔心蘇家對付我?這是其一。」
蘇奕哂笑,「至於你所謂的靈道大修士的指點,就這等角,本不夠資格在修行上對我蘇某人指手畫腳。」
王琢笑容微滯,似被蘇奕那充滿不屑蔑視的話語中驚住了。
半響,他才慨似的搖頭道:「蘇公子,年輕氣盛是好事,氣魄十足也是好事,懷不為人知的造化更是好事,可是聽了你這番話,我怎地覺,在對靈道大修士的認知上,你比王某想像的要更無知呢?」
蘇奕淡然不語。
他都懶得再解釋。
無知二字,往往就現在這種時候,哪怕你說的是大實話,都會被視作誇誇其談。
王琢又飲了一杯酒,笑道:「這樣吧,蘇公子只要有興趣加王某所在的勢力,有什麼要求,盡可以說出來,王某能答應的,統統可以滿足。」
顯然,他也懶得和蘇奕再掰扯靈道大修士究竟有多恐怖,大概是認為,就是說了,對方也不懂,畢竟太年輕……
蘇奕問:「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王琢眼神玩味,道:「難道蘇公子不知道,從你即將在四月初四從袞州城前往玉京城的消息傳出後,這天下諸多大勢力的目,都已落在了公子上?」
蘇奕淡然道:「可應該沒有人知道,我是從哪條路前往玉京城的。」
「不,有人知道。」
「誰?」
「十方閣。」
王琢微微一笑,「從公子離開袞州城那一刻,由十方閣豢養的一群『疾雀』就在數千丈的高空之上監視公子的一舉一。」
「這些疾雀極為通靈,能夠配合行,無論公子走到哪裡,你的蹤跡必會被第一時間被十方閣的人得知,而後,再以極昂貴的價錢賣給想要得知公子蹤跡的人。」
說到這,他略帶疼道:「我為了第一時間和公子謀面,可付出了足足五百塊三階靈石。」
「十方閣……」
蘇奕深邃的眸微微閃。
他倒沒想到,這個以消息靈通著稱於世的神勢力,竟會借著自己前往玉京城的機會,以兜售自己的蹤跡來大發橫財!
這就像是在充當那些敵人的斥候,無論自己走到哪,只要有人掏得起價錢,就能第一時間找到自己!
「蘇公子也看到了,連十方閣都在幫你那些對手的忙,這一路要前往玉京城……註定是殺機四伏。」
王琢輕聲道,「可若你加王某所在的勢力,這一切兇險都將是過眼雲煙。」
蘇奕卻笑起來,道:「不,我反倒認為這是一樁好事。」
王琢一怔,有些疑道:「好事?」
「說實話,我這一路上也在思忖,萬一那些想要殺我的對手找不到我可該怎麼辦。」
蘇奕神坦然道,「可有了十方閣的幫忙,我就放心了。」
頓了頓,他繼續道:「不過,十方閣竟還拿我的蹤跡來發財,可謂是居心叵測,等以後找個機會跟他們算一算這一筆帳便是。」
王琢聽完,徹底怔住,久久沉默。
他本以為,此次邀請蘇奕赴宴,憑自己開出的條件,以蘇奕眼下的兇險境,必會答應自己的邀約。
可誰曾想……
完全就不是這樣!
蘇奕問道:「對了,能否說說你所在的勢力?」
王琢穩了穩心神,笑容爽朗道:「若公子答應加,王某自會知無不言。」
蘇奕道:「我若拒絕呢?」
王琢凝視蘇奕片刻,輕嘆道:「我希蘇公子莫要拒絕,再認真認真考慮,說實話,公子年紀輕輕,且懷大造化,以後前途不可限量,我可真不想讓公子就此埋骨於這荒郊野外。」
說到這,氣氛驟然變得沉悶抑許多。
在王琢肩膀上,那慵懶的黑貍貓也是抬起頭,幽藍妖異的瞳冷颼颼看向蘇奕。
蘇奕笑了笑,道:「試試?」
王琢沉默了。
半響,他輕嘆一聲,道:「何苦來哉?蘇公子可知道,這龍橋驛四周,早埋伏有一場殺機,有通陣法的宗師五重境人,有擅長刺殺的先天武宗,有……」
不等說完,蘇奕長而起,淡然道:「快手吧。」
王琢又飲了一杯酒,輕輕拍了拍肩膀上的黑貍貓,惋惜道:「著實可惜了……」
嘩啦~
他影忽地像虛幻的影般,憑空消失在座椅上。
跟著,一盞盞華燈熄滅,整座富麗堂皇的殿宇驟然陷黑暗之中。
轟!轟!轟!
震耳聾的轟鳴響起,大殿四周,有滔天的火焰洶湧而起,夾雜著風雷閃電,煞氣滾滾。
剎那而已,這大殿直似化作狂暴的煉獄,風、雷、火、霧四種力量化作毀滅般的攻擊,朝孤零零坐在那的蘇奕覆蓋過去。
「一座不堪眼的微末法陣罷了。」
蘇奕邊泛起一譏誚之。
從進這大殿時,他就看出,殿宇擺設的二十四盞華燈,皆是布陣之。
包括地上的紅毯、長桌的擺設,就連王琢所坐的位置,都各藏玄機。
而在和王琢談時,蘇奕早已將這大陣的一切窺破。
思忖時,他早已長而起,屈指一彈。
嗤!
一縷剔璀璨的青劍氣橫空而出,斬在數十丈外的一盞華燈上。
砰!
華燈碎。
一片洶湧如瀑似的火焰洪流,堪堪抵達蘇奕前三尺之地,便驟然潰散,化作細碎的符紋雨消弭。
嗤!嗤!嗤!
接下來,蘇奕十指連彈,就見一道又一道青劍氣揚起,在黑暗中縱橫錯,按著不同的順序,斬向不同的華燈。
做完這些,蘇奕看也不看,轉朝大殿外行去。
而在其後,產生一陣砰砰砰的炸碎聲,那是一盞盞華燈被劍氣劈開的聲音。
那些由陣法所化的雷霆、風暴、煞霧……皆在蘇奕後紛紛潰散,如褪去的水似的。
前後不過三個彈指的功夫,這布置在殿宇的大陣轟然覆滅。
而蘇奕,則儀態閒散的推門而出。
……
外界夜雨滂沱,天地昏暗。
距離龍橋驛站十多丈之外,王琢輕輕著懷中的黑貍貓,目著遠那陡然陷黑暗中的樓閣,不輕嘆道:
「如此一個驚采絕艷的年郎,我可真不捨得他死……」
在王琢旁邊,立著一個足有丈許高的威猛巨漢,手握一柄傘,幫王琢遮擋傾盆而下的雨水。
巨漢自己則完全暴在雨水中,任憑沖刷。
威猛巨漢咧一笑,甕聲甕氣道:「大人,我們不殺他,他也會被其他人殺死,與其如此,不如讓他上的造化便宜了我們。」
「造化……」
王琢眸閃爍,唏噓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古人誠不我欺吶。」
說著,他扭頭看向另一側,那裡站著一個神矍鑠,影瘦小的老者。
「涌鳴兄所布置的『小雷火陣』倒是不俗,依我看,即便殺不死那蘇奕,也足以將其重創。」
王琢評價道。
瘦小老者了臉上雨水,謙虛道:「大人謬讚了,小老這點布陣之道,也不過是皮而已。」
話雖這般說,眉宇間卻盡顯得意。
就在此時——
「皮?依蘇某看,這陣法之鄙,連皮也談不上。」
伴隨著一道淡然的聲音,在王琢等人錯愕目注視下,蘇奕那頎長的影施施然從遠那一座樓閣大殿中走出。
他先是撐起油紙傘,這才一腳走進雨勢滂沱的夜中,朝王琢他們那邊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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