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守門犬(《》)

2013年1月20日上午7點30分，手機的鬨鈴將張小強驚醒，起床後來到客廳，照例清點剩餘資，五天前拚了小命換來的白菜還剩一大半，大米四五斤，香煙昨天就沒了，沒有香煙的日子讓他這個資深老煙民渾不自在。

“”的一聲從防盜門那邊傳了過來。

從五天前開始門外的喪就在門外不依不饒的破壞鐵門，對的和貪婪讓它們如同忠犬一樣一刻不停地守在他的門外。

屋子裡的臭跟濃了，好在張小強已經習慣了。有時下意識的認為隻有這種氣味才是正常，以前的種種正在慢慢地離他而去，隻剩下活下去的本能。

走進廚房打開電磁爐，將昨天剩下的臘飯倒進炒鍋和切碎的白菜一起加水煮開，起鍋後分兩份，早上吃一份晚上吃一份。

吃完早餐，張小強和往常一樣走到電腦房的窗戶旁看著樓下樓下的喪，看著公路的儘頭，看著那昏暗厚重而又沉悶的天空，那晦的雲層帶著幾許寒的氣息，抑著他的心頭，讓他呼吸也覺得困能。

多麼希那公路的儘頭突然出現一隻車隊，帶著迷彩地車廂裡站著一排解放軍戰士，用手中的鋼槍掃著人間地絕，將那些腐臭的喪趕進地獄，讓他回到以前的日子。

幻想終究是幻想，喪依舊在到晃，而張小強依然要為食心。回到客廳雙手抱頭準備今天的能訓練，宅男當得久了就慢慢變得虛弱，想要活下去就得拚命提高素質，現在哪怕一點點提高也是好的。

“四十七”“四十八”……“五十”

……“呼”張小強吐了一口長氣兩隻手撐在地上，太累了，好久沒有這麼鍛煉過了。想到門外的喪還守在外麵，家裡的食不多了，張小強深呼吸雙手抱頭重新開始。

將八磅錘放到牆角拿起巾著滿臉的汗珠。兩千次蛙跳，揮舞八磅錘五百次讓他累的不輕，早餐吃的東西消化的差不多了，肚子又開始起來。

坐在沙發上張小強盤算著怎麼解決門外的六隻喪，盾牌被他丟在門外，沒有防械他拚不過喪，防盜鐵門是向外開的不能在屋裡把門卡死，打開隙一隻一隻解決，吃了幾天乾飯上有力氣了也不可能一對六。

想不過來辦法，張小強雙手抱著頭手指使勁撓著頭皮，各種辦法都想高了還是沒主意，看到茶幾上的黃果樹煙盒，習慣地抓到手上，搖了搖才想起昨天就沒有了。看了看煙灰缸裡煙屁，找了張白紙把煙屁拆開將剩下的煙小心的堆在白紙上碼一個條卷了起來。

找來打火機點燃，吸了一口靠在沙發上看家裡座機電話發呆，想著自己有幾個月沒座機電話費呢？三個月還是四個月？電信營業廳的那個漂亮mm應該也變喪了吧，手機裡還有80多塊錢的電話費白白地給電信做了貢獻，自己不是虧大了？腦子裡滿是不著邊際想法，張小強的目無意識的從電話線瞟過。

“等等”。

電話線？張小強重新將目對準電話線，心裡閃過一道靈，卻怎麼也抓不住。

呆呆的看著電話線，大腦快速轉了起來。電話線的作用除了通電話外還能乾啥?晾服、曬被子、捆綁、想著想著心頭一亮，“就是當繩子”他站了起來來回走著，找繩子一頭拴在防盜門的門把上，另一頭再固定好，再開門就不怕門被喪開，開條門就可以一隻一隻解決掉門外的喪。

想到就做，張小強在儲藏室裡到了一細麻繩一頭係在窗戶上的鐵欄桿上，另一頭留出十公分長距離係在門把上，武用榔頭是不的，空間太小施展不開。張小強找到一1.5米左右的鍍鋅水管，比劃了下覺得威力太小對付不了喪。

繼續翻找他爸的工箱，心裡歎！還好他爸啥都會，六十年代下鄉挖水渠，七十年代當電機廠廠長，雖然隻有十幾號人還是集事業大小也是個不是，八十年代開飯館也算小城裡最早的萬元戶啊!

可惜他爸喜歡玩，釣魚、打獵、沒心思在生意。上不然也能當個小款，他爸的魚竿和獵槍都是自己做的，有段時間中國搞嚴打收槍，他爸膽子小將那桿手工前堂燧發槍扔長江裡了，他爸雖走了可那些工都留下來了。

“找到了”。

翻出來一三角銼刀，銼刀有一尺來長放的時間有些長，三角銼刀銼發黑還沒怎麼上鏽，七十年代的工鋼絕對保證質量。

用刀將銼刀的木把削的能套進水管裡。試了下怕不保險將，用鐵釘在水管和木把連接釘牢固，就不怕關鍵時候掉鏈子了。

一切準備就緒，張小強站到門後檢查了自己的裝備，軍大已經洗乾淨了,可惜今天又要弄臟，自來水已經停了，不指喝還指它能洗服呢!

左手提著自製鐵槍右手將門打開。

“”……張小強又將門關上了，太臭了、前些天他乾掉的喪腐爛的氣味熏讓他眼都睜不開。

家裡沒有口罩，張小強找了條羊圍巾罩住口鼻，在圍巾上撒了些花水才好點。

再次把門打開，一隻烏黑的爪子向他臉上抓了過來，爪子的主人正使勁的想從門裡進來。這次他有了準備沒有被嚇到，小心打量了下喪、喪爪子上的皮向收，骨節全都了出來像老鷹的爪子朝著他，尖銳的指甲帶著乾枯的手指來回。喪拚命的想把腦袋塞進門，臉上的皮同爪子一個樣，眼眶深陷、突出的顴骨在鐵門上來回，似乎想把腦袋削尖了鑽進來。

張小強雙手舉著鐵槍，三角銼刀的頂三角對著喪的眼睛猛的刺了下去。雙手握著水管使出吃的勁道使勁向外頂過去，第一次用鐵槍掌握不了力道，隻知道向外刺，腦子昏昏沉沉地、上卻發出一藏在骨子裡，他興起來，覺到好像所有喪都不過如此而已，自己能把它們全都殺掉。

又有兩隻爪子從門裡向他抓了過來，兩隻之爪子在他眼前搖晃著讓他清醒了過來。他拔出了鐵槍槍頭，喪的眼眶變了一個深深地黑窟窿，緩緩地向外流淌著烏黑粘綢的，喪先倒在旁邊的喪上有慢慢的歪倒在地上，頭顱正對著他一隻沒有瞳孔的眼白，一隻流淌著烏黑跡的黑窟窿。兩種極端的對比讓張小強心頭冒出一寒氣。

“還有五隻”他自語道，沒再去看那隻死掉的喪。

沒用過長槍，也掌握不好力道。他用他那淺之極的破槍法磨死了剩下的五隻喪，當最後一隻喪倒在地上。

“鐺”的一聲。

張小強再也拿不住鐵槍任它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