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轉瞬的功夫,這條村莊徹底歸于平靜。
“稟左前鋒,所有活口清除完畢。”
年輕小將滿意點頭:“把這里燒了,讓他們走奈何橋也有個伴罷。”
“是。”
“蔡江呢,醒了沒有?”
“在村頭,還未醒。”
“行吧,這里距離威風堂也不遠,辛苦兄弟們背他一程,咱今晚就去威風堂落腳好了。”
“是。”
眾將士得令,訓練有素地抬著蔡江就走。
這一百兵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走時一火把點著這新蓋的村落,沒一會兒熊熊大火如同惡魔般連房帶尸全部吞沒。
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化為灰燼,不復存在。
遠遠的白君君忽然到周遭的草木沙沙作響,旁人只以為這是有風拂過,事實上每一次的林海齊都是因為有大樹倒下。
它們在為同伴送別。
白君君回頭看了一眼,云山霧繞的早已看不見那條村莊,然而來時路卻有一陣滾滾濃煙直沖云霄。
這黑煙完全跟夜融為一,若不是五異于常人,也本看不清。
白君君微微皺眉。
一時間猜不是村子里的人在燒尸,還是……什麼。
但與生俱來的直覺告訴,在不知道的地方,一定有不好的事發生了。
那一百兵非常危險!他們最好躲得遠遠的。
正當白君君滿腹心事時,馬車里一直昏睡的李文貍也突然睜開了眼睛。
看到老大終于醒來了,兔子高興地撲到他面前。
“老大,你可醒來了。”
李文貍也沒想到這一次醒來,干涸的異能竟修補回許多,以前耗嚴重,而現在覺得異能有幾分充盈的意思。
他看了一眼那桌面的水囊,印象中正是這水給他源源不斷地提供能量,李文貍微微張口,正想問兔子這水的來歷。
兔子卻先一步打斷了他。
“老大剛才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
沒等李文貍開口,兔子就噼里啪啦地把剛才發生的事全都說了。
而這麼一打斷,兔子繼阿刀之后又一次功地把李文貍關于水的來歷的問題給堵在了里。
李文貍就著兔子的描述思索了一會兒,嚴肅開口:“你是說蔡江沒有死?”
“對,那小將軍接手時蔡江未死,不過那小將軍應該會替村民將之繩之以法的。”
兔子覺得這是比較讓人寬的事了。
然而李文貍卻搖搖頭凝重道,。
“只怕那小將軍跟蔡江就是一伙的。”
“什麼?”兔子瞪大了眼睛:“不……不能吧。”
想到那小將軍的模樣,兔子完全無法想象這渾正氣意氣風發的小將軍會跟那勞什子流寇是一丘之貉。
李文貍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不再解釋,只慢慢起徑自開簾子問外頭的老僧:“還有幾日到南北橋?”
“約莫6日。”
老僧先是老神在在的回答,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老大醒了。
他一臉驚喜地著李文貍,然而李文貍卻沒多寒暄,一臉嚴肅的吩咐。
“今夜不要休息了,未來幾天有多快就走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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