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畫塵一個傻笑:「前輩太看得起晚輩了,晚輩的師父的確是個高人,但是晚輩自己纔能有限,所以無極掌並不曾學通。至於跟班打雜,也不過是餬口而已,我對將來沒什麼打算,使命更是無從談起。」
李畫塵腦子轉的也快。
心想這城裡人就是厲害,齋藤歸蝶能夠通過自己所不知道的渠道調查自己的份,這爺倆即有功夫,又懂調查,當然也可以知道自己的年紀,推斷出屬相。自己既然出了功夫底子,師父教的本門功夫都是不外傳的絕技,也當然就是高人。
至於使命嘛,每個師父傳授弟子功夫,都會給他一些任務的吧?
白羽化微微一笑:「據我所知,洪家林裡,經常會出土奇珍異寶,極品丹藥,我白羽化在這裡向你保證,你找到的東西,都歸你。但是,除了一件東西。」
「一件東西?」
「沒錯。」白羽化道:「其實也不是什麼特別名貴的東西,隻是一件破舊的披風。」
李畫塵不解:「一個破披風?」
白羽化也知道,僅僅說是個破披風,肯定唬不住人的。冒著生命危險,放棄了大把的好,隻為了一件披風,而且這披風又沒什麼價值,鬼才相信。
白羽化繼續道:「這件披風,在外人眼裡,一文不值,但是卻和我的祖上頗有淵源,所以,我對它誌在必得。」
李畫塵心裡一。他的第一想法,就是諸神戰甲的裝備。
恐怕也隻有這個能說得通了,如果是諸神戰甲的話,他們冒這種險,又在自己幫派部封鎖訊息,倒是合合理了一些。自己的門派其實訊息也是封鎖的,兩個師弟都不知道諸神戰甲的事。自己的師叔也被師父控製了起來,令他和主神戰甲隔離。
李畫塵佯裝不懂:「一個破披風?呃……還真是難以理解。」
「嗬嗬嗬,你不需要理解,隻要你肯幫忙就可以了。」白羽化道:「事之後,我們就是真正的朋友了,我白羽化的信譽,小兄弟應該信得過吧?」
「當然。」李畫塵道:「有白老英雄的一句承諾,勝過一百張合同書。這個活我接了。」
「好。」白羽化顯得十分高興:「事不宜遲,你今晚回去準備一下,我們明天就出發。」
「可以。」
李畫塵回到了別墅,剛剛走上二樓,就看見對麵最裡麵的房間大門開著,張笑然著腳一下子衝出來,興地道:「畫塵哥哥,快來看啊,有好東西!」
「什麼好東西?」
「你進來嘛!」張笑然衝過來,拉著李畫塵的胳膊走了進去。
走了進去,看到應凝凝坐在床上,床上堆滿了各種禮,滿地都是禮的包裝和箱子。
「這……怎麼回事?」
「很多外國、外地的人郵來的生日禮,他們那天不能到場,就都提前郵過來啦。」張笑然道:「我們想那天那麼忙,不如今天就來個大驚喜派對,嘿嘿,在拆包裝呢。看看,好多好東西啊。」
「這…
…都是孩子的,我又不懂。」
李畫塵和他們一起拆包裝:「這是什麼?」
「哇,好漂亮的針!」張笑然一把奪過去,在口比劃:「好看麼?」
「好,好看。」
應凝凝百無聊賴:「沒意思,都是一些差不多的東西,爺爺家教很嚴格,本不讓我帶這些名貴的東西出街的。唉,快點過生日啊,過了生日,我就長大了,他們就會管我這麼嚴了。」
李畫塵心裡吐槽:大姐啊,你們有錢人的快樂我們真的想不到,這有錢人的煩惱……本就是我們窮人的快樂啊。
「對了,李畫塵,你這幾天在忙什麼?放學也不和我們一起,就和鮑小虎在一起像是謀什麼呢,你到底在幹嘛?」
李畫塵微微一笑:「沒什麼,沒什麼。」
張笑然嘿嘿地壞笑:「最近是不是賺了不錢啊?」
「啊?」李畫塵一愣:「也沒有……就是……瞎混。哦,對了,我明天要出去一天,幫我跟學校請假。我回去了,你們繼續。」
「奇奇怪怪的。」應凝凝不在理會李畫塵。
李畫塵走了出來,心十分鬱悶。
那些禮全都價值不菲,自己的這點錢,是不是本買不到什麼靠譜的禮啊?應家爺爺對自己蠻照顧的,自己又份特殊,要是送不出什麼有新意的禮,太失禮了啊。
不過這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那個洪家林。披風,如果是黑雲套裝,那麼自己誌在必得,若不是,也……誌在必得。這種東西有市無價,每一件都可以掀起腥風雨。最重要的是,哪怕不是黑雲套裝,其他的套裝如果自己都能控製一些,就能延緩其他人組全套的時間。
強大的力量和權利,會讓人變得瘋狂,擁有這種毀天滅地實力的,必須是自己師父那種正義之人,否則,誰也不能保證未來的世界,是否太平。
總之,看看再說。
李畫塵給師叔打了個電話,說明瞭況,師叔一反常態,十分認真地沉默了許久。
「畫塵,一旦你走出這一步,將來就再也不開乾係了。」
「那您的意思是……不去管了?」
「當然不。」師叔顯得十分堅決,而且幾乎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那個披風,不論是那個戰甲的套裝,都勢在必得,不惜一切代價!唯一的前提是,你得活著。」
「呦,老頭子,你倒是關心我啊。」
「我是怕你掛了連黑雲橫斷都搞丟了。」師叔冷靜地道:「別怕他白家,記住,在我們麵前,白家隻是個小嘍,別被他們在江湖中的虛名嚇住。」
李畫塵看了看手機,心說這師叔的牛皮太響了,赫赫威名的白家在他的裡,竟然是「小嘍」,那其他江湖門派豈不是連渣渣都算不上了?
「總之,這件事要辦好,我相信你,你師父敢把黑雲橫斷給你,就說明他也對你有信心。這件事辦妥後,要第一時間和我聯絡,有可能……你得回來一趟。」
「知道了。」
結束通話了電
話,李畫塵也凝重了起來。看來,況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嚴重,那個平時流裡流氣,沒有正行的師叔,竟然也會如此嚴肅對待。
第二天清晨,李畫塵自己輕裝簡從,戴上了白依菲給的麵罩,流出了應家,在指定地點踏上了白家的車子。
一上車,就發現,大大的商務車裡,已經坐了好多人。
白依菲看了一眼李畫塵,點頭示意,然後道:「給各位介紹一下,這位是帶土,負責土位破陣。」
李畫塵沖著大家點點頭,微微一笑:「帶土見過各位前輩。」
心裡想:帶土,應該是給自己的暗號,白依菲也不希自己真實份暴給他們。
白依菲一次介紹:「這位是龍火前輩,這位是振金,這位是阿木木,這位大海。」最後道:「我負責中心陣膽。這次的行十分兇險,我希大家通力合作,在古墓裡不要發生爭搶,如果有什麼爭議,出來以後,白家會作為公斷人,給大家一個合理的公斷。另外,醜話說在前麵,如果有人心懷不軌,在古墓裡戕害同伴,那就是我白家和所有其他同道的敵人,我們白家會聯合其他人,一起將其擊殺在古墓裡。除了這個以外,隻要任務完,白家對各位激不盡,自有大禮相贈。」
幾個人誰也沒吭聲,隻是警惕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李畫塵明白,這個隊伍,完全是因為利益組合起來的,當然也就可能因為利益分崩離析,甚至刀劍相向。真的進了洪家林,別扯什麼江湖道義,別扯什麼信義仁道,能活著走出來,就是本事。
當然,雙手空空地活著出來,本就是窩囊廢。來幹嘛來了?誰也不會空著雙手出來朋友,因為那種蠢貨和廢,本不配有朋友。
車子開了許久,終於在一個地方停下,一行人帶著行囊,相對無語地前行。
一行人都帶著功夫,一路輕功快走,速度倒也很快。
龍火看上去是個老年人了,但是姿比年輕人也不遑多讓,甚至每每都是走在最前麵。
大海則顯得謹慎很多,一直走在最後麵,大概是怕被人暗算。其實他多餘了,現在古墓的影子都沒見到,誰有心思琢磨他?
走到一片空曠大地,荒草都快過了腰了,一眼去,綠茫茫一片,本就是一片荒地。
白依菲走到一個位置,拔出寶劍,朝著地麵一,再拔出來的時候,劍刃尖端刺著一枚銅錢。
白依菲點點頭:「是這裡了。」
「如何進去?」
白依菲微微一笑,彎腰手一探,在銅錢的位置下麵,扣住了一個鐵環,猛地一拉,一段鐵鏈被拉了出來。鐵鏈上斑斑銹跡,看樣子有年頭了。
不一會兒,大地產生了轟隆隆的聲音,微微的震讓所有人都到驚奇,大家相互換著眼,誰也不出聲。
許久,震更加明顯,一塊大地開始下沉,終於沉出了一個碩大的口。
白依菲站在口,轉過,看著五個人,威嚴地道:「進了這個口,大家就是生死互助的團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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