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破碎聲後,整個辦公室陷一片詭異的寂靜。
安靜了將近半分鐘,最後還是沈星辰開了口,「很抱歉,茶太燙了,我一時沒拿穩。」
聲音艱的厲害。
不知道是不是的表太難看,陸奕恆看著的眼神十分複雜。
王萱翎看的眼神也很複雜。
辦公室里再次陷詭異的靜默。
「星辰,你剛才說什麼都知道了?」最後陸奕恆問。
「哦,我說知道給我爸爸捐獻骨髓的人就是你,所以我特意來謝你的。」
沈星辰想對他們出一抹友好的笑容。
然而角僵的厲害。
半點假笑都不出來。
「不用謝我,說起來,到底是我不對。」
「嗯,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了。」
沈星辰說完也不等陸奕恆開口,直接大步往外走。
怕再不走,就在他們面前醜態盡出。
沈星辰進了電梯,電梯門都還沒有合上,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眼淚洶湧而出。
然而在電梯門快要合上的最後那一刻,一隻大手握住了門邊。
電梯門重新打開,沈星辰都來不及將眼淚掉,就跟陸奕恆的視線對上。
是完全沒想到,陸奕恆會追出來。
「星辰……」陸奕恆震驚的看著,言又止。
沈星辰腦袋一片空白。
接著,王萱翎也走了過來。
沈星辰只覺得自己難堪至極,狼狽至極。
推開擋在電梯門口的陸奕恆,瘋了一般飛快的跑了出去。
從逃生通道那裡,一口氣跑了幾十層樓,然後打車離開。
沈星辰在車子裡,忍不住的嚎啕大哭。
任憑好心的司機大哥怎麼安。
心裡那種傷心難過,依舊沒法減半分。
傍晚的時候,葉初夏才從許甜甜家裡離開。
然後坐著保姆車,直接趕往機場。
「小冬,你先去託運行李,我上一趟洗手間。」
「好。」
葉初夏剛從洗手間的隔間出來,燈,突然就滅了。
霎時間,洗手間裡一片黑暗。
洗手間裡,有人微微驚呼。
估計是線路故障,葉初夏也沒放在心上。
然而洗手的時候,從漆黑的鏡子裡,瞧見後突然出現一個黑影。
葉初夏心裡猛的一驚。
然而還來不及驚呼,和反應,那人就飛快的用布捂住了的口鼻。
下意識的憋住氣,可是還是漸漸的意識模糊了起來。
小冬坐在候機廳那裡等葉初夏。
低著頭玩手機。
突然,視線里出現一雙鋥亮的黑皮鞋。
下意識的仰起頭。
然後看見一張俊無濤的臉龐。
竟是盛庭宇,他穿著一黑西裝,面容冷峻。
「盛先生……」小冬有些反應不過來。
「初夏呢?」盛庭宇淡聲開口。
「啊,上洗手間了。」
盛庭宇這問起來,小冬才恍然發現,葉初夏去洗手間有好一段時間了。
一直玩手機,也沒注意時間。
可能是補妝吧,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
「我去看看。」小冬說。
然而小冬找遍了洗手間的隔間,卻都不見人。
立刻打葉初夏的電話。
然而電話卻顯示關機了。
小冬心裡立刻有了不好的預。
慌忙跑出去找盛庭宇。
「盛先生,我在洗手間找不到初夏姐,打電話又關機。」
小冬慌無措的說道。
盛庭宇墨眸沉了沉,快速的站了起來,邊走邊問,「什麼時候上洗手間的。」
「大約二十分鐘前。」
盛庭宇立刻拿出手機,讓人調出機場裡的監控。
當他走到停車場的時候,監控剛好發到他的手機上。
從監控上看,洗手間突然斷電了一分鐘。
然後很快就看見一個帶著口罩的男人,推著清潔車從洗手間走出來。
盛庭宇越看,神越沉。
最後從機場外的監控看到,男人從清潔車裡將一個黑的大袋子扛進了一輛麵包車。
然後往東南方向開去。
盛庭宇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讓人調出一路的通監控。
黑的勞斯萊斯被盛庭宇開的飛快。
因為那輛麵包車也剛離開不久,很快盛庭宇便追上那輛麵包車了。
然而麵包車發現了追在後面的盛庭宇,也玩命的將車子開的飛起。
兩輛車一路在公路上超車,很快警車的鳴笛聲響起。
麵包車裡的綁匪聽到警車的鳴笛聲,神猙獰的咒罵了句。
然後方向盤一轉,直接朝旁邊開往山上的盤山公路轉去。
黑夜裡,盤山公路樹影憧憧,燈微暗,麵包車開足了馬力。
越是往山上開,盛庭宇神越是沉凝。
警車也在後面窮追不捨。
一路追趕,不知道開了多久,終於開到了山頂。
麵包車堪堪停在山崖前。
綁匪一共有兩人。
他們從麵包車裡走出來,其中一個肩上扛著昏迷不醒的葉初夏。
葉初夏手腳都被繩子捆綁了起來。
他們後就是山崖邊。
山崖邊有條一米多高的護欄。
這時候,盛庭宇的勞斯萊斯也猛的停了下來。
他臉沉的從車裡走下來。
後面是警車呼嘯的聲音。
兩個綁匪看著盛庭宇,卻沒有一點畏懼的神。
兩個都是兇狠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你要是繼續往前走,我們就將這臭人直接扔下山崖。」
扛著葉初夏的那個綁匪兇狠的說道。
「你們綁走,求的不過錢而已,對方給你們多錢,我給雙倍。」
盛庭宇冷聲道。
然而兩個綁匪卻完全不為所。
這時候兩輛警車停了下來,幾個穿制服的警察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們手上都握著配槍。
面對這種形,綁匪也只是淡定的開口。
「我說三聲,那些警察不離開,我就將扔下去!」
黑夜裡山風呼嘯,襯得綁匪的聲音格外兇狠。
「三,二……」
盛庭宇轉對後的警察開口,「你們先離開。」
「盛先生,這樣恐怕……」
「一……」
「走!」盛庭宇低吼。
一向冷靜自持的男人,此刻失去了方寸。
警察見形勢嚴峻,也只好暫時撤退,暗中埋伏,等待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