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懷昭點了點頭,這才算是知道了事的來龍去脈,心裏也好了很多。
寧懷昭從的肩膀抬起頭,眼尾染了一抹薄紅。
“為什麽要用自己的命算計程家?”
聽見他問起來這件事,遲挽月有點心虛,眼睛不由自主的移開了。
“我沒有啊,那天皇上也在那兒,程家姐妹言之鑿鑿說我能吃那塊白玉糕,我才吃的。”
“阿寶。”
寧懷昭抬起的小臉,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帶了幾分不悅。
遲挽月被他看的更心虛了,連忙轉移話題:“阿昭,我們去玩吧,我好久沒有逛過長京的夜市了。”
寧懷昭看這樣,薄抿了一條線,崩的的,仿佛一拉就斷。
遲挽月和他目對峙了一會兒,歎了一口氣:“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做這麽危險的事了。”
寧懷昭抿了抿邊,把頭撇到一邊,聲音有些清淡:“我不信。”
遲挽月:“……”
“那阿昭就跟我親,這樣的話,以後,阿昭就能時時刻刻保護我了。”
遲挽月這話說出來是開玩笑的,畢竟這件事也不容易,而且寧昀現在態度不明,寧懷昭應該也不會這麽快就答應和親吧。
腦海裏剛閃過這個想法,寧懷昭就答應了:“好。”
遲挽月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忍不住再問了一遍:“阿昭,我說的可是跟我親,你真的答應了?”
“嗯。”
“阿昭今天怎麽這麽痛快?難道是怕別人把我搶走?”
遲挽月嘻嘻哈哈的跟他開玩笑,聲音雀躍,也沒帶多正經勁兒。
若是按照寧懷昭平日裏的子,恐怕會口不對心的懟上一句,但是今天,他不會用那種方式。
“嗯。”
雖然隻是應了一聲,但是像寧懷昭這種臉皮薄的人,已經不錯了。
遲挽月忍不住去看他的耳朵,紅的像是瑪瑙一樣,連耳子都紅了,忍不住笑了。
“那阿昭有辦法讓皇上賜婚嗎?”
寧懷昭點了點頭,手把遲挽月攬懷中,眼中影閃爍:“我能讓他主賜婚。”
“阿昭此前果然是不願意與我婚,不然,早就有辦法了。”
遲挽月看著寧懷昭,手了他的臉頰,說話的時候,帶了幾分賭氣的氣。
寧懷昭手,把的手握掌心,抿了抿角道:“此前,本王是不想將你扯進來。”
隻是,心不由人。
尤其是現如今看見遲挽月跟別人在一起,他隻要一想到往後的日子裏,如果遲挽月和別人生活,與別人逛街遊玩,與別人做盡親之事,他就有一種想毀了一切的衝。
遲挽月笑的誌得意滿,湊過去親了一口薄。
“那阿昭準備怎麽讓皇上主賜婚?”
寧懷昭手,指了指遲挽月後的座位,讓遲挽月坐好。
遲挽月站起,坐在了後麵的榻上,隨後拉起來寧懷昭。
他順勢坐在了遲挽月的旁邊。
“寧昀此前不想賜婚,是因為害怕我借助侯府的勢力給他造巨大的威脅,但是如果……”
寧懷昭住了口,抬眼看向遲挽月。
秒懂。
“如果你對我上了心,上心到可以不顧自己命的地步,那麽皇上就可以把我作為籌碼,甚至用整個侯府來拿你。”
“嗯。”
遲挽月搖了搖頭,果然啊,夫妻同心,其利斷金,真要拿到賜婚,還是得兩個人合作才行,要不然,隻有自己用力,那可真是要下很大的力氣,才能讓寧昀同意賜婚。
“我聽說是阿昭從宮裏把我帶出來的,還刺傷了程貴妃,這算不算第一步?”
聽這麽說,寧懷昭的臉上了那麽大會兒,總算是出了一點笑容。
“嗯,第一步。”
寧昀不會那麽輕易就相信,他還是害怕寧懷昭給他下套的,畢竟現在的寧懷昭與從前不可同日而語,他不得不提防。
“那我知道了,以後阿昭的眼裏就隻有我,對我好的讓別人羨慕,這樣的話,皇上就相信了。”
遲挽月說話的時候,眼裏閃爍著芒,帶著幾分狡黠。
寧懷昭知道心裏打的那點小算盤,忍不住勾,眼裏落了星星點點的芒,抬手去蓬鬆的發頂。
“不是為了演戲。”
遲挽月笑的眉眼彎彎的,分外可,猛的點了點頭,小啄米似的。
“嗯,不是為了演戲。”
“走吧。”
“去哪兒啊?”
“你不是想去長京的夜市看看嗎?”
遲挽月看了看外麵的天,距離天黑還有一個多時辰,屬實是有些難熬。
寧懷昭看穿了的心思,開口道:“先帶你去買些吃的,天黑了再去趕夜市。”
遲挽月連忙點頭:“我在宮裏都快憋死了,什麽也吃不到。”
看到這副模樣,寧懷昭的眼睛裏都是星星點點的笑意,像是亮起了萬千星河,裏麵裝著的都是遲挽月。
“阿昭,那個三皇子走了嗎?我可不想和他遇上。”
遲挽月的語氣裏帶著嫌棄,可見是真的不太喜歡那個三皇子。
見狀,寧懷昭的心裏舒服了許多。
“徘徊了那麽久,應該已經回去了,本王先派人去侯府知會一聲,免得他們擔憂。”
“阿昭就是細心。”
遲挽月的彩虹屁永遠不會遲到。
寧懷昭的抑鬱心已經被遲挽月哄得一點都不剩了,吩咐車夫順著街道而行。
馬車在路上緩緩的行著。
寧懷昭看向遲挽月,忍不住囑咐了一句:“一會兒留些肚子,否則,夜市上的吃食,你便吃不到了。”
遲挽月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揚高了小臉,一臉的得意:“沒事,我這會兒吃了,一會兒就消化了。”
寧懷昭拉下的手,放在邊親了親,眼裏是濃的化不開的深。
“怪我把你與侯府牽扯進來嗎?”
遲挽月搖了搖頭:“這是我自願的。”
“那你呢?擔心我會和侯府為你的肋嗎?”
寧懷昭搖頭,手把遲挽月給抱進懷裏,下放在的肩膀上,聲線綿長和緩,一字一字的落了遲挽月的耳朵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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