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了聯盟的是小墨,我不會讓我的孩子有任何危險,”南煙的眼里閃過一道芒,“所以,我會對外宣布,墨兒已經患重疾,活不了多久了,只有這樣,他們才會舍棄墨兒,將目放在我的上。”
聯盟盟主最恨的人,肯定是小墨,若是想要讓自己為餌,只能讓那盟主以為墨兒活不長了。
他不會為了一個將死之人搭上自己,可沒有報仇,他的心里必定會不痛快。
如此況下,他定是會找下手。
只要盟主一出現,他們便有機會將聯盟徹底的斬草除。
“煙兒,”唐夜的眼眸沉了沉,“那盟主,不僅是一個人逃了,他還帶走了一群死士,那些死士各個實力強大,甚至是連命都不要,你如果要當餌,必然很危險。”
“所以,”他的聲音一頓,說道,“若是你當真做出了這些決定,這些天我不會離開京城,我會帶著唐府的人駐守于此,保護你的安全。”
男人清冷的聲音里帶著堅定。
這一次,南煙倒是沒有拒絕:“好,你帶來的那些人,稍后便讓他們來王府,既然已經決定以我自己為餌,那我的份不必在藏。”
之前藏份,是為了保護孩子們,如今已經被發現了,就沒有藏的必要。
頓了頓,又道:“另外,再派些人守在君絕塵和小小的院外,任何沒有我的命令擅自闖之人——殺無赦!”
縱使對外宣布墨兒患惡疾,但小小和君絕塵只是離魂而已,保不齊那盟主會對他們下手。
必須要加派人手,保護他們的安全。
唐夜頷首:“唐府的人都已經在王府外等候,我這便讓他們前來。”
南煙微微點頭,又轉向了夜風,吩咐道:“我邊的所有夜宮的侍衛,從今日起,全部撤走,任何人都不得跟隨與我。”
夜風的臉變了變,急聲道:“南煙姑娘,那你的安全……”
“他不是傻子,是否有人在背后保護我,他很清楚,若是人太多,他是不可能出現,既然要當餌,那就要讓以為,我無反手之力。”
也只有在他輕敵的時候,才能將聯盟之人一網打盡。
夜風也知道南煙所言在理,他縱使再不愿,也只能應了下來。
“夜風,你現在就將墨兒患惡疾的消息,傳播出去。”
“是,南煙姑娘。”
夜風領命退了下去。
很快,攝政王府小世子患惡疾,不久于人世的消息已經傳播在了整個京城。
這消息也傳到了沐意歡的耳中,讓不覺一愣。
之前還見過君小墨,生龍活虎的,為何短短幾日,便患惡疾?
肯定是南煙。
虎毒尚且不食子,怎能做到這種程度!
“娘,你看到了嗎?那人連自己的兒子都要毒害,”沐意歡雙眼赤紅,眼里帶著憤怒與憎恨,“這種惡毒之人,一旦大權在握,不知多無辜者要喪!不行,我必須去救那兩個孩子。”
急的站起,便要走出書房。
這些日,為了好好養傷,并沒有回去王府。
只是每日讓華月將湯藥端去給太妃。
誰想到就這短短幾日,君小墨就要死了!
看來這王府沒有沐意歡是真的不行!
沐音也不覺皺起了眉頭,的腦中不覺浮現出那萌可的小包子,滿目憂心。
攝政王府的小世子……是那小家伙嗎?
那小家伙……要死了?
不知怎的,沐音的心口一痛。
興許是,也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無辜的生命就此喪。
想要謀害他的,還是他的親生母親。
想到這,沐音亦不再停留,朝著沐意歡遠去的影追了過去。
當然,南煙還不知道,在君小墨患惡疾的消息傳出去之后,第一個怒氣沖沖闖攝政王府的人,會是沐意歡。
可惜。
王府的人早有南煙的吩咐,將沐意歡攔在了門外。
沐意歡被關在王府外,的一雙眼睛通紅,聲聲帶著指控:“南煙,我不就是發現了你用毒蛇來害攝政王的謀,你就把我趕出了王府。”
“這才幾日,你竟然就把你兒子都給害了,你怎麼如此狠心,能做出這般狼心狗肺之事來!”
氣的跺腳,恨恨的道。
圍觀的人數并不,原本沐意歡以為,這群人會幫著一起聲討南煙。
再加上有那謠言,南煙必定會被無數的唾沫淹死。
就算不讓位也不行。
但都痛罵了無數遍,那群人也只是在旁邊看戲,沒有一個人幫聲討南煙。
這讓沐意歡心里一慌。
咬著牙,任由淚水肆意流下,聲聲帶著憤怒:“之前在王府的時候,南煙便待的兩個兒子,時常吩咐他們辦事,那兩個孩子才多大啊,我看著都心疼。”
“我本想救那兩個孩子,但他們已經被南煙教的囂張跋扈,視人命如草芥,我實在不忍心,若是如此下去,定會如那祭祀預言,那兩個孩子以后,會為為禍蒼生的惡魔。”
人群還是不為所。
沐意歡皺了皺眉頭。
難道他們是害怕南煙報復?
沒錯,這些只是平民而已,如何與皇權相斗?他們害怕也是理之中。
“南煙,”沐意歡定了定神,微微揚起還未消腫的臉頰,每一聲都帶著質問與控訴,“你就算以權人,也無法堵住悠悠眾口。”
“何況法不敵眾,如今如此多人都在罵你,你難道還能把所有人都殺了不?”
這話是告訴所有人,你們可以盡的罵南煙,還有膽子把所有罵的人都殺了不?
然而。
沐意歡的話都說到這種程度了,還是沒有人幫腔。
這讓沐意歡的心越發的慌。
當然,沐意歡并不知道,若是半年前,說不定這群不明真相的人,還會幫著辱罵南煙。
奈何,當時的南云,同樣在誣陷南煙。
一開始他們都信了,后來他們才發覺,是南云滿口謊言,利用了全天下的人。
有了南云這個先例在先,他們怎還可能與之前一樣,聽風便是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