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在松鶴堂待了一刻鐘就準備閃人了,結果剛準備起,外面就進來一丫鬟,稟告道,“左相府管事給大爺送了一堆謝禮來。”
謝柏庭領賈大夫去醫治左相夫人是本分,但請賈大夫去救左相兒不是,左相府道謝是應該的。
等蘇棠回靜墨軒就看到了一堆的謝禮,筆墨紙硯不提,還有三幅價值不菲的畫和不孤本古籍。
左相府謝禮送到,彧國公府的也到了,比左相府送的有過之無不及。
蘇棠看了一圈,郁悶的看著謝柏庭,“都是給你的。”
倒霉驚的是,辛苦救人的也是,謝禮卻沒的份。
沒靖南王府大的就算了,賈大夫的份也沒有。
蘇棠沒差點郁悶炸。
倒不是稀罕這些東西,這些東西有錢都能買到,只要愿意,的錢夠買一屋子了,就是不服氣,因為在看來,謝柏庭充其量就是個跑帶路的。
謝柏庭忍俊不,“他們又不知道你就是賈大夫。”
“可謝禮也沒賈大夫的份,”蘇棠呲牙。
“因為賈大夫是我帶去的,”謝柏庭笑道。
蘇棠看著謝柏庭,手道,“那你要怎麼謝我?”
謝柏庭,“……”
他救了,還要謝謝?
謝柏庭看著蘇棠紅潤的掌心,玉指纖纖如蔥,他握住的手,蘇棠下意識的回,卻被謝柏庭帶懷中,低頭笑道,“那為夫就謝娘子你給機會讓為夫救你?”
蘇棠,“……”
丫的,這是在提醒,他救了,也欠他一份謝禮嗎?
姥姥的!
干啥了,到欠債?!
屋外,一丫鬟莽撞的跑進來,看到大爺抱著大,大掙扎不掉的樣子,紅著臉道,“大爺,宮里來了人,賢妃娘娘有賞。”
連賢妃都要賞謝柏庭,蘇棠無話可說了。
嗯,賢妃不止有賞,而且賞的還不,不過蘇棠有自知之明,賢妃賞謝柏庭不只是因為謝柏庭帶賈大夫去救了的胞妹也就是彧國公府大,更多的還是因為謝柏庭子骨漸好,畢竟不管王爺怎麼寵南康郡主,也改變不了謝柏庭才是他嫡長子的事實。
當初謝柏庭要不出意外,他現在已經是靖南王府世子了,可以說,只要他一恢復,世子之位就是他的。
靖南王府世子,還是值得拉攏的。
三太太帶著兒謝薇路過花園,正好看到公公送謝禮往靜墨軒方向走,謝薇羨慕不已,三太太瞥了一眼道,“一堆催命符而已,沒什麼好羨慕的。”
蘇棠都看得出來謝禮的背后是沖著爵位來的,靖南王府里的人就更敏了。
大爺不過才好轉了一點兒,各方勢力就這麼蠢蠢了。
南康郡主和趙王府連信王府的爵位都惦記,何況是盯了二十年志在必得的靖南王府世子之位,絕不會輕易讓謝柏庭如愿的。
謝薇聽懂了,問道,“那咱們三房幫誰?”
“誰都幫,誰都不幫。”
三太太的說話聲被風吹散。
鷸蚌不相爭,漁翁又怎麼得利?
靜墨軒。
屋。
奉賢妃之命送東西的公公走后,蘇棠就回屋坐下吃糕點,一點要看的意思都沒有。
謝柏庭笑道,“不看看賢妃送了些什麼?”
“不看,又沒我的份,”蘇棠道。
“萬一有呢?”謝柏庭道。
蘇棠瞥了謝柏庭一眼,“賢妃有那麼缺心眼,送東西謝我撞了娘嗎?”
謝柏庭,“……”
正好許媽媽進來,謝柏庭就道,“把這些東西都搬庫房去。”
蘇棠挑眉,“你不看看?”
“沒什麼好看的,”謝柏庭隨口道,說著,他看了蘇棠一眼,“比起這些,我更想知道你會怎麼謝我。”
蘇棠一口老沒差點噴出來。
收禮沒的份,送禮不了。
不過一碼歸一碼,昨天要不是謝柏庭及時趕到,不死也得缺胳膊斷摔個半死,雖然謝柏庭這條命是救的,但可是挾救命之恩要了十萬兩診金和和離書。
人家救一命,不表示一下說不過去。
不就是謝禮麼?
又不是給不起了。
“一會兒給你,”蘇棠道。
把一塊糕點吃完,喝了口茶就在謝柏庭注目下起了。
謝柏庭有點詫異蘇棠的好說話,他道,“你才驚馬,不要累著自己,要謝我等撞傷好了再謝不遲。”
“放心吧,累不著,”蘇棠道。
就寫幾個字,能把自己累到哪里去。
謝柏庭也沒再勸,蘇棠昨天驚馬還奔波到彧國公府救方大,養了一夜,更不會累了。
謝柏庭一臉的期待。
烤鴨要一會兒,嗯,他以為蘇棠是去給他做烤鴨了,喝了一盞茶,謝柏庭就起去書房。
推門進屋,就看到蘇棠坐在他的書桌前,也不知道寫了些什麼,正吹干墨跡。
見到他過來,蘇棠拿著寫好的兩張紙起,遞給謝柏庭道,“喏,給你的謝禮。”
謝柏庭眉頭攏,將信將疑的接過那兩張紙,都是些藥名,他道,“這是什麼?”
蘇棠道,“解你毒的方子啊。”
“一張是藥方,一張是施針的方子。”
謝柏庭臉一黑,一怒氣從四肢百骸直達頭發梢,“你就拿這個謝我?”
那一臉不滿的樣子,把蘇棠都看懵了,“我這謝的還不夠誠意?”
有這兩張方子在手,就算現在掛了,對他也沒什麼影響了,他也用不著再委屈自己和秀恩,這份謝禮就是左相府和賢妃他們送的加起來也比不上好麼,畢竟為靖南王府大爺,他什麼也不缺,那些賞賜于他而言只是錦上添花的東西。
這個才是雪中送炭。
蘇棠這般想,就見謝柏庭一臉憤怒的把那兩張紙一撕兩半,氣的蘇棠瞪眼,“你干嘛?!我寫了半天的!”
謝柏庭把那兩張方子撕的碎,抓過蘇棠的手,拍在掌心,“謝的一點誠心都沒有,有你給我解毒,我還要什麼方子?”
蘇棠的手很小,裝不住那些紙屑,掉了一半在地上,一陣風吹來,書房里到都是。
蘇棠呲牙,“你不怕再發生昨天那樣的意外嗎?”
“我就沒見過你這樣不盼著自己好的人,”謝柏庭氣道。
“我這不是怕有萬一嗎?”蘇棠道。
“沒有萬一!”謝柏庭聲音帶了憤怒。
“另外謝我!”
他的聲音前所未有的霸道,帶著毋庸置疑。
蘇棠心底卻生出一異樣的覺,說不清道不明,看著手里的紙屑道,“你什麼都不缺,除了這個,我不知道怎麼謝你了。”
“那就給我做只烤鴨,”謝柏庭道。
蘇棠以為自己幻聽了,道,“你說什麼?”
謝柏庭看著的眼睛,一字一頓,“給我做兩只烤鴨。”
蘇棠,“……”
救命的藥方不要,要烤鴨……
這人腦子是被驢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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