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南王府權勢在朝中數一數二,進宮賀壽的陣仗也不是一般的大,浩浩湯湯的進宮,蘇棠坐在馬車里都暗想,得虧其他大臣府邸沒這麼多人,不然多來幾家這樣的,宮殿都容納不下。
靖南王府位置極好,不論是離鬧街還是離皇宮都很近,離的近,王爺上早朝都能比府邸遠的大臣多睡一刻鐘。
一路暢通無阻,在宮門口也沒停一下,直接就進去了,等馬車停下,就有宮人過來帶路。
王爺直接去了書房,二老爺三老爺他們沒有這待遇,被公公帶去別,蘇棠他們則被到花園。
一年里,這樣的機會最多也就兩回。
一回是太后過壽,一回是皇上過壽,連皇后都不到這樣的待遇。
正因為機會難得,所以才更珍惜更重視。
花園,姹紫嫣紅,花紅柳綠,偶有彩蝶翩翩,穿花而過,但更的還是那些如花似玉的大家閨秀,一個個桃腮杏面,溫可人,這才是今天到花園最該賞的花兒。
進了宮,自然先給后宮之主也就是皇后請安,皇后在那邊涼亭,和幾位貴夫人在說話,皇后一襲袍,不僅雍容華貴,更不怒自威。
王妃和南康郡主走進去,蘇棠和謝們隨后,謝柏庭他們沒過來。
看到王妃,那些貴夫人詫異的互一眼,們都快不記得上回見靖南王妃是什麼時候了,沒想到今年太后過壽,靖南王妃也進宮了。
皇后笑道,“算起來有兩年沒見到靖南王妃了,和本宮不用這般拘禮,快坐。”
王妃坐下,南康郡主坐下手,南康郡主臉上是忍的憋屈,不管王爺再怎麼寵,可只要有王妃在的地方,都只有坐下首的份。
那些貴夫人眸在王妃和南康郡主之間來回打量,要說也奇怪,明明寵的是南康郡主,原也是趙王府金尊玉貴的郡主,王妃出要低微的多,可王妃端坐那兒,就是讓人下意識的忽視南康郡主,哪怕南康郡主的頭飾更華,容妝更致。
王妃坐下后,謝們上前給皇后行禮,皇后夸了謝們幾句,然后眸就落在蘇棠上。
嗯,不只是皇后,那些貴夫人都在看蘇棠,準確的說是看蘇棠的額頭,看和皇上一樣的伏羲骨。
皇后笑道,“果然和皇上的額頭生的一樣,難怪你出嫁,謝大爺病就有所好轉了。”
蘇棠謙虛道,“是相公自己有福氣,他中的毒,一般人本就扛不到現在。”
“這倒也是,”皇后笑道。
蘇棠和謝們就是來給皇后請個安,然后就去逛花園,這涼亭就這麼大,還有別的貴夫人來給皇后行禮,得給人騰位置。
然而蘇棠們準備退下的時候,那邊過來一宮,在涼亭外福道,“皇后娘娘,夏貴妃請謝大去花船說話。”
一聽到“夏貴妃”三個字,蘇棠右眼就突跳了一下。
信老王妃要足云葭,到夏貴妃都只能放人,夏貴妃擺明了就是云葭的靠山,和云葭的過節那麼大,夏貴妃找去準沒好事啊。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夏貴妃要見,能不去敢不去麼,只能著頭皮跟在宮后。
走了小會兒,遠遠的就看到蓮池邊停靠了一只的花船,走近了,就看到花船里的夏貴妃,打扮之華貴,比皇后過之不及,唯一比不上皇后的,大概就是上穿的不是袍了。
夏貴妃能讓信老王妃屈服,可見在后宮地位不一般,事實上是皇上最寵的妃子,在后宮的地位,某種程度上不在皇后之下。
宮上前福道,“貴妃娘娘,謝大到了。”
“讓進來,”夏貴妃的聲音著一子慵懶。
蘇棠小心翼翼的上了船,上前給夏貴妃行禮,夏貴妃打量的蘇棠幾眼,笑道,“容貌不錯,不在葭兒之下。”
蘇棠道,“貴妃娘娘謬贊了,不知貴妃娘娘找我來是?”
夏貴妃把手里端著的茶盞放下,道,“謝大嫁進靖南王府也有些日子了,你覺得靖南王妃和南康郡主相的如何?”
蘇棠眉頭一擰,不懂夏貴妃為何這麼問,這不是公然打聽靖南王府家事麼,問的出來,還不好答呢,蘇棠道,“王妃生淡雅,不管事,南康郡主為人干練,把王府打點的井井有條,靖南王府里和睦,人人稱羨。”
我這麼說,你信麼?
夏貴妃笑道,“都說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靖南王的宅這般和睦,我相信謝大爺也能辦到。”
蘇棠聽出幾分意味來了,裝作不知道的看著夏貴妃,夏貴妃看著蘇棠臉上的茫然,不知道是真不懂還是在裝傻,索開門見山道,“葭兒和謝大爺的親事雖然是靖南王府太夫人定下的,但這其中也有本貴妃的功勞,你推葭兒落水,搶了的親事,念在你沖喜有功的份上,本貴妃不予追究。”
“但葭兒對謝大爺一往深,非他不嫁,他們原本也是一對璧人,本貴妃有意讓與你共事一夫。”
蘇棠一臉錯愕。
夏貴妃眼神微冷,“你不愿意?”
要愿意,除非腦子銹逗了。
蘇棠微笑道,“只要我相公同意,我沒意見。”
好說話的不行,好說話到夏貴妃都驚訝了,看了后宮一眼,宮就出了花船。
蘇棠站了半盞茶的功夫,然后就聽到一陣悉的腳步聲,蘇棠剛要挪,夏貴妃就開口了,“領謝大去船頭待會兒。”
蘇棠暗翻白眼,不就是謝柏庭來了麼,至于把支開嗎,還怕在,謝柏庭不敢表示對云葭的喜歡嗎?
呃,還真有這可能。
蘇棠就隨宮去船頭了,然后發現,云葭也在船頭吹風。
蘇棠,“……”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但兩人誰都沒開口,花船就這麼大,一點靜都聽得見。
謝柏庭上了花船,花船就挪了,往蓮花池中心開去。
謝柏庭給夏貴妃行禮,“不知夏貴妃找我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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