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張,趙承祖的聲音都在抖,說完重重的給蘇棠磕了個頭,那聲音大的,半夏都擔心他用力過猛,把好不容易才開竅的腦袋瓜又給磕笨了。
等趙承祖抬起頭,發現四下圍了一堆看熱鬧的將士,頓時漲的臉紅脖子,只覺得渾都集中在了臉上,燙的都能煎蛋了。
蘇棠還真有些佩服他的膽量,敢在軍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求賜婚,可見是喜歡極了白鷺,雖然白鷺跟隨的時間不多,但蘇棠也真心希能一輩子幸福。
看人一向很準,趙承祖是個值得托付之人,但親是一輩子的事,總要講個兩相悅。
蘇棠讓半夏去找白鷺,半夏撒丫子就去了。
很快半夏就回來了,不過只一人,蘇棠見了道,“沒找到白鷺?”
哪用找啊,白鷺就在營帳躲著呢,半夏惆悵道,“臉皮薄,又力氣大,躲在床底下,奴婢實在拽不……”
半夏一直覺得自己力氣夠大了,可剛剛別說把白鷺從床底下拽出來,差點就被白鷺拉床底下去了。
四下轟笑一團。
趙承祖知道白鷺是這子,但他笑不出來,心底只有失落。
不過沒失落一會兒,半夏的話又給了他希,只聽半夏捂笑道,“白鷺要不是也喜歡趙小將軍,不會害這樣,世子妃就全了他們吧。”
雖然白鷺是趙家丫鬟,但眼下跟在世子妃邊,生殺予奪都世子妃說了算,何況區區親事,再者能得世子妃賜婚,不止是白鷺的榮耀,也是趙家的榮耀了。
半夏話音一落,不知道人群里誰喊了一聲,“全他們。”
接著圍觀的將士們都在高呼。
“全他們!”
“全他們!”
聲音震的蘇棠耳疼,擺手,看熱鬧的將士們安靜下來。
蘇棠眸再次落到趙承祖上,道,“既然你們兩相悅,投意合,本公主今兒就做回月老,給你們賜婚。”
趙承祖高興的連連給蘇棠磕頭,“謝護國公主全。”
“起來吧。”
趙承祖這才站起來,立在下的他,著來自四面八方的羨慕,只覺得自己是這世間最幸福的人。
蘇棠回了營帳,半夏去找白鷺,去的時候,正好白鷺從床底下爬起來,見半夏過來,又躲了回去,半夏笑道,“別躲了,世子妃給你和趙小將軍賜婚了。”
砰!
白鷺被這話震的腦袋磕床板上了,疼的眼淚直飆。
白鷺含著疼出來的眼淚著半夏,半夏手拉白鷺起來,笑道,“也就你覺得自己配不上趙小將軍,能跟在皇上最寵的護國公主邊伺候,這福氣可不是一幫人能有的了,趙小將軍怕配不上你,這一兩個月是鉚足了勁立功,從千夫長升為九品將軍,再到八品將軍,他不會負你,也不敢負你。”
半夏和茯苓是蘇棠的丫鬟,都有份,白鷺要隨蘇棠回京,遲早也會有的。
白鷺紅著臉蛋,輕輕點頭。
……
轉眼,五天就過去了。
這五天,蘇棠過的懶散,但軍營沒什麼變化,將士們還和之前一樣早起練,并沒有因為東雍求和了就有所懈怠。
王爺和扶風王他們甚至比之前更忙碌了,一戰奪下兩座城池,需要重新布防,好在之前澹伯侯作死傷了東雍民心,而寧朝從軍營調糧草給那些原本是東雍的百姓們吃,這事傳開,東雍百姓對寧朝大有好,城池被寧朝奪下,城東雍百姓沒有生。
本來重新布防不用那麼急,東雍不敢再進犯寧朝,慢慢部署也無妨,但扶風王駐守邊關多年,兒子跟在邊,王爺他們都做祖父了,他兒子親事還沒著落,做爹的也急了,以前是不敢走,現在則不同了,就是借東雍東厥幾顆膽子,也不敢再覬覦寧朝。
嗯,現在的寧朝不止不怕沒人進犯,甚至還有點希他們來,因為來就是給他們寧朝送錢送糧送城池的。
……
翌日,大軍班師回朝。
蘇寂送他們到十里亭。
蘇棠不死心,最后一次勸道,“大哥真的不隨我們回京嗎?”
他何嘗不想回去,蘇寂眼角微紅,卻是笑道,“等大哥掙完聘禮就回去。”
聘禮……
澹伯侯決計想不到他在寧朝的代名詞是聘禮了。
蘇寂決心已定,蘇棠勸不也就不勸了。
蘇寂把一錦盒遞給蘇棠,“臨鈞靈犀差不多該有半歲了,我這個做舅舅的還沒見過他們,這是我之前準備的見面禮,你幫我帶回去給他們。”
給孩子的禮,蘇棠就不拒絕了,手接過。
錦盒里裝的是兩塊玉佩,是蘇寂在東雍挑的玉石,畫的圖紙命人雕刻的,雕工湛,無與倫比。
蘇棠笑道,“那我就替他們謝謝大哥了。”
蘇寂又從懷里掏出封信來。
信是給清郡主的。
蘇棠謝柏庭和蘇寂道別還很正常,到信安郡王他們就畫風突變了。
信安郡王先是給了蘇寂一個熊抱,然后道,“蘇兄你好像沒有送過我什麼東西過?”
因為窮的深人心,時常需要接濟,蘇寂確實沒送過東西給他們。
信安郡王拍著蘇寂的肩膀,道,“兄弟我堅信蘇兄你將來大有可為,手里沒點信,我以后不好跟我兒子吹牛,不是,是告訴他們,他們都會覺得我是在吹牛。”
說著,他手把蘇寂腰間佩戴的玉佩拽了下來,“這玉佩就送給我了啊。”
蘇寂,“……”
信安郡王拿了玉佩,接下來是齊宵。
齊宵也抱了蘇寂,道,“蘇兄,我不能讓我兒子覺得我不如郡王,你諒一下我。”
說著,把蘇寂發髻上的墨玉簪拔了。
蘇寂,“……”
沐止拿了蘇寂的玉冠。
秦晃了蘇寂的外袍。
還有秦問……
道個別,蘇寂差點被了個。
要不是他跑的夠快,都快沒了。
騎在馬背上,雖然風有點大,吹在上有點涼颼颼的,但,心是溫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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