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還在想哪天才能抓到宋國公世子,沒想到今天就把人找到了,這種想什麼來什麼的覺不要太好。
蘇棠心愉悅,謝柏庭則問道,“在哪兒找到的宋國公世子?”
小廝忙回道,“說是在淄州。”
淄州?
這兩個字怎麼聽著那麼的耳呢。
蘇棠還在想自己什麼時候聽過這個地方,半夏已經捂笑出聲了,“世子妃忘了嗎,淄州就是之前小爺和六皇子要飯的地方。”
蘇棠囧了。
記起來了,北兒和六皇子就是在淄州要的飯。
之前就覺得淄州不錯,想著有機會去逛逛,這會兒看來是塊風水寶地沒跑了。
蘇棠看向傳話小廝,“抓到宋國公世子了?”
找到了不代表就能抓到,宋國公父子可狡猾的很。
蘇棠都沒敢奢一下子就把宋國公世子抓到,但沒想到結果出乎意料,小廝回道,“不用抓,宋國公世子已經死了。”
蘇棠愣住。
這是沒想過的。
禍害千年,宋國公世子會這麼輕易就掛了?總覺有些不敢置信。
小廝一路跑來,氣的厲害,沒法說太多話,這會兒緩過來,小廝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和蘇棠猜的那般,這麼久沒找到宋國公世子,就是因為他易容了,以前宋國公世子藏在什麼地方,沒人知道,但這一個多月來,他就藏在淄州萬花樓里,縱聲,最后因為服食過量的催藥,暴斃于萬花樓,死在花魁上。
萬花樓花魁被嚇了個半死,因為出了人命,驚了淄州知府。
淄州知府趕派衙差到萬花樓查這事,仵作也一起去的,見到倒在床上的尸,仵作起初還沒發現有問題,畢竟人才剛死,把人拉回縣衙,過了一夜,才發現人易容了。
把人皮面撕下來,出宋國公世子那張臉,整個淄州府衙都震驚了。
這張臉他們悉啊,雖然之前沒見過真的,但告示見過不下百八十張,是他們淄州府就不知道張了多張懸賞抓捕告示,這人頭可值錢了,價值三千兩黃金呢。
小廝一口氣說到這兒,道,“說是明兒宋國公世子的人頭就送進京了。”
對一個逃犯,用不著棺槨大張旗鼓的送回京,只送人頭方便的多,這麼大的功勞,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送回京讓皇上高興啊。
明天是十五花燈會,也是宋國公行刑的日子。
要是趕巧的話,宋國公臨死前沒準兒還能見兒子最后一面。
想到這里,蘇棠角了下,真是高興昏頭了,宋國公世子已經先行一步了,等宋國公行刑,他們父子就直接在地下匯合了,還見什麼……
對于宋國公世子死于服食過量催藥,這事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宋國公世子為什麼要服催藥,就是因為他到拈花惹草,河邊走多了了鞋,被謝柏衍暴怒之下給廢了,雖然沒有完全廢掉,但肯定雄風不再了,偏又是個沒有就活不了的人,要想和子顛鸞倒,可不得靠服藥,但服藥到讓自己掛了的地步,真是要那啥不要命。
不過宋國公世子也算聰明,這麼久沒抓到他,不止是因為他易容了,還因為他藏花樓之中,滿京都都知道他被廢了,誰會想到他一個不行了的人會終日流連花叢。
真是應了那句,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第二天午時,淄州就把宋國公世子的人頭送進京了,而且還是淄州知府親自送來的。
本來這樣的事用不著一個知府親自送,就算不送,這功勞也不會了他的,這不是事有湊巧麼,萬花樓發生人命案的那天,正好淄州知府趙大人準備回京述職的日子,都準備啟程了,發生了人命案,趙大人在淄州已經待了兩個三年了,這回就想著往上升一級,要升不了,也準備換個地方,這關頭淄州出了人命案,還是個出手闊綽,口音是京都的人士,怕是哪個不的世家子弟到淄州廝混,淄州知府擔心此事會影響他仕途,就把進京的日子延后了。
誰想到死的是宋國公世子,這個朝廷一而再增加賞金也要抓到的人,還在他述職的這關頭,簡直就是趕來送他青云直上的。
淄州知府沒耽擱,第二天一早就帶著宋國公世子的人頭進京了。
再說宋國公,吃過早飯后,就被刑部獄卒押上囚車,送往西街菜市口行刑。
一路上,不知道多路人圍觀,朝他扔爛菜葉臭蛋,蛋迎頭砸來,臭氣熏天,發黑的蛋順著臉頰下,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照耀下,宋國公那張臉要多戾就有多戾。
到了刑場,獄卒把宋國公從囚車里拖出來,跪到邢臺上,今日的監斬不是別人,正是蘇鴻山。
蘇鴻山坐在監斬臺上,幾次抬頭看天,還不到行刑的時候,而觀刑的人已經里三圈外三圈了。
再有一刻鐘就行刑了,這時候,有侍衛上前稟告,“沈將軍,宋國公世子的人頭送進京了。”
幾乎是掐著點送進京的,蘇鴻山肯定要讓宋國公看一眼。
蘇鴻山起,走向宋國公,問道,“我最后再問你一遍,宋行到底藏在哪里?”
宋國公抬起頭,這兩日刑部獄卒沒敢對他用刑,還一天三頓藥喂著,就怕他扛不到行刑這天就掛了,尚有幾分氣力的他,冷笑出聲,“想從我口中知道行兒的下落?做夢!”
蘇鴻山也笑了,“臨死前,給你看樣東西。”
說著,蘇鴻山擺了下手,后的侍衛就端著托盤上前,托盤里放著一方正匣子。
在看到那匣子的瞬間,宋國公心底涌出一陣不好的預來,等護衛把匣子打開,他瞥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兒子。
幾乎是瞬間,宋國公雙眼就布滿了。
不!
不可能!
他們不可能找到行兒的!
宋國公猛然看向蘇鴻山,“這不是我兒子!”
蘇鴻山笑了,“你難道不想知道自己兒子是怎麼死的嗎?”
殺人誅心,莫過于此。
宋國公想知道,他怕自己被抓,沒敢把行兒帶在邊,給他留了足夠的錢和人,只要他姓埋名,可保他一世無虞,怎麼會被抓到?!
他不信!
蘇鴻山瞥了宋國公那張臉,腦子里閃過的是被抄家滅族前的鎮國公府,他一字一頓,“你心積慮想保住的兒子,因服食過量催藥,暴斃于淄州萬花樓。”
宋國公本就沒什麼的臉,聽到這話,臉上最后一消失殆盡。
他極力把要噴出來的咽下去,看著蘇鴻山那張大仇得報的臉,宋國公笑了,笑聲酣暢肆意,“殺我一個兒子又如何?你知道我有多兒子?多孫兒嗎?!”
“你連知都不知道!”
“更別想趕盡殺絕!”
蘇鴻山就那麼看著宋國公,并沒有被他的話激怒。
他抬頭看了眼天。
午時三刻已到。
“行刑。”
在宋國公肆意的笑聲中,劊子手手起刀落。
他人頭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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