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公公站在一旁,看的一清二楚,憋笑憋的肩膀直抖。
皇上看到兩外孫兒就高興,“有半個月沒見到皇祖父了,以后常帶他們進宮。”
后半句對蘇棠和謝柏庭說的。
蘇棠就道,“兒臣這不是擔心他們又弄臟父皇的龍袍嘛。”
已經不知道禍禍父皇多件龍袍了。
皇上失笑,“弄臟了,洗干凈就是了。”
蘇棠眼睛睜圓,不敢置信自己聽到的,轉頭看向元公公。
元公公憋笑道,“上回弄臟了,制局趕不及制新的,皇上上朝又必須得穿龍袍,就把之前洗干凈的穿上了……”
蘇棠,“……”
蘇棠憋笑憋的肚子都疼。
懷疑靈犀是專門來治大家的潔癖的。
先是謝柏庭,再是王爺王妃,現在連皇上都沒能幸免……
皇上帶臨鈞靈犀坐在龍椅上,玩了沒一會兒,靈犀就道,“魚,魚……”
皇上笑道,“又想看龍魚了?”
臨鈞靈犀最喜歡看花園的龍魚,自打蘇棠帶他們看過一回后,只要進宮,必要看上好一會兒,皇上也過把龍魚賞給兩小外孫的念頭,但忍住了,倒不是舍不得,而是得要東西吸引小外孫有事沒事進宮玩啊,賞給他們了,以后不來了怎麼辦?
只能做個摳門外祖父了。
正好皇上也看了半天奏折了,當下道,“走,皇祖父帶你們去花園看龍魚去。”
皇上抱著他們從龍椅上起來,蘇棠道,“他們有點沉了,還是讓相公抱吧。”
這點重量,皇上抱的,但架不住花園有點距離,皇上就把臨鈞給謝柏庭抱著了,他抱著靈犀走在前面。
臨鈞和謝柏庭父子倆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一個不樂意被自家爹抱,一個不樂意抱自己兒子。
臨鈞朝蘇棠手,要蘇棠抱他,謝柏庭道,“你娘抱不你。”
臨鈞小臉上了一的小委屈,但還是把小手收了回來,那懂事的小模樣,蘇棠哪里忍心,抱不也得能抱多會兒抱多會兒啊,要抱臨鈞,謝柏庭沒讓,一來蘇棠力氣是真不大,最多也就抱個半盞茶的功夫,二來皇上就在前面,他要累著蘇棠了,皇上的眼刀能把他削死。
皇上已經抱著靈犀走遠了,謝柏庭一手抱著臨鈞,一只手還不忘牽著蘇棠,后面跟著一堆沿路吃狗糧的。
進了花園,遠遠的就看到秦賢妃走過來,見到皇上,秦賢妃福笑道,“臣妾就猜到皇上會帶他們來看龍魚。”
進了涼亭,宮已經取來魚餌,蘇棠喂魚,很快龍魚就現了。
臨鈞靈犀兩小人兒看著龍魚移不開眼。
喂了好一會兒魚,蘇棠看向秦賢妃,笑道,“平常我帶臨鈞靈犀來,涅都會來陪他們玩,今兒怎麼沒見?”
秦賢妃就道,“昨兒夜里,涅貪涼被子蓋薄了,早上起來有些咳嗽,許是怕過了病氣給臨鈞靈犀沒敢來。”
蘇棠聽了就道,“我一會兒去看看。”
秦賢妃笑道,“你難得進宮,還是多陪陪皇上吧,等哪天涅咳嗽好了,我放出宮去靖南王府看臨鈞靈犀。”
秦賢妃雖然沒有被封為后,位份也沒有再進一步,但印在手里,后宮也沒有哪個嬪妃能越過去,更沒有人能威脅到六皇子的地位,秦賢妃的日子過的別提多滋潤了,唯一讓頭疼的是涅總求放出宮玩,作為母妃,希兒快樂,可又不能放縱兒,頭疼著呢。
昨兒又求,就打趣了涅一句,“已經及笄了,該給你夫婿了,等嫁出宮,母妃就管不著你了。”
一句話直接把涅跑了,今兒再見,臉蒼白的靠著大迎枕一個勁的咳嗽,鐵定是晚上想嫁人這事輾轉反側睡不著,最后著了涼。
想到涅嫁人,秦賢妃就想到蘇棠給閔寧公主保的事,居于深宮苑,也就只能在宮宴上見到那些世家子弟,對他們也不甚了解,不需要也不會拿涅的一生去為六皇子鋪路,就想嫁個品高潔的世家子,安安穩穩過一生。
論看人的眼,秦賢妃自知比不過蘇棠。
看了皇上一眼,秦賢妃悄聲對蘇棠道,“京都可有哪個世家子弟品樣貌適合涅的?”
蘇棠腦子里那些世家子弟的模樣一個接一個飄過去。
老實說,知道的世家子弟除了謝柏庭的兄弟,其他人知之甚,謝柏庭的兄弟沒親的,只有扶風王世子了,只是不是誰娶公主都能和謝柏庭一樣還能掌兵權,容離未必愿意,再者也不好意思撮合他給涅公主啊……
正想著,那邊一公公飛奔過來,站在涼亭外大氣道,“皇上,邊關送來八百里加急。”
公公稟告的很大聲,涼亭有一個算一個都怔住了。
京都已經好久沒收到八百里加急了,邊關這是出了什麼事,要送八百里加急來?
蘇棠回頭,娘已經上前從皇上懷里抱走靈犀,皇上眉頭鎖的起了。
皇上走了,謝柏庭不便留下,就跟著皇上去書房。
蘇棠和秦賢妃兩面面相覷,后宮不得干政,們就不去礙事了,留在涼亭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那邊又跑過來一公公,稟告秦賢妃和蘇棠道,“邊關沒出什麼事,八百里加急送來的是喜訊。”
秦賢妃就道,“什麼喜訊?”
公公忙回道,“東厥安都王活捉了罪王寧王,并由平都王押送來我們寧朝,說是已經在來我們寧朝的路上了。”
秦賢妃聽了就笑道,“這可是天大的喜訊了。”
宋國公和寧王就是卡在皇上嚨里的兩刺,拔了一,還剩一,如今東厥送來,如鯁在的刺拔了,皇上必然龍心大悅。
蘇棠聽到平都王,突然想起來謝柏庭的好兄弟除了容離還有謝天養……
尤其信安郡王還曾提到過謝天養是駙馬命。
此次謝天養押送寧王來京,沒準兒能和涅公主出點火花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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