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不做戲比做戲更狠
席雲渺氣笑了,“蔣愷霆,不要再給我打電話,我怕你髒了我午夜夢回的路!”
聽著手機裏傳來的嘀嘀聲,蔣愷霆雙手一攤,“看吧,就是這樣的結果,我都說了不行,現在見到我理都不理我,我去看孩子,在門上了‘蔣愷霆與狗不得’,讓給你當設計師,還不如我去給你當設計師。”
“你又不會。”蔣珊珊瞪著他,“我不管,反正你得幫我,別忘了我也幫過你,要不我就回家說你壞話,我跟爸爸說我找你要錢開珠寶公司,你不給我。”
“錢我有,你就說你用多吧,我給你開起來,直接寫你名字,一切步正軌,你上手就當董事長。”
“我要當董事長,也要席雲渺當設計師。”
“那你可為難我了,你看到了,不是我不幫你,是我幫不了你。”蔣愷霆審視的眸落在的上,知道不安好心,“你怎麽突然想起來開珠寶公司,你要是懂經營也就算了,這麽多年,幹一個公司,倒閉一個公司,有那些賠的錢,自己多買幾輛跑車多好,非得白白為社會做貢獻?”
“我就喜歡席雲渺的設計啊。”蔣珊珊信口拈來,“前天跟一個朋友去吃飯,那朋友把席雲渺誇到天上去了,也是支持孟景林的生意找的名仕珠寶,欽點的設計部總監親自設計,這種高定客戶就是活的廣告,其實之前吳太太也很喜歡席雲渺的設計。”
蔣愷霆聽說這些就來氣,故作無所謂的姿態,“這個忙我是幫不了了,你找別人吧。”
……
當天傍晚,蔣愷霆正在開會,就接到了蔣維的電話,讓他滾回蔣家大宅。
蔣愷霆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肯定是蔣珊珊惡人先告狀了,沒辦法,他在那個家裏的地位,恐怕連後院養的那隻藏獒都比不上。
藏獒還能天天吃,他在那個家裏,天天吃草都討人嫌。
勞斯萊斯駛蔣家大宅,迎接他的是蔣維的狂風驟雨,直接在他麵麵砸了煙灰缸,“反了你了,珊珊讓你幫忙開個珠寶公司你都不幫,你那麽多人脈還不是依托蔣氏集團,沒有集團,你算個屁!沒有我,你被單位開除後就是個紈絝子弟。”
蔣愷霆自知解釋是無濟於事的,便道,“爸,我給珊珊出資兩千萬,公司實在太忙,你知道的,我最近在歐洲渾水魚,又剛收購了新礦業,事太多,無暇去一一落實那些小事。”
蔣維哼了聲,“兩千萬打發要飯的呢?”
蔣愷霆垂眸,頓了頓,道,“爸,我個人最近手頭流資金隻有五千萬。”
“給珊珊四千萬。”
蔣愷霆點頭,別說四千萬,四個億他也會給的,反正公司開不下去,蔣珊珊開再多的公司都隻會倒閉,被收購,既然喜歡玩遊戲,那就大家一起玩吧。
他為難地點頭,“好。”
蔣維又道,“珊珊說,讓席雲渺負責設計部?怎麽又找上了?席雲渺設計的很好嗎?那個剛大學畢業的小丫頭?”他蹙眉,持懷疑態度,“你去辦一件事,讓給你媽設計一件首飾,我先看看。”
“爸爸,不會的,現在都不理我,這件事我辦不到,我跟珊珊也說過了。”
蔣維不相信,“你給打電話,現在就打,當著我的麵打。”
於是乎,蔣愷霆當麵給席雲渺打電話,按了免提,打不通,又用蔣維的電話打。
“你好,請問哪位?”席雲渺依舊是優清甜的聲音。
蔣愷霆的心不是滋味,臉上波瀾不驚,“你別急著掛電話,聽我說完,我媽的朋友從你那裏做的高定,我媽看到了很喜歡,想讓你也幫著設計一套首飾,設計費你隨便開價,我來出。”
席雲渺聲音歡快,“好啊,設計費就免了,我給你轉一筆錢,你接收了我就給你設計。”
蔣維狠狠的瞪了蔣愷霆一眼,這席雲渺不是很好說話的嗎,就知道這樣小門小戶出來的人恨不得攀龍附。
蔣愷霆知道裏說不出來好聽的話,“啊?不用給我轉錢,應該是我給你轉一筆設計費。”
席雲渺像在聊一件非常開心的事,“別呀,一會就晚上了,我必須給你轉,轉天堂銀行的,轉個幾百億,你接收了我就給你設計出全世界最好看的首飾來,別說一套,你要多套我給你多套,紅紙黃紙綠紙,給你糊個幾百套。”
蔣愷霆氣死了,“席雲渺!你腦子有病是不是,讓你掙錢你都不掙,我直接找的你,沒有通過你公司,算是你的私活,你可以掙一大筆錢的,我白白送錢上門你就這樣的態度嗎?”
“我態度很好啊,不僅給你設計首飾,還給你錢,你還想怎麽樣?”席雲渺前兩句話還是笑著說的,聲音急轉直下,立刻狠戾起來,“蔣愷霆,你換多個號碼給我打電話我都是這樣的態度,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就能控製所有人嗎?你以為你是誰?你家不就是有個破企業嗎?家裏有皇位的都破產多了,你家那破企業不一定哪天就破產呢,嘚瑟個什麽勁呀?有給我打電話的時間,還不如想想你將來流落街頭的時候怎樣才能不拖累我的孩子!”
“席雲渺,你什麽……”
“我什麽我?嫌我說話不好聽啊,那你別聽啊,你別給我打電話啊,你給我打一萬遍電話都是這樣。”
“我在好好跟你說話!”
“你聽不懂人話是不?再給我打電話你就是狗!”席雲渺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蔣愷霆將手機遞給蔣維,“爸爸,你聽到了,我們現在就是這樣的,今天我當著珊珊的麵也給打電話了,也是這樣的態度,不得我永遠都不要理,不要見到,別說給設計費,把我全部家都給,都不要。”
蔣維之前還真的不知道他們是這樣的,他也習慣的用自己的認知去衡量別人,“你們沒做戲吧。”
蔣愷霆苦笑一聲,他更不得這是在做戲呢,可是席雲渺說的全部都是自己的心裏話,這不做戲比做戲更狠。
“爸,就算做戲,我會自己詛咒自己嗎?說的話你可一字不落全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