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我不夠好，不配要你

    孟景林開車載著席雲渺去了商場，可是，明明說好是孟景林幫著選禮的，可是為什麽最後都是他結了賬。

    席雲渺不滿，去搶單子，“這個單子我結，你再給我搶我就跟你絕。”

    “我們石頭剪刀布，誰贏了誰結。”

    “才不要，你就會騙我。”席雲渺不滿，“跟你石頭剪刀布我就從來沒有贏過。”

    那都是多年前的事了，這句話將兩人帶去久遠的回憶裏，那時他們會為了去看電影還是電玩而石頭剪刀布，為了席雲渺剪短發還是留長發而石頭剪刀布，為了吃路邊攤還是星級酒店而石頭剪刀布，為了要不要逃課而石頭剪刀布……

    每一次輸的都是席雲渺，而那個曾經紮著高高的馬尾辮，不施黛的明的姑娘，總會在自己輸的一塌糊塗後，對著他揮起拳，然後反輸為贏，讓他不得不聽自己的。

    的拳頭怎能打的過他？不過是他對的寵，對的。

    酒店房間的大床上，他們為了要不要突破底線而石頭剪刀布，孟景林贏了就撲倒，席雲渺贏了就蓋棉被純聊天。

    自然是孟景林贏了，席雲渺一腳將他踹下床，扔了個枕頭給他，“你去睡沙發。”

    孟景林可憐地看著，“我一米八五的大個子，你讓我睡沙發，我都不開，再說了，本來就是我贏了。”

    席雲渺兇兇的作勢就要打他，“你再說一遍，誰贏了。”

    孟景林像一條被棄的小狗，小心翼翼地著他的主人，“你贏了，好了吧，睡沙發就睡沙發。”

    關燈，睡覺。

    孟景林蜷在沙發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席雲渺也睡不著，聽著窸窸窣窣的聲音，好久才下定決心，“借你半張床，不準越界。”

    孟景林嗖的一下起，抱著枕頭就上了床。

    黑暗中，兩人背對而睡，就在席雲渺快要睡著的時候，孟景林翻過去抱住，“我就抱抱，隻是抱抱，我保證，要不然你剁了我的手。”

    他的手放在的肚子上，過了好久，又從睡底端鑽進去，男人寬厚的手人細的，他在耳邊悄悄說：“在娶你之前，我不會傷害你的。”

    被子下，兩火熱的真的沒有燃燒起來，他，疼惜，不忍傷。

    那時是滿足的，的，卻並未想到，他不確定自己能否給一個未來，所以才要保留最好的樣子，讓將來去開啟的新生活。

    他知道家長對他的期待，甚至是對他的安排，他想過抗爭，也抗爭過，隻是不確定能否抗爭功。

    最後，他抗爭失敗了。

    最後一夜，也是石頭剪刀布，說把自己給他，此生無憾了。

    他依然是那句話，不想傷害。

    又是石頭剪刀布，隻不過這一次，如果席雲渺贏了，撲倒他。如果孟景林贏了，兩人蓋棉被純聊天。

    不出意外，又是孟景林贏了，席雲渺依然抓起枕頭扔到他的上，作勢要打他，孟景林猛的撲過去，兩條夾著的，將抱的的，他在耳邊說：“我你，所以不會傷害你。將來會有比我好的人，把你的一切給他，他會對你更好，我是男人，我知道男人暗的心思，是個男人都希自己的人是完整的，相信我，我隻想保護你，將來把你自己完整的給真正對你好的男人，我不夠好，我沒資格要你。”

    天亮後，睜開眼睛，半邊床已經空了，床頭放著一封信，一遍遍讀著，嚎啕大哭。

    信紙下一張銀行卡，信裏已經有說明，存款五千萬，是他給的補償。

    拿著手機給他發了最後一條信息：信我看了，謝謝你的，謝謝你的守護，銀行卡不要了，我會慢慢忘記你，此生再無關聯，你去結婚吧，我也會嫁一個我的男人，然後好好生活。

    然後，拔下電話卡，掰斷，和過去告別。

    從此他和的世界裏，再無石頭剪刀布。

    回憶太過痛苦，席雲渺想起過往，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縱然已經時過境遷，當初撕心裂肺的痛似乎還留著後癥，尤其那個人就在邊。

    一切再也回不到過去，再也不是他保留的最好的樣子，

    孟景林百般滋味無法表達，趁出神的罅隙，搶過單子就去結賬了。

    去孟家的路上一路無言，席雲渺卻已經想好了要怎樣代和他的這次重逢。

    孟祥森夫婦聽說席雲渺要來，早早的在家裏等待，看著車子駛進庭院，於婉言迎出去，拽著席雲渺的手就不鬆手了，“早就想請你來家裏坐坐，又怕唐突了，終於你自己要來，我和你叔叔高興壞了。”

    孟景林兩隻手拎著東西，“媽，雲渺給你們買的。”

    席雲渺不好意思的笑笑，自己沒有花一分錢。

    於婉言笑的魚尾紋道道清晰，“來自己家以後不許買東西了啊，這以後就是你自己的家。”

    席雲渺都不會搭話了，隻有尷尬的笑的份。

    孟景林給解圍，“媽，你快去廚房看看，飯菜好了沒有，做的不好吃我就帶雲渺出去吃。”

    於婉言笑容滿麵，“好，你們聊。”

    孟祥森雖然表嚴肅，但是昨晚站在席雲渺邊說是他們的幹兒，給了足夠的安心，問好，“孟董好。”

    孟祥森不會熱的嚇跑，他跟談起了行業，談起了國經濟，國外經濟，談論黎的天氣，非常健談的一個人，席雲渺沒有毫不適。

    孟景林在一旁，保持著微笑，時不時給遞個水果。

    於婉言從廚房出來，看著這和諧的一幕，開心的，再想想以前孟景林和何思穎每次回家的狀態，兩人最多像普通朋友，甚至比普通朋友還疏離，哪像現在這樣，自家兒子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還從來沒有見過自家兒子喂誰吃水果的，雖然隻是遞到了席雲渺手裏，相信如果不是家裏有人，他都想直接遞到裏去。

    這才應該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應該有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