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尾幾個丫鬟圍在司夜雲的邊,白皙的臉頰上青紫一片,看起來極為滲人。
這讓秦二夫人心裏猛地一跳。
剛才強將司夜雲留下來時,下手這麽重?
“離開,為什麽離開?秦二夫人可是廢了好大的勁兒,才將我們留下的啊。”司夜雲故作不理解的說道,將鳶尾拉到自己前,指著鳶尾臉上濃重的傷勢說道,“你們看看,我丫鬟都被打這樣,你們就這樣讓我走?”
秦夫人的臉沉沉,眼眸也冷了下來,不悅的對二夫人說道,“誰讓你這麽做的!”
靖王妃是傻子好對付,但靖王可不好對付!
“我……”秦二夫人心裏慌,記得沒讓下人那麽重的手,誰知道會這樣。
“反正我不走,你們得給我個代。”司夜雲胡攪蠻纏,不知道從哪裏勾過來一個凳子,就直接坐在庭院中,一副不要個公道不罷休的架勢。
秦二夫人恨不得將丟出去。
但秦夫人是有腦子的人,不會做出讓人抓住把柄事,了心底的怒火,對司夜雲問道,“敢問靖王妃想要什麽代?”
隻要能把送出去,秦國公府就可以不認賬。
司夜雲挑眉看向秦夫人,角的笑意加深,“把剛才打我丫鬟的人,一個不落過來。”
秦夫人心下鬆口氣,還好傻子單純,隻想著有仇報仇,不會想那麽多。
擺了擺手,讓秦二夫人將人出來。
秦二夫人心不甘不願,要是這樣將人出來,會落了的麵子。
以後不會再有人幫做事。
但秦夫人強之下,隻能將人出來。
鳶尾看著被過來的這些人,確認了人數後,對司夜雲點了點頭,“王妃,都在這裏。”
秦夫人也知麵子難堪,語氣冷下來問道,“人都在這裏,靖王妃若是氣不順,便找他們吧。”
司夜雲笑了笑,“秦夫人說的什麽話,他們就是一群下人罷了,沒有主子的吩咐怎麽可能手,本王妃從不打狗,而是讓狗咬主人。”
秦國公府的人全都麵一變,尤其是手的一群下人臉慘白,什麽意思?
司夜雲居然讓他們府上的下人打二夫人?
以下犯上這種事,他們怎麽敢做!
秦二夫人臉拉了下來,語氣不善,“靖王妃,讓您留下一事,是我不對,但本夫人已經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麽樣?”
司夜雲心中冷笑一聲,說讓人留下來就留,讓人走,就走,哪裏有這麽好的事。
微微往後靠了靠,聲音幽幽,“秦二夫人氣勢這麽強,嚇著本王妃了。”
上說著害怕,眼神裏卻沒毫慌,擺明就是玩。
秦二夫人是真的後悔了,今天的賞花宴本就被司夜雲搞得七八糟,讓自己丟臉,居然還敢將司夜雲留下,秦夫人還在擔心老爺那邊況,哪裏有心事管司夜雲,隻低聲嗬斥二夫人,“我不管你怎麽做,務必盡快將送出去!”
辛書竹臉上火辣辣一片,自始至終將們的話聽在耳中。
秦夫人每嗬斥一次二夫人,都宛如在臉上狠狠打一掌。
“夫人,醫到了。”管事急匆匆的進來,稟告。
秦夫人眼神看了一眼司夜雲後,便前去迎接醫。
很巧。
來的醫剛好就是之前在清平侯府見過的宋醫。
估在路上就知道國公爺中的什麽毒,花白胡子被他捋的鋥亮。
一進院子,氣籲籲直言說道,“見過國公夫人,國公爺的毒實在兇險,老夫隻能盡力一試。”
秦夫人晃了晃,忍著傷痛,“好,麻煩宋醫。”
帶著宋醫,正準備朝裏麵走,忽然宋醫停下腳步。,目中帶著幾分驚喜和安定看向司夜雲,宋醫驚喜喊出聲,“靖王妃!”
本來他從沒想過鬼神一說,但自從清平侯府之後,他便開始覺得靖王妃真的有福氣,要是在這裏,說不定能運氣好,很快查出秦國公中的什麽毒。
秦夫人擰眉,不悅的看向二夫人,無聲指責怎麽還沒將人送走。
“有事?”司夜雲反問宋醫,跟宋醫沒集。
怎麽這人看著自己,就跟看見的人參一樣。
“有有有,”宋醫也不覺得自己請司夜雲留下丟臉的事,直言說道,“國公爺所中之毒實在奇特,老夫想請靖王妃在旁邊看著老夫。”
司夜雲:“……”
這是真把自己當福星來使用?
歪了歪腦袋,看向臉難看的秦夫人等人,咧著一口白森森的牙說道,“但是,在你來之前,他們想趕我走呢。”
宋醫不知道司夜雲在這裏的真實況,還以為靖王妃是來看國公爺。
此刻愣了一下。
不明白秦國公府在做什麽。
秦夫人臉崩的極其難看,司夜雲不管是走,還是留下來,似乎都是問題。
留下來,將把柄給靖王。
不留,可能老爺出事,要是二房那邊理事幹淨一些,現在都能跪求司夜雲留下。
正在兩頭為難時,秦國公府的老太君杵著拐杖走了出來,渾濁的眼瞳中看著庭院中的幾人,鬆弛的臉微微一沉,冷喝出聲,“圍在這裏做什麽!都聽宋醫的!晚晴,你隨老過來。”
秦夫人微微點頭,“諾。”
宋醫常年在宮中待著,眼力見不淺,看到靖王妃邊幾個丫鬟傷的臉,他心裏有了一些判斷。
但他是來救人的,這些事都顧不上,隻詢問了一下司夜雲,“靖王妃可否跟老夫一同進去?”
“好啊。”司夜雲一口答應下來,正好還要拖延時間,等王爺過來救呢。
……
靖王府,軒轅靖在收到鳶尾送出的信後,臉沉的幾乎快滴出水。
“好,秦國公府真是好樣的!”軒轅靖怒極反笑,幽深的眸子仿若寒冰一般,凍得人幾乎發,他本以為帶著幾個懷武功的丫鬟過去,不會出事。
可沒想到,秦國公府居然這麽不要臉,用府中侍衛,強行將司夜雲留下。
這是半點都不顧忌靖王府的名聲!
“來人,跟隨本王去秦國公府救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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