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銀口隊伍長長，他們排在中間，前面還剩幾個人時，程西突然想起了盒棉簽，于是折返回去重新買，等回來，陳慕也已經在結賬，旁邊裝滿一個袋子。

“前面都掃了嗎？”隨口問，本能往袋子里看了眼，陳慕也神好似有一瞬的不自然，攏了攏購袋，輕咳：

“都掃了。”

隨即收回視線，把后面的東西都一一結賬裝袋。

逛完超市，剛好差不多到午飯點，他們順道去外面吃了飯，才開車回去。

半路上，突然下起了太雨，明亮打在車前玻璃上，伴隨著雨水大滴落下，程西難得見一次這種特殊天氣，不自搖下車窗，剛看了幾眼，忽然看到了遠天邊，出現了一道若若現的彩虹。

“陳慕也！你看，是彩虹——”忍不住驚呼，手指向那一，陳慕也分神去一眼，彎起。

“是彩虹。”

“我們今天運氣真好。”

“今天是個好天氣。”程西說。

回到家中，剛剛午后，五月滬市氣溫不冷不熱，恰好大晴天，艷盡數從臺闖，打進客廳，整個房子明亮溫馨。

程西把新買的水果洗凈切好，端著盤子出來，陳慕也已經坐在地毯上，打開了電視。

“找部電影看一下？”他偏頭詢問，程西頷首，在他旁坐下。

陳慕也手里按著遙控，在片庫里，隨意打開了一部英國電影。

影片切進來，第一幕畫面文藝，純英文的對白，腔調優雅聽。

程西叉了一塊西瓜，放進里，甘甜水頓時蔓延，一瞬間，空氣里仿佛有了夏天的味道。

陳慕也朝來，清黑的眸子亮，微微彎下肩膀，臉湊近朝示意。

給他喂了口西瓜。

某人心滿意足，轉過臉，笑容蔓延，繼續看著屏幕。

一盤西瓜，不知不覺被分食完，還剩最后一塊時，恰好陳慕也側過臉來，程西同他對視幾秒，手里作很快，把那塊西瓜塞進了自己里，然后無辜看他。

陳慕也被護食的樣子氣笑了。

眸輕輕一變。

程西措手不及，就被他按住了后脖頸，陳慕也的追了過來，咬住瓣撬開，毫無阻礙往里探，用力卷住，甘甜水在舌間炸開，蔓延四溢。

程西能覺到，他手里托起了，就如同那天晚上一樣，坐在他間，整個人在他懷中，細綿長的親吻。

那塊西瓜早已落腹中，這個吻卻毫沒有停歇的架勢，程西漸漸聽不見耳邊的電影對白，意識約模糊，直到熱往下蔓延，著頸間，一點點微刺痛。

被驚醒，睜開眼，只看到陳慕也漆黑的頭發，擾著耳側，麻。

手里輕輕用力推了推他肩膀，本想他的名字，出口卻變了綿的音調，不僅讓失措，頸間的力道驟然增大。

“西西。”他聲音低啞著的名字，重新抬頭，含住的，按在腰間的手不知何時了，掌心溫度滾燙。

日亮得刺眼，這個午后過于悶熱了，程西額間分泌出細細汗意，呼吸錯，無法顧及周遭一切，沉溺在這一場從未有過的親中。

有風從窗外而來，吹樹葉，簌簌作響。

程西驟然騰空，被陳慕也抱在前，往房間走去。

意識恢復一點，手里無意識環著他的脖子，輕聲他：“陳慕也……”

“嗯。”他安吻上額角，啞得一塌糊涂。

“我在。”

短短幾步路的距離，程西后背及到的床鋪，前的人跟著下來，燙得讓發。

近，變得格外清晰，輕、炙熱、涌，未關的窗戶攔不住一室春意，床下的子和男士T恤疊在一起，混難以分割。

程西朦朧間，覺陳慕也起離開，努力支撐起眼皮，看到他折返回來，撕開一個東西。

驚得睜大眼睛，嗓音是未褪的：“你什麼時候買的——”

陳慕也重新覆上來，咬上耳朵，約笑了聲：“上午在超市。”

……

熱浪一瞬襲來，翻涌之際，溫裹挾，浪層層推進，覆蓋過皎潔沙灘，海水里似夾了熔巖，熱燙，完全浸底下沙灘。

房間里被填滿，燙得仿佛讓人悶夏，程西徒勞抓住了底下被角，嗚咽泣聲，眼角浸著淚。

“陳慕也……”本能喚。

“西西。”他低頭下來哄，吻一個接著一個落下，手把手里攥的被角出來，一塞進的指，十指扣，按在了枕頭邊。

浪再次洶涌而至。

房間溫度節節攀升，周遭靜得仿佛只聽見一室曖昧聲響，漫長的仿佛沒有終點，直到外面風止的那刻，樹影安靜立，里頭靜漸漸平息，悶熱似要散去。

程西睜不開眼，伏在床間，累得一手指頭都彈不得，渾仿佛從剛水里打撈上來，額發漉漉在臉側，濃黑把映襯得雪白，晃眼又招人。

陳慕也似乎離開了，腳步聲走到外面，模模糊糊間松了口氣，徹底放松下來休息，意識快散去時，耳邊傳來清脆一聲響，仿佛是易拉罐被扣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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