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淋浴間隔音效果比較好,在門口聽不見靜。
但薑且仍被蔣聿的到來弄的頭大,“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
“我和你心有靈犀唄。”
他沒有正麵回答,反而抬步就要闖進來。
薑且想也沒想就把他攔在了門口。
“已經很晚了,我要睡了,有什麽話,明天再說吧。”
他臉上帶笑,眼神卻是很微妙的停留在臉上。
“就這麽不歡迎我?”
知道他多疑,不由得失笑,“你住哪間?”
他手指了指,竟然就在不遠的斜對麵。
薑且麵上看不出什麽,腦袋卻嗡的一下炸開了,世界上當真有這麽巧的事嗎?
“明天正好有個廟會,你要是興趣的話,我們一起去看看?”
“可以。”
他毫不猶豫頷首,似乎去哪裏都沒有關係,隻要能看見就。
薑且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俊,開門見山問,“蔣聿,你就那麽喜歡我嗎?”
這是頭一次薑且用這樣自的口吻。
但是蔣聿的種種表現都在證明,他很在意,不是很懂這份來勢洶洶的究竟孰真孰假?
“我表現的難道給不夠明顯嗎?”
他一愣,旋即就笑了。
薑且撐住門框的手不著痕跡了一瞬,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可是我剛結束一段婚姻不久,如果我到最後也還是沒辦法完全的接你呢?”
聞言,他斂了角的弧度,鄭重其事。
“沒關係,隻要你是真的努力了,結果好壞,我不在意。不過——”
他猶豫一瞬,還是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我希以後你在公司,和周衍保持距離,最好不要單獨相。”
“他管理著項目部,隻要公司還是運營,就會有新項目,我們也避免不了要接,所以這一點,我答應不了你。”
“我承認,他的確有兩把刷子,但是礙於你們之前的關係,往後再一起共事,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不然這樣,我替你想一個一勞永逸的法子,找個機會,把人打發走吧。”
薑且沒說同意,卻也沒拒絕,“人才倒是一抓一大把,隻是請神容易送神難。恐怕這事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吧?”
“事在人為,你若有這個意思,剩下的事就給我來辦。”
蔣聿一眨不眨等著回信,隻要薑且同意了,事就好辦了。
胳膊終究擰不過大,倘若董事長都發話了,再有幾分助力,便可以解決了這個心腹大患。
“那好吧,不過有一點,你不能擅自做主,像上次一樣和他正麵起衝突。”
“遵命。”
蔣聿勾笑了。
看著麵前的薑且,隻覺得一張臉即便未施黛,也的不可方。
許是氣氛釋然,竟然他沒由來的產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衝。
他盯著薑且嫣紅的瓣咽了口莫須有的唾,“薑兒,要不今晚我留下陪你?這層樓,似乎都沒有什麽人住,要是你有什麽事,我也好及時幫襯一把。”
“我能有什麽事,你快別胡思想了,有酒店的工作人員二十四小時待命呢,你趕快回去睡吧。”
估著時間差不多了,薑且隻想趕快把這個令人頭疼的家夥送走。
但卻事與願違,蔣聿一個不經意,目定格在了套房裏的沙發上。
那上麵赫然放著周衍拽下來的領帶,沒想到會是蔣聿找上門,所以開門之前薑且也沒收拾,卻不料到底還是出了破綻。
“這屋子裏,有男人?”
環顧了一圈沒有發現人,蔣聿聰明的將視線定格在了淋浴間的門板上。
薑且心下一,故意說,“沒有,那是我幫戚許買的,剛才送貨,所以我就打開檢查了一下。”
“戚許?”蔣聿明顯不信,“買這個幹什麽?”
他不知道戚許結婚的事,薑且也就自然無法往程誌上安,隻模棱兩可的說,“誰知道呢,大概也是送朋友吧?”
“但我看著,不像是新的。”
四目相對,薑且微微勾,“你什麽意思?”
“別誤會,你對男人的可能不太了解,我怕你遇到無良商家,畢竟我看這像個牌子貨,應該也是不便宜的樣子。”
蔣聿找了一個很無暇可擊的借口。
薑且卻仍舊站在原位不肯放他進來,“不會的,我和老板是舊相識了,他人很好,你想多了。”
“就因為是舊相識,所以有些人才會殺呢。我看你還是謹慎點比較好。”
他執意要進來,進退兩難之間,突然啪的一聲,淋浴間傳出一陣巨大的響聲。
似乎是什麽東西被打翻了,把二人都嚇了一跳。
“有人在?”
蔣聿麵瞬間就不好了。
薑且也朝淋浴間的方向了一眼,生怕下一秒周衍就圍著浴巾推門出來。
“沒有,不過是掉了個東西。明天早上你醒了來找我吧,我知道有家味道很正宗的早餐店,我帶你去吃。”
火速道了晚安,薑且不由分說要關門,東西怕是周衍主扔的,他沒耐心了,已經開始在警告。
但蔣聿卻趁機一把拉住胳膊,真假摻半的索吻。
“說晚安,就沒有點實際行嗎?我的朋友。”
薑且見逃不過,便說道,“你不是說,會給我時間適應的嗎?”
“隻是一個吻而已,”蔣聿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科學研究證明,肢接,是短時間拉進兩個人關係最好的辦法。”
薑且不接茬,還是不為所。
周衍就在一門之,孩子的事他不發作,並不代表心裏就這麽輕而易舉的原諒了。
要是被他看到和蔣聿在門口發生"肢接",今天晚上怕是別想平靜了。
“我真的要睡了。”
無奈的歎了口氣,“這種事要講究水到渠,難不,你說喜歡我,有一半是衝著占小便宜來的嗎?”
“當然不是。”他臉變了變,唯恐誤會,“我隻是覺得,你對我很冷淡。想拉進一下彼此的距離。”
沒等薑且說話,啪的一聲,淋浴間又掉了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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