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完細節的樸世勛走到梅花樹下采了幾株梅花,在大家錯愕不解的注視下,開始給古堡做綠化。
婁天欽不屑一顧的輕哼了一聲,用鏟子在地上挖了一大桶雪,倒扣過來后,拍打實。
起初姜小米沒看懂他要干什麼,直到那雪球在婁天欽手里一點一點的有了形狀后,姜小米立刻不淡定了。
婁世丞還在兒園的時候,有些手工需要爹媽幫忙才能完,姜小米讓婁天欽搭把手,婁天欽怎麼說?他說他從小就是手殘黨,不會搞。
可如今他竟然可以用雪雕刻出一只石獅子。?
這特麼也手殘?
很快,兩只獅子都弄好了,婁天欽將它們分別擺在‘酒店’的大門口,為了真,婁天欽甚至還在獅子里塞了一顆石子兒。
另一邊,樸世勛的綠化也完工了,有了這些點綴后,古堡的觀賞度又增加了一分。
姜小米朝后蔣旭東小聲說道“哎,如果這時候有人上去給那兩堆一腳,你就說他們倆兒會不會哭啊?”
蔣旭東不知道姜小米為什麼會說出這樣喪心病狂的話,但他還是認真回答了“聽過活人俑嗎?”
“啊?”姜小米扭頭。
“就是用活人裹在陶土里制作的人俑。”
言下之意就是,誰要上去踹塌了,大概就是這個下場。
姜小米不打了個寒,連忙換了個話題“二哥今年沒回來?”
蔣昊臣“年三十在家吃了一頓飯,早上就去他老岳父家拜年了。”
姜小米又道“我聽說,之前商量好的日子,現在卻又說要改?”
“不然你以為你二哥為什麼大年初一過去?”
“二哥也真是得,大年初一才走,換做是我,年二十九就過去了。”
蔣昊臣不明就里“為什麼?”
“當然是表忠心去啊,把老丈人哄好了,媳婦不就到手了嗎?”
蔣旭東皺眉“結婚是兩個人的事,跟父母有什麼關系?”
蔣旭東不能理解是正常的。
因為他沒有岳父……更沒有兒。
“你不懂,換做婁天欽的話,估計得開車撞死他。”
蔣旭東想起完真香辦酒那天的事兒了。
完嘉泰在洗手間煙,卞越給他放風。
蔣旭東進去的時候,兩人在那兒旁若無人的聊著天。
完嘉泰說“哎,還是不能生二胎,你看,整了個祖宗回來。我兒子我都沒這麼帶過。”
卞越“等上兒園就就輕松了。”
完嘉泰“上兒園也輕松不了,至要上大學。”
卞越“問你個問題,你以后會阻止談嗎?”
完嘉泰“長大了有自己的生活,我就算想阻止也阻止不了,頂多把那小王八蛋的打斷。”
“如果對方還繼續死纏爛打怎麼辦?”
完嘉泰果斷“開車撞死他。”
蔣旭東就夾在兩人的中間,聽到這兩人的對話以后,回去就囑咐三個崽兒,長大以后一定要小心看車。
那兩位暗中較勁的大佬終于竣工。
走廊上的老狐貍跟小狐貍紛紛給他倆兒鼓掌。
姜小米讓他們站在自己作品前面拍個照片留紀念。
手機剛舉起來,婁天欽跟樸世勛就跟商量好的似的,同時走出了鏡頭。
“哎,我還沒拍呢,怎麼走了。”
婁天欽“拍什麼照,吃飯去。”
還是跟往常一樣,大人一桌,小孩單獨開一桌。
吃過飯,婁天欽被拉去麻將了,樸世勛對這個不興趣,便去老爺子的院子里賞梅,順便消消食。
昨晚剛下完雪,白雪枝,紅白錯,每一都是景。
姜小米吃的有點撐,便陪他一起逛。
梅樹的枝干橫七豎八的朝兩邊散著,蔣老爺子從來不讓人隨意修剪,就它們盡的生長。
如今,這些枝繁葉茂的紅梅有的已經進了抄手長廊里了。
樸世勛起一枝條,將它舉高,讓姜小米先走。
待走過去后,樸世勛才松手,枝頭花朵在枝頭沉甸甸的著。
“方卓然有找過你嗎?”樸世勛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他找我干什麼?”
樸世勛沒有解釋,而是繼續說道;“如果他找你,你要小心。”
姜小米哼笑“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也別等他找我了,我準備過兩天就去找他,順便問問亞瑟到底想干嘛。”
樸世勛“我并不是為亞瑟說話,其實他也有他的難。”
姜小米“國王也有難?”
樸世勛說“知道魯斯卡特最大財政收是哪些嗎?”
姜小米“不知道。”
樸世勛“魯斯卡特人民平時征收的稅款進的不是國庫,而是貴族管轄地的私庫,然后在某個特定時間里,由各個地區的貴族統一繳納進國庫。”
“歷任國王或者王,他們終其一生都在想辦法擺這種制度。所以,王創建了紅林黨,利用他們來制貴族,但這種做法,只能管一時,卻管不了一世,亞瑟登基以后,迫不及待的發展商業,目的就是為了充盈國庫,留點錢在手里,這樣就不會太被。”
“這跟他消滅紅林黨有什麼直接關系呢?”
樸世勛“拉冬跟紅林黨的合作,讓亞瑟覺到了危機,再加上貴族們杯弓蛇影的懷疑,他必須得有所行。”
姜小米啞然。
“其實誰都沒有錯,只是各自站的角度不同而已,政z跟做生意不同,做生意要的是錢,而政治要的是平衡。”
樸世勛著一樹椏,將那簇紅梅湊到鼻尖,輕輕嗅了嗅“誰打破這種平衡,誰就是敵人。”
姜小米“我發現一個有意思的事,掌權者跟貴族,好像都一個樣,北歐的貴族是這樣,魯斯卡特的貴族也是這樣,他們是不是商量好的?”
樸世勛笑道“站在高俯視久了,誰愿意站在下面,承別人俯視的目呢?”
姜小米“聽說你把方卓然扣在清水灣?”
樸世勛“在沒有想好應對的辦法之前,我只能這麼做了。”
姜小米屈指了矗立在眼前的梅花,喃喃道“要是我外公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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