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艷榮一記眼刀甩向婁天欽“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出來打架,是不是吃飽了撐得有勁沒使?”
婁天欽指著陸青龍,替自己抱屈“是他先手的。”
陸青龍沉默的看了婁天欽一眼。
鄙夷、不屑、全都包含在了里頭。
羅艷榮氣急敗壞的照著婁天欽后腦勺就是一掌,婁爺在老娘的五指山下,差點摔個跟頭。
他捂著后腦勺,眼眸里既有委屈也有憤怒。
羅艷榮“你還狡辯,哪次不是你先惹事,他是你哥,你對他下那麼狠的手?”
婁天欽膛劇烈的起伏著,眼底的火苗因母親的偏袒瞬間被點燃。
既然說自己先手,那就不能白單了這個罪名。
婁天欽毫無預兆的朝陸青龍沖過去,一拳搗在他的下顎。
陸青龍兒沒想到婁天欽竟有這樣大的膽子,當著羅艷榮的面還手打他。
沒有防備的陸青龍,被婁天欽一拳干翻在地上。
羅艷榮不敢置信的朝婁天欽看過去“你瘋啦?”
夜幕中,陸青龍抬手拭著角,看見指端的猩紅后,他在昏暗中牢牢地盯著婁天欽,眼神鷙。
婁天欽挑釁的朝他勾了勾手指,意思是有種你來啊。
陸青龍掌心朝地面猛地一拍,借著這力道,他飛快的站了起來。
站穩的那一刻,他沒有毫猶豫,急速的朝婁天欽沖過去。
兩個人你給我一拳,我踹你一腳,很快又翻滾在了一起。
傭人拿著香煙跟打火機過來,看見這一幕后,嚇得僵在原地。
羅艷榮本來打算出來煙,回去再接著睡的。
“老夫人,我去人……”
羅艷榮“站住,把煙給我。”
“啊?”
“把煙給我。”
傭人匪夷所思的看著羅艷榮。
這會子還有心煙?
吧嗒,一團火苗在攏風的掌心里冒出來,羅艷榮夾著香煙猛吸了一口,煙霧從邊冒出,淡定的看著草地上打的不可開的兩個人,眼神中流出一陌生的凌冽。
“去把搟面杖給我拿來。”
傭懷疑自己聽錯了。
羅艷榮睨著“耳聾了?”
“哦哦哦。”
當那煙吸得只剩下三分之一的時候,傭拎著一沾著面搟面杖飛速跑來。
羅艷榮彈走煙,將搟面杖在手心里掂量了兩下,對傭道“你去外面守著,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許進來。也不許讓任何人踏這里。”
傭從羅艷榮臉上看到了‘大開殺戒’的氣勢,答應了一聲,轉就跑。
婁天欽這邊揍得正得意,后背忽然襲來一陣劇痛,他惱怒的扭頭,發現暗算他的人是羅艷榮時,臉上廝殺的猙獰瞬間凝固了。
挨第一下的時候,婁爺是懵的,當第二落下后,婁天欽嘗到了小時候的味道。
他反應過來了,慌忙從陸青龍上跳開,準備逃跑。
可羅士是什麼人?早就預判到了這狗東西會跑。
趁著婁天欽還沒來及站直,一個健步沖上去從背后薅住他頭發。
高大的軀驟然被迫后仰,婁天欽吸著氣“疼……媽,疼疼疼……”
羅艷榮用力往下一頓,婁天欽又重新跌了回去。
接著,棒宛如雨點般的往下砸。
除了腦袋,上任何地方,都是子的落腳點,而且還不能擋,一擋,打的更兇。
婁天欽蜷著子扛了幾子,實在是扛不住了,他手腳并用的朝陸青龍那邊爬……
羅艷榮的這套法是羅氏家族祖傳下來專門揍逆子用的。
手臂不用舉得太高,手腕發力,跟著節奏往下揮,每個人的節奏不同,打出來的效果也各有千秋。
羅艷榮的節奏是蒼!茫!的!天!涯!是!我!的!!
陸青龍在羅艷榮拿起子的那一刻,整個人就傻了。
他仰臥在地上,一只手撐在后,一只手蜷曲在前,瞳孔極速收。
他看不清楚細節,卻能聽到那嚇人的靜。
當發現那個長得跟婁天欽像的人影朝他這邊匍匐前進的時候,陸青龍暗不妙。
他爬起來就要跑,哪知杠站起來,腳腕忽然被一只手抓住,在巨大的阻礙下,陸青龍吧唧栽了個跟頭。
翻過后,陸青龍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踹婁天欽。
那一腳不偏不倚的踹在了婁天欽鼻梁上。
婁天欽痛呼一聲,松開了手。
陸青龍迅速爬起來,一記悶猝不及防的從背后襲來,打的他踉踉蹌蹌的跌了出去。
“我你們打,你們打……”
陸青龍挨了幾下就不了了,劇烈的疼痛激起了他反骨。
他養父養母都沒有打過他。
憑什麼……
剎那間,陸青龍六不認的基因被喚醒。
他一把握住了揮向自己的棒,用力的甩向一旁,并朝羅艷榮怒吼“你憑什麼打我?”
婁天欽慌忙從地上爬起來,抱住了差點栽倒的羅艷榮,確定羅艷榮安然無恙,他怒瞪陸青龍“你t想死是不是!”
羅艷榮在婁天欽懷里僵了一會兒,抖的問“你說什麼?”
陸青龍狼狽的站起來,滿臉兇狠得瞪著“你憑什麼打我?你是我什麼人!”
羅艷榮一把推開婁天欽,承接著陸青龍洶涌的目“我是你什麼人?你說我是你什麼人?”
陸青龍氣吁吁道“看你生我一場,才對你留有幾分敬意,請你搞清楚,我不是婁天欽,可以任你打任你罵。我做的不好的地方,自然有人來管,不到你。”
這番話中,沒有一個臟字,卻得人肺管子都炸了。
這時候,只要羅士一聲令下,婁天欽立刻就上去把他打回娘胎。
雙方對峙了片刻,羅艷榮忽然一反常態的笑了起來
“說的好,說的好啊。這話,應該藏在心里很久了吧?”
陸青龍抿了下,沒吱聲。
“陸遜養你了,我沒養你,所以我沒資格,是這個意思對嗎?”
“那好,我們今兒就說道說道,我究竟有沒有資格。”
羅艷榮指著自己的肚子“你雖然未足月就出生了,但好歹在我肚子里待了一段時間,那幾個月我吃不下睡不著,腫得連鞋子都塞不進去,醫生說我胎位不正,我每天跪十五分鐘,我怕十五分鐘不夠……我跪半小時,跪了半個月才把你正過來。”羅艷榮說到這里的時候,眼睛開始潤,指著陸青龍“老娘要不是跪久了,膝蓋使不上力,你以為你老子能那麼輕易帶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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