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洗滌,火辣辣的滋味被緩解了,但眼睛還是睜不開,一睜開就疼。
樸世勛閉著眼睛,努力讓自己適應。
嘗試幾次后,他小心翼翼的睜開眼,被刺激過的眼球,一接亮就開始往外冒眼淚,只好重新閉上。
亞瑟說不清楚心里是何種滋味,看著眼前這個掛著淚家伙,心臟就像被人擰了一下。
到底該做點什麼,才能讓他看起來不要那麼的讓人心疼呢?
“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仰,你母親為自己的信仰去做事……并沒有錯。”
“不用安我,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樸世勛閉著眼嘲諷。
亞瑟“可你也沒有平時看上去那麼強。”
樸世勛沉默了下來,心中千百繞,最終溢出一聲嘆“……如果我們是同一個母親生的該多好……你也不會恨我了。”
亞瑟回味了一會兒,低聲說道“我只是嫉妒你,或者說羨慕你擁有父親全部的,僅此而已,恨你談不上!”
“你沒恨過我?”
“沒來沒有。”亞瑟停頓了片刻,帶著一些委屈“我甚至還會在無聊的時候,想起你……但我知道,你是不會想我的。”
樸世勛被了,用額頭抵住亞瑟的額頭輕輕地磨蹭著。
這是他們有史以來做過的最親昵的舉。
兩頭,在失去長輩的庇佑后,惺惺相惜的在一起,汲取彼此溫度的同時,也在給對方溫暖。
“跟著我,榮華富貴……可能保證不了,但是國際地位,你懂得。”亞瑟一邊蹭著他的額頭,一邊開始給樸世勛畫餅“我跟姜親王提過,只要干完這一票,可以在地球上橫著走,你也一樣。”
樸世勛被他夸張的語氣逗笑了。
“吹牛!”
“沒吹牛,最近拉冬都不敢惹我了。”
拉冬不敢惹亞瑟,是因為亞瑟曾撂下狠話,如果樸世勛母親得份曝,他就把拉冬喜歡男人的事公布于眾。
當樸世勛母親間諜份曝以后,拉冬立刻寫了一封郵件給亞瑟。
容亞瑟記不清了,只曉得郵件的中心思想是冤有頭債有主,這事兒跟我沒關系,別報復錯了。
樸世勛拉開距離,拿起地上的酒喝了一口。
亞瑟哪壺不開提哪壺“還想哭嗎?我重新拿一包紙巾給你。”
樸世勛眼底已經沒有一脆弱了“我不遠萬里跑過來,可不是為了坐在這兒哭的。”
他猛灌了幾口,曲起手臂“是誰帶頭?”
“歐。”
樸世勛蹙眉“歐奧蘭多?他不是我們的叔叔嗎?”
亞瑟聳肩“是我們的叔叔沒錯,但并不影響他造反啊。”
樸世勛沒有過多的猶豫,語氣干脆“干死他。”
亞瑟滿臉崇拜“我真是死你這副絕的樣子了,果然,麗的總是危險的。”
“閉上你的臭。”
“okok,從現在開始,我的只用來喝酒行了吧。”
樸世勛“我也一樣。”
亞瑟“no,我跟你還真不一樣,我的除了喝酒之外,還可以吻我的人。”
“……喝酒吧,混蛋。”
“我在等泡沫消失,還有,小聲點兒,金甲侍衛會聽到的。”
樸世勛眼底忽然閃過一狡黠,放開嗓門“喝酒,混蛋!”
亞瑟嚇得一哆嗦“你瘋了,這麼大聲!”
門外金甲侍衛面無表的從門前經過。
亞瑟確定金甲侍衛走了,才小心翼翼的放下捂的手“別再了,聽到沒有。”
樸世勛垂下視線,看了一眼地上的歪倒的酒瓶“你的酒撒了。”
亞瑟慌忙將倒下的瓶子扶正,看著剩下的半瓶酒,亞瑟懊惱不已“浪費,簡直太浪費了。”
“別難過了,回頭送你一箱。”樸世勛財大氣道。
“你說的。”
“我說的。”
“完了,我現在好像越來越離不開你了,假如哪天你生氣不理我了……我肯定會哭的比你今天還要慘。”
樸世勛“雖然聽起來有些冒犯,但我還是忍不住說一句,你真讓人倒胃口。”
“謝你對我做出如此中肯的評價。”亞瑟忽然正經了起來“跟你商量個事。”
樸世勛以為要說什麼正事兒“你說。”
“下次再來的時候,能不能捎上點蘸醬呢?”
樸世勛“……”
他覺得,魯斯卡特遲早要完。
……
樸世勛跟亞瑟,一頓酒的功夫,多年隔閡就這麼消失了。
反觀婁天欽跟陸青龍這兄弟倆兒,進展就有點慢了。
為了婁天欽可以冠冕堂皇的去魯斯卡特,陸青龍將自己畢生演技都奉獻出來了,變著法兒的在羅艷榮面前跟婁天欽表演兄友弟恭。
沒想到效果出奇的好。
再加上婁杰鋒在旁邊吹吹枕邊風,羅士一咬牙,一跺腳,決定陪老公去一趟東歐,就當旅游散心了。
水果店給阿呆去看,他們只帶走了小四。
羅士前腳拎著行李箱出門,婁天欽后腳就開始收拾東西了。
姜小米憂心忡忡道“你要是不行,就回來,換我過去。”
婁天欽吧嗒扣箱子“你過去干什麼?陪亞瑟涮火鍋嗎?”
“別小瞧人好吧,好歹我在魯斯卡特還有些人脈。”
“忘了告訴你,我這趟過去,就是為了斬你人脈的。”
姜小米“……”
婁天欽湊到耳邊,聲音不大不小“等我回來,新辦公室差不多就建好了,別忘了到時候一起去玩。”
姜小米搗了他一拳“瞎說什麼,世星還在呢。”
正在堆積木的婁世星一臉嫌棄“你們的辦公室一點都不好玩。我才不去呢。”
婁天欽壞壞的想,你小子現在還不知道辦公室的樂趣,當然覺得不好玩了。
“爹地,你拎著箱子去哪里啊?”婁世星多問了一句。
“出差。”
“還回來嗎?”
婁天欽本來準備彎腰親他的,卻被這句話搞得一頭惱火。
得了。
回頭問問律師,把孩子無償贈送給他人,算不算棄養。
婁天欽依依不舍的在臉上了一把“好好看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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