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屏住呼吸,緩緩移步。藉助熹微的線,他看到牢房深,竟然還有一個影!
那人蜷在牆角,滿傷痕累累,不住地抖著。
聽到腳步聲,那人警惕地抬起頭來。一張慘白的臉,幾乎難辨男。
秦風心頭一震,連忙開口問道:「你是何人?怎會被關在此?」
那人目驚恐,囁嚅道:「我……我是飛馬鏢局的總鏢頭,邱……邱大華。」
「什麼?」
秦風瞪大了眼睛。
昨夜剛被自己斬殺的,不就是那個邱總鏢頭嗎?眼前這個人,難不是其雙胞胎兄弟?
邱大華見他錯愕的神,苦笑一聲:「想必你已經聽說了吧,昨晚我那同胞兄弟被一個秦風的人殺死了。其實我們早已被誣陷,什麼屠狗小隊,本與我們無關!」
說到這裡,邱大華一陣哽咽:「他們……他們殘殺了我那無辜的兄弟,後來更找上了我,說什麼要滅口……」
他說著說著,淚如雨下。滿是污的臉上,著深深的絕。
秦風眉頭蹙。如果邱大華所言非虛,那這一連串的兇殺案,豈不是有人故意嫁禍?
想到這裡,他頓時到一陣惶恐。
自己這一路追查,該不會也是在被人牽著鼻子走吧?
「砰!」
遠突然傳來巨響,伴隨著嘈雜的腳步聲。
「糟了!是他們回來了!」邱大華面如死灰,眼中驚恐萬狀。
秦風咬了咬牙,快步上前,一把扯斷了邱大華上的鐵鏈。
「快走,我帶你離開此地!」
邱大華涕泗橫流,不住點頭稱謝。
兩人剛要起,一道冷冽的聲音陡然在後響起:「哪裡走!」
秦風猛然回頭,只見數十個黑人已將他們團團圍住。
為首一人披灰袍,臉上覆著詭異的銀面。
「呵呵,秦風,果然是你。」
銀面人冷笑道:「本座乃屠狗小隊真正隊長,奉主人之命,在此恭候多時了。」
主人?秦風心中一凜。看來幕後黑手,終於要現了!
「廢話說,你們這些劊子手,今日就讓我以命償命,手刃你等全家!」
秦風然大怒,真氣洶湧澎湃。
銀面人卻是惻惻地笑了:「秦風,本座佩服你的勇氣。不過你未免太天真了,竟敢單槍匹馬闖虎,豈不知這裡就是你的葬之地嗎?」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秦風冷哼一聲,渾金大盛。天人合一的正念之力,瞬間將他籠罩其中!
「給我殺!」
銀面人厲喝一聲,數十名死士齊齊撲上。
霎時間刀劍影,殺聲震天。
秦風仗著一修為,竟是接扛,一時間竟無人能近其。
邱大華在旁瞠目結舌,半天說不出話來。
然而隨著時間推移,秦風也漸吃力。
屠狗小隊這幫人實在太多,個個都是懷絕技的狠角。
再這樣下去,只怕自己真的要代在這裡了!
銀面人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冷笑道:「秦風,不要白費力氣了。乖乖束手就擒,我可以考慮給你個痛快!」
「痛快?」秦風冷笑,「你當我秦風是那等貪生怕死之輩嗎?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銀面人聞言然大怒,一聲令下:「給我往死里打!格殺勿論!」
頃刻間氣氛驟變。眾人一擁而上,招招狠辣,個個眼紅。
秦風只覺四面楚歌,陷絕境。
眼看就要支撐不住,忽然一個小的影自暗閃出,竟將他一把拽出重圍!
「師妹?」
秦風驚喜加。原來卿道尋一直埋伏在暗中,伺機出手!
「快走!」卿道尋紅著眼,語氣焦急。
兩人抓住空檔,狂奔出去。
後,銀面人氣得七竅生煙,咆哮著下令追殺。
然而秦風和卿道尋已經跑出老遠,轉眼消失在夜中。
混戰中,秦風與卿道尋逃離楓林山莊。
一路飛馳,不知跑出了多遠。秦風這才敢停下,將卿道尋摟在懷中。
兩人相擁,恨不得將對方進自己的。這一刻,天地萬都已失,唯余眼前人,方為真實。
半晌,秦風長嘆一聲:「師妹,雖然我們逃過一劫,可幕後黑手依然逍遙法外。這口海深仇,我是一定要報的!」
卿道尋聞言,心中一:「,那我們下一步該當如何?」
秦風沉片刻:「當務之急,是要搞清楚飛馬鏢局與這個屠狗小隊的關係。如果當真像那邱大華所說,他們也是害者,那我們就錯怪了好人。」
卿道尋點點頭:「不錯。可那邱大華始終是飛馬鏢局的人,說話未必可信。我看還得從長計議,多方打探才是。」
秦風讚許地點頭:「師妹此言極是。如今天已晚,不如我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落腳,再從長計議。」
兩人商議一番,在附近找了個蔽的山,準備小憩片刻。秦風施展神識,將附近巡查一遍,確定安全無虞,這才安下心來。
看著篝火旁蜷而眠的卿道尋,聽著均勻的呼吸,秦風只覺心頭一片。這個聰慧堅強的子,生死與共地陪自己走過了那麼多風雨,他又怎能辜負?
「師妹,往後的路,無論多麼坎坷,我也一定要護你周全。」秦風暗暗發誓,目堅定似鐵。
一夜好眠。
清晨過山口,灑落在秦風的臉上。他緩緩睜開眼睛,頭腦卻有些昏沉。
難道是昨晚睡得太死,做了什麼奇怪的夢?
秦風按了按太,努力回想夢中景象。然而除了一片模糊,竟是什麼也想不起來。
「師妹,你醒了嗎?」他輕聲喚道,目落在旁的卿道尋上。
沒有回應。
秦風一怔,連忙起查看。卻見卿道尋面煞白,呼吸微弱,竟是昏迷不醒的樣子!
「師妹!你怎麼了?快醒醒啊!」秦風大驚失,不住搖晃的。
然而無論他如何呼喚,卿道尋卻始終毫無反應。仿佛陷了某種詭異的昏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