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長老,有外宗弟子來訪。”
羅長老正悠哉悠哉地躺在躺椅上閉目假寐,聽到前來報信的弟子的話,不慌不忙地問:“是哪個宗門的弟子?”
“是五行道宗的兩位師兄。”
“嗯,又是五行道宗的人?”
羅長老驚訝地睜開眼睛。
以往倒也不是沒有五行道宗弟子來青木門拜訪,隻是甚遇到接連來訪的況。
他還在詫異之際,弟子有些著急地催促道:“羅長老,您還是先去看看吧,那兩位師兄的況很糟糕,看著好像就快不行了。”
羅長老眼睛一瞪。
不行了?
不行,不行,五行道宗的人可不能死在他們青木門的地界上。
報信的弟子眼睛一花,再看院就剩一個搖搖晃晃的躺椅。
羅長老急匆匆趕到山門,幾個守門弟子看到他都快哭了,“羅長老,您終於來了。”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羅長老,您還是先看看他們的況吧。”
一名弟子上前引羅長老進一旁的木屋。
羅長老一看木床上並排躺著的兩人,麵就是一黑。
以他的眼力,不需要用神識,便能看出兩人是中了毒,還是難解的劇毒。
羅長老也顧不得再詢問,連忙從儲空間中取出兩枚丹藥先讓他們服下,一邊輸送靈力替他們化解藥力,一邊對後的弟子道:“快去,把丹堂的蓮長老請來,快!”
“是。”
弟子也知道事態急,應了一聲之後,立即往丹峰而去。
羅長老低頭看著麵上圍繞著死氣的兩人,慨不已。
雖然不知兩人經曆了何事,但能夠在中劇毒的況下趕到青木門求救,也算他們命不該絕。
這次,五行道宗算是欠了他們一個天大的人。
門主考核在即,蓮長老近日也就沒有閉關煉丹,來得很快。
路上,弟子就已經將事的來龍去脈告知蓮長老,因此進木屋後什麽都沒有問,直接上手查看兩人的況。
半晌,收回手,神微凝。
指著右邊的方朗道:“此人雖中劇毒,上還有外傷,但隻要服下對應的解毒丹藥,加以調養,不出一月便可痊愈。”
羅長老點頭,他心裏也是如此推斷,如果隻有這個人,他是不會請蓮長老出麵的,他自己便能將人救活,令他拿不準的是另外一個。
“至於這一個……”蓮長老眉心微蹙,“他的毒素超過了七種,毒混雜,深肺腑,想要治,太難,太難。”
蓮長老是丹堂的大長老,也就是木也的師尊,連都到棘手的病癥,其他人遇到更是無解。
羅長老毫不懷疑蓮長老的判斷,他歎了一口氣,“先保住命再說吧。”
於修士而言,能夠活下去以後未嚐沒有逆天改命的機會。
何況,五行道宗的底蘊比青木門還要深,說不定收藏有解毒的聖藥。
蓮長老點點頭,來幾個弟子,將兩人抬到丹峰療傷。
羅長老這時總算想起來將報信的弟子來詢問,“他們兩人可有留下什麽話?”
弟子:“羅長老,傷重一些的師兄來的時候就已經沒有意識了,他是被另外一個師兄背到青木門的。而那個師兄隻來得及自報家門,便暈了過去。”
“他可有說他是五行道宗哪位真人座下弟子?”
弟子緒頓時激起來,瘋狂點頭,“有說,有說,那位師兄說他是清衍真人座下大弟子方朗。”
弟子也正是因為得知方朗的份,才會急不可耐的去找羅長老求救。
“什麽?你沒聽錯吧,他是清衍真人的弟子?”
羅長老和蓮長老臉上出驚。
“沒聽錯,當時不止我聽見了,其他的師兄弟們都聽見了。”
羅長老看向蓮長老的眼神帶上求和期盼,“蓮長老,請務必全力救治他們。”
“我會的。”
五行道宗能夠為修真界眾多宗門之首,一是宗門傳承傳遠,人才濟濟,二則是有被眾人尊稱為修真界第一人的清衍真人坐鎮。
八十年前,五行道宗遭遇千年來最大的危機,清衍真人以化神初期的修為對戰三名化神修士,最後憑借一死兩傷的戰績,一戰名,無人敢出其右。
而且清衍真人還是出了名的修煉狂魔,不近人。
他的弟子如果死在青木門,就算和青木門無關,清衍真人也極有可能遷怒於青木門。
羅長老和蓮長老可不想宗門遭無妄之災。
若說他們之前的想法是盡量救治方朗和崔玨,現在他們是想方設法,全力救治。
達一致後,羅長老親自去向掌門匯報此事,蓮長老剛回了丹峰,開始忙著救人解毒。
……
王謙得到消息時,已經是幾日過後。
告知他消息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郭明恩和田瀚。
“又是清衍真人的弟子!他們五行道宗的人就這麽閑嗎!馬上就是修真界大比,他們不留在宗門閉關修煉,到跑來跑去的做什麽!”
王謙又氣又急。
虞昭的事還沒解決,又跑來兩個五行道宗的人,他們當青木門是什麽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王謙師弟,先別著急,我覺得這反倒是我們的機會。”郭明恩安道。
“機會?什麽意思?”
“我們與虞昭結仇,並不妨礙與五行道宗的人好,尤其是清衍真人的弟子,隻要我們能夠與他們拉近關係,還用怕虞昭找我們的麻煩嗎?”
王謙眉宇展開,如釋重負。
是了,那人是清衍真人的大弟子,也就是虞昭的大師兄,如果他放出話去,虞昭再惱怒,也拿他沒有辦法,說不定還會畢恭畢敬的與他握手言和。
隻要他將方朗給籠絡住了,虞昭就再也對他構不威脅。
王謙角緩緩上揚,讚賞地看了郭明恩一眼。
“郭師兄果然有大才,師弟教了。”
“不敢,不敢。”在王謙麵前,郭明恩可不敢得意忘形,“我和田師兄份平平,此事還須王謙師弟出麵,方可萬無一失。”
王謙傲然點頭。
以他的份背景,隻要刻意結,無人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