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若穎很為難的搖著頭說:「我已經快一個禮拜沒看到他的人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事。」
「難道他都沒有代嗎?」
「他是我的上司,我沒權力過問他的去向,董媽媽還是等見到他人時再問他吧!」
董居常心中有數,雖然陸奎沒明說,但是他早猜到陸奎一直沒和幫派劃清界線,除了幫派的事之外,他不會這麼熱心過度的連工作都丟在一旁。
「老太婆,你不要問那麼多,陸奎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你只管自己吃飽,睡飽就夠了!」
董李月娥不贊同的駁斥著:「陸奎就像是我們的兒子。你這麼不聞不問像個長輩嗎?你看連若穎都這麼擔心,好歹你也讓人找找他。」
喬若穎紅了臉,連忙解釋著:「董媽媽,您說到哪去了?我不是那樣……」可發現自己這是愈描愈黑了。
「你也不要不好意思了,我覺得你和陸奎很登對,他又那麼疼諾諾,你真的不妨考慮看看,陸奎真的是個值得依靠的男人。」
喬若穎不知道這些話可以聽信幾分,就像陸奎的話又該信上幾分?他可以一邊和另一個人談說,又一邊來招惹,那樣的男人說的話的可信度到底是多?真的不知道,所以唯一的方式就是逃開。
「我吃飽了!兩位慢慢吃。」
董李月娥不放棄的揚聲著:「你不替自己想。也要替諾諾著想,需要父,陸奎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依靠他絕對不會錯的。」
喬若穎停下步伐卻未轉的說著:「你們的好意我很明白,可是的事是勉強不來的。」
董居常旁觀者清,他看出喬若穎在掙扎,所以采比較低調的作風,「老太婆,你就別庸人自擾了,一切順其自然吧!」
順其自然雖是最下下策,但是卻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董李月娥看看喬若穎再看看自己的老伴,幾經思量,最後同意了他的話,決定讓這一切順其自然。
×××
PUB還沒開始做生意,所以當陸奎帶著田麗子來到時,裏頭只有楊政綱和鄔傑兩人,陸奎還囑咐著兩人要好好看著田麗子。
而田麗子在知曉自己上了陸奎的當后,立即破口大罵:「你這騙子,原來你一直都在算計我?!」
「彼此、彼此,你不也是被派來監視我的?」陸奎冷聲道。
「你的目的不會達的,中山先生不是你想的那麼笨的人,他一定會替我找回公道的。」田麗子還死不知悔改的嚷嚷著。
的罵惹來楊政綱的不悅,的說詞更讓人想笑,他冷冷的打斷的話道:「公道?什麼作公道?你們作犯科,賣的是吸人、害人命的東西,賺的是世人的錢,『公道』兩字恐怕不適用於你們這些人吧!」
「你有證據可以證明我販毒嗎?沒有對吧!知道我注毒品又如何?關不了我多久的,一旦讓我有機會,到時候我會讓你嘗到被人整的滋味!」
「請便!我隨時候教,不過我倒是想給你一個建議,你還是乖乖的和警方合作吧!」一想到終於可以不用再對自己厭惡的人演戲,陸奎有著前所未有的輕鬆,「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佛,你好好想一下自己是想和警方合作給自己一個機會呢?還是要和我在法院見?全看你自己的選擇。」
「你不用想得太,我不會聽你的,倒是你可要隨時小心提防我會回來要了你的命,而且我可以告你們非法拘。」
「執迷不悟,朽木一,和你多談只是在浪費口舌。冷剛,你還是出來吧!」陸奎朝門口吼著。
冷剛緩緩走了出來,邊走邊調侃的說著:「老兄,你真的是很沒耐心哪!你應該用打嘛!你不知道現在的人兇不得的嗎?」
陸奎瞪了他一眼,嗤鼻道:「你說風涼話,我已犧牲夠多了!連我都快要以為自己是個標準舞男了。」說出賣相也接近了,只差沒有議價而已,一想起就讓他鬱卒個半死。
他的自嘲話語惹得一旁的一班損友想笑,倒也只有冷剛不怕死的哈哈大笑,「如果你當舞男,我相信一定會很紅的……」他的取笑在接到陸奎一雙殺人的眼時,頓時在嚨梗住,飛快的收斂笑意,冷剛改換上一本正經的臉孔說著:「好啦!我道歉!也許你比較喜歡青菜而不喜歡五花。不過我想這五花如果是有毒的,也不會有幾個人想要吧!」
「你自以為自己很幽默啊!」陸奎火大的瞪大雙眼。真的像要噴出火來一般。
冷剛這一回覺到自己真的把陸奎給惹火了,所以馬上把弔兒郎當的調調收回,「剛才的言詞已經構恐嚇罪,有人證,也有證。這裏有販毒的罪證。」
「你哪來的資料?」陸奎吃驚的問。
「當然是從日本調來的,日本警方正在通緝,是中山雄夫幫渡來臺的,所以我們一要求支援,日本警方就很快的回了消息。」
聽完冷剛的陳訴后,陸奎忍不住火大的低吼著:「那你們為什麼不早點查清楚?!竟然害我出賣相!?」
陸奎的殺人眼是很可怕的,冷剛打了一陣哆嗦,才解釋著:「警方也是在最近才得到資料,如果早知道了,我當然會早點把抓來歸案。」
「那麼說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自己的罪了?」陸奎說著,總算還能大快人心。
「恐怕是那樣,黃河的水本來就不是白的,所以想洗清污濁,恐怕是不可能的事,不過如果和警方合作也許還有機會讓自己減刑。」
陸奎瞄向田麗子,冷笑著:「人家恐怕不領喔!」他相信要田麗子這種人說實話,最好的方法就是讓有點憂患意識。
田麗子聽出了陸奎和冷剛的語意,衡量其利害,又想到人不為已天誅地滅,還是認為自己比較重要,出賣了一、兩個人而能救自己,認為是絕對值得的。「如果我和警方合作供出中山雄夫所有的罪行,是不是可以減輕刑責呢?」
「當然,如果你能把中山雄夫的罪行全供出來,我們自會在檢察面前替你說,並且會把你的合作過程呈上去;但相反的,如果你知不報那我們只好把你當與中山雄夫同謀呈報上去,這麼一來你的罪可就不輕了喔!」
冷剛的話讓田麗子心生恐懼,和自由,選擇了後者,「好吧!我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們。」
冷剛滿意的一笑,「那最好,我們到警局錄口供吧!」
×××
田麗子全盤供出中山雄夫的罪行,警方接下來的工作當然是要來個人贓俱獲,要引中山雄夫上鈎,陸奎這個活餌免不了又得上場了。
不過這一回楊政綱還有鄔傑都一致反對陸奎空手赴會,所以一得知中山雄夫要帶陸奎去看貨,他們就把該有的防護裝備給準備齊全。
「大哥,這一回你無論如何都要聽我們的意見,防彈要穿上,還有手槍和子彈我們都替你準備好了,如果你不聽勸那我們只好以下犯上阻止你前去赴會。」
現在是非常時期,他們才不會把陸奎平常掛在上那一套放在心上,管它什麼善良百姓不該非法持槍,和小命一比較起來,當然是小命重要,更何況陸奎是在為老百姓出力又出汗,沒理由拿命和子彈玩,所以平常以陸奎的命令為聖旨的鄔傑也執拗了起來。
楊政綱有點弔兒郎當的介面:「我是不介意和你大打出手,因為我也太久沒活筋骨了。」
陸奎有點鬱卒的瞪著自己這兩位好友,莫可奈何的說:「你們也未免太不把我這個老大看在眼裏了吧?」
楊政綱忍不住的挖苦道:「喔!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是老大啊!我還以為你早就忘了自己還有人可以使喚呢!不過我可沒見過像你這麼管閑事的老大,沒有短命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陸奎被說得一臉窘狀,上楊政綱這種損友,有時候想拿出點氣魄都是很難的事,因為這位損友早對他的個得一清二楚,以致不管他怎麼扮兇神惡煞的臉來,都像是扮鬼臉給他們看一般,就因為這樣,所以他很知命、認命的不敢自居為老大。
「我知道了,你們的意思就是說我如果想走出這一扇門,就得聽你們的話,是這樣沒錯吧?」
「明知故問。」楊政綱噓他一聲道。
「OK!防彈我穿,槍我也帶,這樣一來總沒問題了吧?」陸奎也明白現在自己要面對的人非平常百姓,所以不至於笨得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還有……」
陸奎不由得垮下臉來,雙眼瞪著他倆,「怎麼你們問題特別多?」
「我們這一回要跟著你,當一個大老闆不能連個的保鏢都沒有,你沒意見吧?」
「你們都決定要那麼做了不是嗎?」陸奎扯著角似笑非笑的問。
「你很聰明,不愧是我們的老大。」
「這會兒又承認我是你們老大啊?我真想請問一下,什麼時候你們才當我是你們老大呢?」陸奎忍不住想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最有價。
「當然只有我們你奎哥的時候!」楊政綱和鄔傑異口同聲著。
喔!天!陸奎忍不住翻個白眼,那恐怕一年才聽得到一次,也就是說他這個老大一點都沒被放在心上,這是該哭還是該笑呢?他真想有人來告訴他!
×××
在中山雄夫的帶領下,一票人來到偏遠郊外的一棟豪宅,外頭也是一票人來回巡視著,可看得出中山雄夫的小心謹慎。
可是到了門口,中山雄夫擋下了陸奎和正哥之外的所有閑雜人等。
「怎麼回事?」陸奎不明白的問。
「為了安全起見,我們三個之外的人不宜知道貨的藏放。」
「有必要這樣嗎?他們全都知道放在這棟房子,屋子雖大,但畢竟空間有限,你能保證你的手下不會監守自盜嗎?」陸奎提出自己的看法。
可是他這番話換來的卻是中山雄夫的一陣大笑,「沒有人敢在我的上拔的。」
「中山先生好有把握。」
「那當然得要下一番工夫,暫時不談這個,咱們進去吧!」中山雄夫兀自的推門走了進去,等陸奎和正哥跟進,門馬上被拉上。
陸奎看到看門狗的自自發,忍不住又發言:「他們還真是主,下回你真的要教教我,你是怎麼訓練人手的。」
「你沒辦法和他做得一般狠的。」說話的是正哥。
陸奎不明白,也很好奇,「怎麼說?我看中山先生和常人沒兩樣嘛!」當然這話是說給中山雄夫聽的,黑道無人不知,新宿幫老大是出了名的狠,只是怎麼個狠法?那就無法得知了,「我不大相信,中山先生一定沒正哥說的那麼狠。」
「雄夫老大,告訴他無妨吧?」正哥問。
中山雄夫不置可否的往前,不過他雖然不開腔。但是和他長期易下來,正哥也約略知道他的習,中山雄夫不說話就是默認居多,所以正哥就很自發的說了:「來看守這批貨的人都得個小手。」
「小手?」陸奎一臉莫名。
「在的某個部位放一顆小型炸彈,如果他們了這批貨的腦筋,下場只有死,所以在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很忠心。」
在人的裝定時炸彈?陸奎一聽完正哥的解說,整個人完全呆住了,他不敢想像,天底下居然有這麼沒人的人存在?這種人一日不除,真的是社會的一大禍害。
愈是知道中山雄夫的真實面目,想替社會除害的念頭愈強烈的躍上陸奎的腦際。
中山雄夫突然搭上他的肩,詭譎的笑問:「奎哥,你沒事吧?」
陸奎從他的神中讀到一些鄙夷,也知道中山雄夫正在心底嘲笑著他的膽小,於是乎他也就乾脆順著演下去。
那是發生在很久很久很久之前發生的故事……那是人類沉淪在無邊血色中,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年代……那一天,一個名爲盤的部落,誕生了一個名爲古的嬰兒……那一天,一個名爲鴻的部落,誕生了一個名爲鈞的嬰兒……那一天,一個名爲李的部落中,三兄弟正在茍延殘喘……那一天,一個名爲耶的部落,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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