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璟笑夠了，將眼角笑出來的淚去。子往後靠，還不忘讓扯過小姑娘躺在自己懷裏。

    “這幾日寂七暗中會護你周全。”

    “那你呢？”

    周璟見眼裏閃過慌，抬手蹭蹭的臉：“有些事孤不好出麵，按照規矩太後亡故五品以上的員及其家眷皆該去慈寧宮哀哭。”

    慕梓寒明白了。

    “也是，且先讓母後歇著，我昨兒沒去，今日若是再不去就不像話了，多得做做樣子。”

    周璟：“我就在東宮，那邊也安排了應，太傅府的，楚王府的，刑部尚書，莊史府的……眷你皆可信任。”

    說完，周璟去看：“怕不怕？”

    不怕了，周璟就差將手下勢力全部告訴了。

    慕梓寒笑：“那夫君怕不怕？”

    “怕。”

    周璟：“怕你哭鼻子。”

    周璟：“到時，會有人拉著你，你且跟著走，離遠點。”

    一聽這話，慕梓寒就聽出不對勁了

    “會怎麽樣？”

    周璟：“棺材會炸。”

    難怪，他說怕慕梓寒哭鼻子。

    慕梓寒：……

    炸棺材這個事，你是一日不忘啊！總要實行一回是吧！

    周璟語氣平淡，像是再說一件和他無關的話：“孤已讓人放話下去，這會兒外頭怕是傳遍了，太後抱著周承衩死不瞑目的風流韻事了。”

    周璟：“你過去吊唁，興許也熱鬧的。”

    說著，他一頓：“防著點周承，那狗東西……”

    想到那狗東西覬覦慕梓寒，周璟的眼眸黑沉黑沉的。

    用早膳前，周璟拉著說了很多話，一一叮囑。

    別家夫人去慈寧宮，長輩和丈夫會叮囑。

    ——你得規矩守禮，哭得真切實，不能讓家裏丟人，你得謹慎言行。規規矩矩在棺材前跪著，不許喊累，不舒服也忍著。

    周璟卻是這樣叮囑的。

    ——就當去玩了。

    ——無聊就吃點點心，點心小廚房那邊快做好了，回頭出門記得塞到袖子裏。

    ——孤記得太祖母去世，男眷文武百跪在一側，眷跪在另一側，中間用白布隔開，甭管狗皇帝那些人如何，你在席，份最高貴，你是老大。沒人敢說你的不是。

    ——別人都跪，你無須跪。

    周璟想了想：“孤給你編個理由。”

    很快，他想到了。

    “啊，你什麽都不用做，隻要在顧老夫人麵前幹嘔幾聲，說這幾日可想吃酸的，還吃不得苦。”

    慕梓寒沉默。

    “你想讓我裝有孕？”

    這的確是個法子。

    太子妃有孕這可不是小事。可以說直接利害關係到立儲，畢竟諸多文武百眼裏對太子的敬重不摻水分。

    二皇子和三皇子同周璟的差距又實在太大。

    誰敢讓有半點損失？

    慕梓寒：“等等。”

    “你覺得別人眼裏病秧子的你，能讓我有孕？”

    周璟眉心一跳。

    他危險地瞇了瞇眼。

    “小姑娘。”

    他幽幽：“說話不要那麽俗。”

    嗯，俗的事他都做了。

    周璟：“信不信就是別人的事了。”

    慕梓寒抿：“若萬一請太醫過來診脈……”

    “不會。”

    周璟語氣肯定。

    “若那老太婆是壽終正寢，便是喜喪，喜喪中太子妃有孕那就是喜上加喜是好事。皇室有人去世，有人降生，這是好兆頭，可老太婆死狀淒慘。”

    “太後葬禮上，太子妃有孕的事就得瞞著，等回頭下了葬，你子滿了頭三月，才好對外人道也。那些夫人可都是人，覺著你有了孕，如何還會故意鬧出靜？”

    慕梓寒繼續抿。

    “我覺著太冒險了些。”

    “若我真的那樣，們即便不說，可也會心照不宣，幾個月後，我從哪裏抱個孩子去圓這個謊。”

    周璟用指尖點了點慕梓寒的腦袋。

    “那就是那些夫人的事了。”

    慕梓寒明白了。

    “哦，畢竟嘔吐不適除了懷孕，也有吃壞了肚子腸胃不好。”

    “今日別人怎麽想的，我無須理會，左右那些人不會說出來，我就裝傻充愣。”

    畢竟隻是犯惡心，可沒說有了子。

    慕梓寒：“不必麻煩了，我也跟著跪就是，左右不會一塊皮，沒必要如此折騰。”

    周璟：“那老太婆可不起。”

    “可我覺得不踏實，我……”

    周璟也不去為難：“行，我讓人給你做了護膝，你也無須待多久，做做樣子，就可以回來了。”

    周璟：“先去用早膳，怕要不了多久，慈寧宮就要有人來了。”

    慕梓寒同他確認：“我今兒該兇點？還是充當明人，不冒尖那種。”

    周璟笑：“若是有不長眼的畜生，無須客氣。”

    “孤罩著你。”

    慕梓寒明白了。

    得拿出邵的那種派頭出來。

    小姑娘有點為難。又有些躍躍試。

    想到慈寧宮來人，又想到等下過去會發生什麽，開始一一盤算。

    周璟其實真不在意這些，隻是走個過場：“不用太放在心上，便是沒做好也不打。我讓喜公公一同過去。”

    不過，他是擔心有人為難慕梓寒。

    宮裏的人可都是人，眼瞅著他不行了 皇帝也不行了，隻怕那些宮妃一個個討好熹貴妃了。

    小姑娘如何能比們還會玩心眼？

    “不行。”

    慕梓寒：“母後這會兒神不濟，讓歇著，若是過去被衝撞了又有人犯糊塗，母後會不住的，我雖沒和那些達顯貴打過招呼，也不懂宮裏送葬吊唁的規矩，可你既給了底氣，我也不差的。”

    小姑娘直視他的眼：“我知夫君不在意那些，左右你足夠強大，場的謀劃那些我不懂，但我不會給你拖後。”

    等用了早飯，沒過多久，外頭就來人了。

    是慈寧宮的嬤嬤。

    “不知皇後娘娘可在？太後喪禮可得娘娘出麵主持，慈寧宮沒有掌事的人，眼下已經一鍋粥了，皇上至今沒醒，這……這個眷夫人小姐也快進宮了。”

    慕梓寒沒讓周璟出麵，緩步走了出去。

    “本宮過去。”

    嬤嬤擰眉：“這怎麽……”

    慕梓寒微笑：“怎麽？東宮還沒倒呢，本宮的話就沒人聽了？還是你是覺得如今這後宮裏頭除了母後，還有比本宮還尊貴的子了？本宮不配手慈寧宮的喪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