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后已經很晚了。
送完最后一位客人,季邦則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放松下來后,自己的坐姿也相當隨意。
負責給林連翹看腳的醫生回來,向莊如真匯報況。
莊如真心中擔憂,“翹翹的腳傷得這麼嚴重?那這些日子豈不是連走路都有些困難?”
醫生道,“這幾天注意休息,能就,還年輕,傷好得要快一些。”
莊如真站起,“不行,我得去看看去。”
季邦則拉住莊如真,“這都幾點了,醫生看完翹翹也得是一兩個小時之前了,這會兒怕是已經休息了,你再過去就是打擾。”
季邦則沖醫生擺了擺手,示意他走。
莊如真順勢坐了下來,因為關心林連翹也不愁眉苦臉起來,“翹翹從小就跟著我苦,聽話,從不說什麼委屈,我知道,我們娘倆跟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可今天確確實實是了大委屈,邦則,苦,我心里真的不好。”
季邦則笑著了的臉頰,“你既然心疼,就讓好好在這兒住下,小孩兒想要什麼便給買,哄一哄總是好的。”
“莫愁了,再愁就要長細紋了。”
莊如真立刻向自己的臉,“我又長皺紋了嗎?”
季邦則說,“沒有,騙你的。”
哄了半天,莊如真破涕為笑,季邦則讓先去休息,自己朝外走去。
罕見的,季邦則上了還在家里的季聿白。
他揚揚眉,“你還在家?”
季聿白對于季邦則從沒有一個好臉,他不搭理季邦則,抬腳就從他邊肩而過。
管家從季聿白后走出來,到季邦則面前說道,“林小姐的腳被小石子弄傷有結果了。”
本要往餐廳走的季聿白停下腳步,站在那兒聽結果。
“是誰弄的?”
“杜家,聞家那幾家的小姐爺們。”
季邦則皺眉,“無緣無故的,他們對付翹翹做什麼?”
管家說,“若真要深究,恐怕此事還得再仔細查。”
季邦則頓了頓,“不必深究。”
話音才落,季邦則就聽到一聲輕哧。
季邦則和管家齊齊看向發聲的源頭,那笑是季聿白發出的,他角還明晃晃掛著嘲諷。
季邦則問,“你笑什麼?”
季聿白譏諷說,“我還以為你有多莊如真,能把兒當做親兒疼。”
“孩子家的玩鬧,沒必要鬧大。”季邦則沉聲說,“我們季家雖然看著是在京城圈子的頂尖,但不能自視高傲,不把其他名流放在眼中。”
“這是必要的妥協。”
他說得冠冕堂皇,落在季聿白的耳中卻是滿的自私自利。
季聿白不想和他多廢話一句,抬腳朝餐廳走去。
季邦則很不滿季聿白對他這個父親視而不見,“臭未干的小子,我看當初就不該讓他媽把他帶去港城,養得一臭病。”
管家寬了季邦則一句,“聿白爺已經決定在家中住下了,先生您教著,想必聿白爺和您相久了,也就能聽得進去您的話了。”
聞言,季邦則詫異挑眉,“他肯在這兒住?”
管家說,“是。”
果不其然,季邦則看到季聿白拎了兩罐啤酒,去了樓上他自己的房間。
……
林連翹的腳了不小的傷,又要做兼職,便沒有跑,安安分分待在季家睡了一晚上。
一早,餐廳里除了季邦則和莊如真,竟然還看到了季聿白。
坐著椅被推到餐桌前的林連翹因為莊如真和季邦則在,不敢多看季聿白,安安分分吃自己的飯,并回答莊如真和季邦則的問題。
他們多半是問腳上的傷怎麼樣,疼不疼,要再老老實實待在家里多多休息。
林連翹明天就得去育館的舞蹈室排練,當然不可能帶著傷讓人挑自己的病,便存著好好休息的心思,認真點頭。
“還是翹翹聽話,不像這個臭小子,除了惹我生氣,還會干什麼?”
季邦則又狠狠瞪了一眼季聿白。
正在用飯的季聿白聞言,將手中的勺子扔進碗中,正想說話,一旁的林連翹便先他一步開口,“哥哥也很厲害的。”
季邦則詫異,卻還是說,“翹翹不必給他找補,你哥哥什麼樣我能不知道?”
林連翹認真的回答,“前幾日我去找哥哥,他參加拳賽,打贏了拳王,蟬聯兩屆的金腰帶都被他打輸了,哥哥很厲害。”
季聿白冷冷看,“老子用得著你來說話?”
季邦則沉聲說,“季聿白!你怎麼和你妹妹說話呢!”
季聿白毫不懼地懟回去,“我媽就生了我一個,算哪門子的妹妹?”
“季聿白!”
季聿白推了餐盤,站起,臉上帶著沉郁,“早知道跟你坐在一起吃飯這麼晦氣,千萬個理由老子都不留在這兒。”
真是敗胃口。
說完,季聿白便朝外走去。
季邦則氣得渾發抖,提起桌邊放著的空碟子就猛朝季聿白砸去。
季聿白是朝餐廳外走的,林連翹因為是坐椅,不太方便挪,所坐的地方自然而然的靠近了餐廳門。
看著那空碟子朝的是季聿白的腦袋砸,下意識地站起要幫季聿白擋住,可的腳底還沒完全恢復,才用力腳底就是一痛,空碟子沒用手接到,反而是用肩膀接住了。
季邦則氣大,對季聿白更是憤怒得很,下的力道也十足十,林連翹一聲悶哼,又倒坐回了椅上。
莊如真驚呼一聲,空碟子砸在地上,摔了個稀碎。
聽到靜,季聿白腳步停住,扭頭看去,就見莊如真已經起來到林連翹的面前,著急道,“你這小妮子!怎麼能用肩膀去替你哥哥擋!疼不疼啊?”
季邦則也沒想到林連翹會幫季聿白擋,臉雖然不好看,但還是忍住了脾氣,又讓人去喊醫生。
林連翹自然是疼的,輕吸了好幾下涼氣,這才說,“不疼,媽媽,你別急。”
不疼?不疼連說話聲音都打著兒?
季聿白視線落在林連翹上,眸諱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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