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盈又趴回毯:“……”
哪里麻煩了?麻煩的地方在哪?
可以自己走出去。
秦禮并沒有離開書房,而是在辦公桌前坐下,打開視頻會議之前,瞥向窗臺上的人:“書房隔間有床,晚一點你自己進去睡。”
“那我現在呢?”
秦禮淡聲:“趴在那,聽我開個會,用腦子做好筆記,這個項目到時候你去跟一下。”
“……!”不是吧,現在都這樣了。
許盈不不愿地趴在窗臺上,專心豎起耳朵。
沒想到他們全程流竟然用的是俄語。
幾乎聽不懂,幸好有實時翻譯件,還可以把開會的容記錄下來。
只不過,不到五分鐘,腦袋一歪,靠在毯上,沉沉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
再睜眼,就是第二天。
郁南走進來,把窗簾打開,“二夫人,秦總在外面等你一起用早餐。”
許盈在床上撐著起來,臉比昨晚好了很多,聲音沙啞:“你讓他先吃,我晚點再出去。”
說完,走進浴室洗漱。
故意拖了很長的時間,走出來時,看到桌上的早點沒有過,秦禮在等著。
許盈沒什麼笑意地勾了勾:“大哥真客氣。”
都說了不用等,偏要等!
現在看見他,沒由來地發怵,更不想跟他單獨坐一塊用餐。
想到被他扇倒在地的那一掌……還有后背至要十多天才能散去的痕,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經過這件事,想要離開秦家的想法在一夜之間從苗長了蒼天大樹。
秦禮等坐下,才拿起刀叉,溫聲道:“今天好點了嗎?”
許盈抿了一口溫水,怪氣地道:“嗯,好多了,我只要化個妝走出去,任誰都看不出來我被你打過。”
秦禮凝視白凈的小臉,有一邊還掛著幾條很淡的手掌痕跡,心里難得生出愧疚:“你是在跟我生氣嗎?”
“不敢生氣。”許盈淡淡地說。
半晌,他說:“對不起。”
許盈猛地抬頭,他居然道歉了?
他居然會道歉?
但是,那又如何。
許盈輕咳了幾聲,“你這是家暴,有一次就會有無數次。”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總覺有些奇怪。
唔……之前有一次秦月犯了錯,秦禮也罰跪了好幾天。
秦初倒是也被罰過……
氣氛在這一瞬間變得有些微妙。
秦禮只是說:“過兩天秦初的生日宴,禮服給你準備好了,不用背。”
許盈剛吃進去一塊芝士,險些被嗆到,“不用,秦初會給我準備。”
“他這兩天忙,沒時間管你。”
許盈說:“大哥不忙的話找個人談談吧。”
秦禮:“……”
……
下午,許盈在書房忙完秦禮代的工作之后,瞧見有個畫板,來了閑心思。
“大哥,我可以用你的畫板嗎?”
秦禮看過去:“剛好,幫我畫個稿吧。”
許盈婉拒:“……我沒有設計服裝的天賦。”
“但你有設計珠寶首飾的天賦。”秦禮給遞來平板,翻出幾張照片,“這些都是你之前閑來無事畫的,很深得我心。”
“呃,你真這麼認為嗎?”
秦禮頷首。
唔……有人肯定的畫作,怎麼能不開心呢!
許盈馬上就答應下來,聽了他的要求,好像是為一個年輕人設計的。
仿佛嗅到了什麼八卦:“你是要送給你的相親對象嗎?”
秦禮眼底快速掠過一晦暗愫,“未來妻子。”
許盈詫異:“你私底下找好了?”
這麼快!
秦禮神平靜,沉沉眸又像在浮著什麼,“過兩天帶回來介紹給你們認識。”
許盈察覺到他有點不對勁,心直口快:“不是你想要娶的人嗎?”
秦禮低頭凝著,話音驀地變得危險:“不該你管的,別問。”
“……”
……
第二天晚上,秦初忙完醫院的事,提前回家。
在方形餐桌上,秦妄瞧著幾個月沒見的二兒子,氣就不打一來:“整天不著家,哪點像結了婚的男人!”
許盈連忙發聲:“爸,消消氣,秦初的工作是真的忙,他不是故意不回家。”
秦月贊:“嫂嫂說得對,Eric多虧有二哥,才能離生命危險,這兩天可辛苦了,爸爸就不要訓我二哥了。”
秦熠糯糯地開口:“爺爺,爸爸是在外面救死扶傷呢,在家有爺爺陪著我玩,我也很開心。”
秦初給小家伙夾了塊翅:“熠熠真。”
秦禮并沒有參與這個話題,許盈知道,秦熠在的時候,他都會特別收斂,他不喜歡當著小孩子的面教訓人。
秦妄拿秦初沒辦法,只好作罷,便轉移了話鋒,看著秦禮說:“對了,我這幾天跟我朋友在一起喝下午茶,整理了一些門當戶對的大小姐……”
秦月最先起哄:“趁現在人齊,拿照片出來看看,我們一起為大哥參謀吧。”
秦妄喚管家拿來。
秦月興接過,許盈按住:“要不讓大哥自己選吧?”
是想起昨天秦禮跟說,明晚要給大家介紹他的未婚妻,這種況下,應該不用再相親了吧?
秦禮接過的話:“不用選了。”
秦初角立即勾起意味深長:“大哥才不想結婚,到現在都還對念念不忘呢!”
秦禮斂著眼皮,淡淡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秦初角一哂:“我說什麼,大哥怎麼會不清楚?”
秦月聽得一臉懵:“對誰念念不忘呀?二哥你說的是誰?”
秦初改口:“開個玩笑,你還是快給大哥挑一個吧。”
“好嘞!”秦月興高采烈,開始翻看照片,“哇,好多都是我認識的呀,這個不行,我跟從小關系就不好,這個也不行,上次在拍賣會上搶了我看中的首飾……”
秦妄看不下去:“你這小妮子……快給你二嫂也過過眼。”
“好吧好吧。”秦月從中間開始分了一半的照片給許盈。
許盈剛拿到照片,視線立馬頓住。
因為上面第一張照片,是悉得不得了的閨——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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