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第 44 章[2/3頁]
老三,酒之徒一個,練過多年泰拳,人一米九,將近兩百斤,生多疑。毒梟現在年紀大了,生意基本都是他在打點。”
行組組長的目最後落在裴西洲上:“想要引毒梟出,先接近他。”
中國和K國邊境,人羣魚龍混雜,線昏暗燈紅酒綠的酒吧裏,能聽到各種口音各種語言。
臺上歌手正在低低唱歌,一把煙燻嗓聲線沙啞,場所裏一片煙霧繚繞,本沒有人在聽他唱。
那悲傷的調子和這環境格格不,唯獨角落那個一黑的年輕男人驀然擡眼。
如此不堪的場景裏,那雙眼依舊清,攝人心神的明亮。
“南山南,北秋悲,南山有谷堆……”
“南風喃,北海北,北海有墓碑……”
裴西洲垂下眼睫,一語未發。
行組同事拍拍他肩膀:“在毒販眼皮底下給警察通風報信,一旦疏忽就是秦釗的下場,這次行沒有回頭路,你真的想好了嗎?”
裴西洲修長手指輕晃玻璃杯,細碎的冰塊在酒水裏撞發出脆響:“想好了。”
他比以往更加沉默,同事以爲他有心事,問:“怎麼?”
久經槍林彈雨,第一次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心有牽掛,這樣的驗有些新奇。
那顆平時毫無存在的心臟,想起時是暖的是熱的,這個人,人如其名。
裴西洲沉默片刻,笑:“故人生日,想了。”
南風的生日在冬至。
夜晚,走出手室摘下口罩,時間空間彷彿有一瞬間錯。
去年今天,的病人沒能下手檯,想起外婆在手室外泣不聲。
裴西洲就是在那個瞬間出現,說要帶去過生日。琇書蛧
他拍的照片可真醜,現在想想,大概是在戶籍科給人拍份證練出的技能。
南風想笑又想哭,寒冷冬夜裹圍巾。
耳邊頸側都溼潤,是這一年的第一場雪。
來不及仰頭去看,南野人高馬大小跑幾步到邊:“凍死了!快回家吃飯了!”
南野上班的時間很是湊巧,剛好有老領導退休家屬院的房屋出租,他索租了下來。
一是考慮到南風一個孩自己住不安全,二是考慮到爸爸媽媽來市裏能有地方暫住。
裴西洲701,南野702。
從住在他家的房客,變他的鄰居,卻再也沒有見過他人,沒有他的任何消息。
爸媽從城郊小鎮趕來,蛋糕蠟燭點起,全家人都在等着給過一個開開心心的生日。
南風笑得眼睛彎彎:“謝謝爸爸媽媽弟弟!”
小壽星的王冠戴在發頂,南風在暖黃燭中,閉上眼睛。
無邊黑暗裏,時間空間短暫凝滯,裴西洲溫溫看着:南風,不要因爲任何人哭。
的眼睫溼潤鼻腔泛酸,忍哭忍到整個人都委屈,脣瓣抿一線。
神明在上。
我不要在別人的上看到他的眼睛他的心臟。
我只要他平平安安歸來。
我只要他。
南風吹滅蠟燭,眼前亮消失。
很乖,一滴眼淚都沒有掉:“我現在切蛋糕啦!”
八寸的蛋糕,被切五份,吃掉四份,還剩一份。
就好像想念的人只是短暫出門,很快就會回來。
-
毒梟行,是在這一年除夕,在中國、家家戶戶團圓吃年夜飯的日子。
春晚在晚上八點準時拉開帷幕,南風依偎在媽媽邊,窗外萬家燈火亮起。
忍不住去想那個消失好久的人,想他現在在哪、在做什麼、冷不冷,有沒有吃上一口熱飯。
肯定沒有,因爲他說話從來都不算數。
對自己邊的每一個人都好,唯獨忘記自己。
裴西洲日日夜夜枕戈待旦神高度張,已經不在乎今夕何夕。
他看到一張照片。
照片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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