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霜跟著親生父親那兩年都幹了什麽,段寒調查的一清二楚。
其中最紮眼的一項。
被抓過,被拘留過,拘留原因是團夥仙人跳,漂亮,後生著一張楚楚可憐的麵容,很容易勾起男人的保護。
靠著這張臉,騙了很多男人。
看到的那些過往再次浮現,段寒捂著心髒的位置,燒灼得厲害,又後悔說了那些話,電話再打去想要道歉,元霜已經將他的電話拖進了黑名單裏。
一直到病好出院,都沒有麵過。
這些天裏,他沒有一天不期待元霜的出現,可這些期待,最後都以失告終。
段東平開車來接,他像個司機一樣稱職,給段寒與易凝開門,狀似無意地閑聊著,“寒總算痊愈了,太爺爺很擔心你呢。”
“是嗎?”段寒有氣無力,這場病是心病,好了,心還是一樣鬱,“那我是該早點回去,不讓他老人家擔心了。”
“那當然最好。”
“大哥希我回去嗎?”
這問題很有針對。
易凝詫異看向段寒,這兩兄弟之間關係是不好,可段寒一向是不屑於跟段東平爭什麽的,這次痊愈後,卻大變。
“當然。”段東平笑瞇瞇的,看不出半點假意,“不過最希你回去的肯定還是易凝。”
突然被點了名字。
易凝迅速掛上了笑容,“寒工作忙,怎麽樣都可以,我可不想為他的阻礙。”
“你們真
好。”段東平笑著,那笑卻寒意森森。
這場病後段寒將更多的力投了工作中,再沒從他口中聽到過元霜的名字,就連旁人提起,他也是不冷不熱,跟易凝的關係倒是逐漸聲溫。
原先隻是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如今卻發展到可以手牽手出現在眾人麵前。
麵的機會越多,易凝的地位就鞏固得越是穩定。
這對無害。
樂見其。
帶著易凝與景南席澈那些人見麵,除卻婚禮,這是第一次正式見麵,周嘉也同樣在場。
進包間,易凝笑著打了招呼。
段寒為拉開椅子,將外遞給服務生,照顧得很是周到,這些都落在周嘉也眼裏,他眼尾曳出一抹譏諷的笑。
“你這變心的速度夠快的。”這話是周嘉也在說,他哼笑一聲,又對著易凝解釋道:“別誤會,沒別的意思,這是誇寒呢,拿得起放得下。”
“好了,點菜。”
他們之間翻湧的勾心鬥角席澈不懂,隻呆呆誇了句嫂子很漂亮,可這種漂亮跟元霜的是相差一截的,的空又遙遠,哪怕坐在麵前,都像是籠著飄渺的霧,不清不楚。
易凝則是溫賢惠的模樣,“謝謝。”
“席澈,那你說說,是漂亮,還是元霜漂亮?”
周嘉也凝著席澈,讓他懼怕,“……嘉也哥,你別為難我。”
易凝不在乎這些,正要開口化解席澈的無助,也算是拉攏人心,段寒卻沒給這個
機會,“拿那些七八糟的人跟比,沒有比較的必要。”
不是易凝,景南同樣乍舌。
這人變起來實在太過突然,前陣子差點為了元霜逃婚,今天就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貶低。
“方小姐很漂亮,別聽寒胡說,是我自愧不如。”
周嘉也角了,他一向是最討厭這種阿諛奉承的人,不冷不淡道了句,“你們倒是般配。”
這頓飯吃得並不順利,周嘉也從頭到尾都在挑刺,段寒由著他去了,倒顯得是周嘉也小肚腸,易凝很知進退,沒有刻意,也沒有當啞。
景南洗了把手,看著鏡中的段寒,“你眼不錯,選的人的確很適合當妻子,可惜方小姐了。”
“別再提了。”
他重病。
一次沒來。
這事就足以寒了他的心了。
“怎麽,出了什麽事了?”景南是實實在在的關心。
段寒目散開,不聚焦,口是心非了一句,“這麽長時間,我給足麵子了,給臉不要臉,我也沒辦法。”
“段寒,你最好說到做到。”周嘉也不知從哪出來,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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