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這麽大,想要找一個人實在太困難。
何況元霜剛來這裏不久,江譽並不知道常去的地方是哪裏,更不知怎麽就莫名其妙吵了起來。
不過想也知道,很有可能是因為俞淮的事。
這下俞淮在段寒那裏便是更值得懷疑的人了。
這是江譽想要的,可他並不想因為這件事這個人而影響了段寒的,這是最不值得的。
他是想讓俞淮從段氏離開,隻因這個人並不是真心為段氏,他的心裏有他的妹妹,他的妹夫,他來段氏,隻不過是想阻止江譽的下一步作。
想到這裏。
江譽決定將這個電話打給俞淮,順便讓俞淮知道,因為他引發了多大的事。
“你說元霜不見了?”俞淮誤以為自己聽錯,起碼在元霜回去跟段寒在一起以後,這倆人就沒真正吵過架,怎麽可能第一次吵架就是為了他?
這樣他難辭其咎了。
“是不見了,就是因為方小姐想讓我將玉河那塊地還給範家,段總想讓你來做這個項目測試你的忠誠度。”江譽言語飄飄,故意刺激著俞淮,“結果方小姐一氣之下就離開了。”
這麽聽來,俞淮才像是那個罪魁禍首,可他並沒有全部相信了江譽的話,“你說是因為我?可如果不是你擅自要拿下玉河的那塊地,又怎麽會有這麽多的事呢?”
“拜托,我告訴你很多次了那塊地會升值,我為什麽不拿下?”江譽自認為自己是
在跟一個白癡對話。
在他看來,俞淮好歹也是曾經將俞家經營起來的人,怎麽會問出這麽愚蠢的問題?
那麽隻有一個答案,他在扮豬吃老虎。
或是真心想要通過在段氏工作而給範和昀提供消息,一起讓範家做得更大,這樣江譽便再也沒有機會接近俞思了。
為此,江譽就算豁出自己,也要讓俞淮滾出去。
“好了,現在不是說這些時候,你要是有空就去找找方小姐。”江譽不想多說,但也不想放過每一個補刀的機會,“如果方小姐真的出了什麽意外,你覺得你可以置事外嗎?”-
給元霜打了許多個電話。
都沒有接。
大街小巷都找遍了也沒有元霜的影。
段寒在家裏焦急等待著,因為自己這雙,自己甚至沒有出去找元霜的能力,自責和無助瞬間席卷,段寒不知自己接元霜回到自己邊這個決定是否正確。
在元霜回來之前他便已經猜到了會這樣,自己沒有安全,而元霜遲早也會不了的。
現在看來,自己的猜想果真還是應驗了。
不知等到了多久,機能快要退化下去,他已經疲累不堪,很想再等下去,可還是忍不住昏昏睡地倒了下去,夢中像是有人在自己的臉,不清楚是誰。
可下意識很想要抓住那隻手。
在夢裏用盡了全力氣去抓住了,可睜開眼睛,卻是空空如也的一片。
元霜沒有失蹤,沒功夫
跟段寒玩這種把戲,很早就去了俞淮家中等待著,等到很晚俞淮才回來。
看到元霜在,俞淮以為出現了幻覺,畢竟自己跟江譽找了那麽久都沒找到的人竟然就在自己眼前坐著,“元霜?”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出聲。
元霜不懂他怎麽會是這麽個表,“看到我很吃驚嗎?”
看的表似乎不知道外麵多人在找。
但好在沒事。
俞淮鬆了口氣走過去,“你怎麽在這兒,江譽說你跟段寒大吵了一架跑了出來,我以為你出什麽事了,一直在找你。”
“……我不知道,我隻是有點事想要代替段寒跟你解釋一下。”元霜來算是道歉的,畢竟知道段寒做了多過分的決定。
那個決定對俞淮而言是侮辱的。
讓他去對付範和昀。
這樣不僅會讓範家以為是俞思的哥哥在跟他們作對,還會讓俞淮不知要怎麽麵對俞思,不管怎麽樣,元霜都一定要來解釋。
段寒睡得著,睡不著。
因為是真心將俞家兄妹當自己的朋友的。
不等元霜進正題,俞淮便猜到元霜要解釋什麽了,他倒是很看得開,沒有因此就責怪元霜,“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江譽都告訴我了,其實站在段寒的角度來說他做的沒錯,沒有一個領導者可以容忍一個三心二意的下屬。”
他自己便是那個三心二意的。
“我是不想讓江譽拍下那塊地,一部分是因為範和昀,
還有一部分是因為以段氏現在的狀況,這份當麵開發的如此飽和的狀態下,實在不適合拿一個所謂的小道消息來賭。”
他所想的這些都是有依據的。
不是空來。
可說到底,段氏姓段,是段家的產業。
他不過就是一個下屬,做好自己應該做的就夠了,其他的不該他管。
“段寒要我接手玉河的項目,我可以去做,隻要我做了就會全心全意,不會跟範家裏應外合。”
沒想到俞淮會這麽想這麽說,元霜一時啞然住,不知道要怎麽麵對他這份真誠,“不管怎麽樣,我都會盡力勸說段寒的,我不想將來因為這些事,我們連朋友都做不下去。”
“怎麽會呢?”
俞淮從沒這樣想,“就像思思跟和昀不會因為這件事就誤會我,我也不會因為這些事就誤會你,是一樣的。”
看了眼時間。
不早了。
元霜這麽晚從段寒那裏跑出來,跑到這裏來,要是讓段寒知道了,不一定要怎麽誤會,他那個人最是多疑。
俞淮親自送了元霜出俞家,本想要讓司機送。
可剛走出去,便看到了門外停著的那臺車,是江譽的車。
他站在車旁,以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他們兩個,那眼神就好像在說——看,被我抓到了吧?
抬步走了過來,江譽在元霜麵前站定,目裏多了些鄙夷。
“方小姐,段總在家裏等你的消息等到現在,你快點跟我回去吧。”
說著,
他眼神慢悠悠地轉到了俞淮上,“要是繼續跟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段總會誤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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