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個年輕陌生男人,丁梨不認識,應該隻是路過,快速將胳膊回來,禮貌疏離的說:“謝謝。”
話落,準備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年輕男人卻拽住了,說:“認識下,個朋友?”
丁梨拒絕:“不要。”
對方沒想到會拒絕的這麽幹脆利落,愣了半秒,窮追不舍道:“我剛才可是順手幫了你,個朋友不過分吧?”
腦子昏沉沉的,丁梨心裏有點煩躁,語氣自然也就沒有平時那樣溫和了,皺著眉,表竟和平日裏嚴肅沉悶的裴京肆有幾分相似。
“可我也和你說謝謝了。”
言下之意,這件事便結束了。
此時,另一邊。
裴京肆剛從恒川回來,邁赫在路上平穩馳騁,他了外套,隻單穿了一件白高定襯衫,薄若若現。
分明指骨了眉心,男人腔調淡淡問:“這幾天狀態怎麽樣?”
在前方開車的彭越一聽這話,立刻反應過來裴京肆問的是誰。
除了丁梨,也沒人能讓裴京肆這麽掛念了。
彭越:“鍾姨說,梨梨小姐和平時一樣,晚上睡的也不錯。”
藝考失敗的事,還是給丁梨造了一定的力。
所以這次高考,裴京肆明麵上沒過問,私底下卻還是在關注著丁梨,知道他要是守著高考,肯定會讓小姑娘更張。
於是找了個借口,去恒川開拓新項目了。
“裴總,到了。”
這時,彭越停下車。
從恒川回來,裴京肆還沒來得及用餐,段斯祐知道後,特意給他在自家酒店訂了餐。
私人行程,裴京肆並不擔心有在,隻帶了彭越便往定好的包廂號走。
途經一樓時,輕微的爭執聲傳來,裴京肆並未放在心上,倒是彭越湊熱鬧般的豎起耳朵聽了兩句。
“別給臉不要臉啊,加個微信而已裝什麽。”
“我說了不加,我的朋友就在這裏,請你不要找麻煩。”
彭越腳步一頓,一瞬警惕了起來,這不就是丁梨的聲音嗎?
彭越當即咽了咽口水:“裴總,梨梨小姐也在。”
一剎那,裴京肆漆暗眸攏住,高深眉骨稍了。
丁梨想不明白,為什麽已經拒絕對方了,還是抓著不放?
抿著角,也不打算去洗手間了,正要轉回包廂,後逐漸投下來一抹頎長的灰影。
眨眨眼,不自覺扭臉去,裴京肆高大的影站在側。
“裴叔叔……”
驚訝出聲,又抬手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裴京肆居然出現在了這個場景中。
裴京肆貫來嚴肅冷厲的表,在看到丁梨這呆呆的小表時,難得出一笑,卻也轉瞬即逝。
“小丁梨。”
他喚,一雙長主向走過去,遒勁手臂微抬,輕易便將小姑娘纖瘦的影護在了後。
冷且沉的眸子凝在對麵年輕男人上,無形的迫頃刻仄而出。
對方忽然噤了聲,裴京肆甚至都未曾開口,男人著鼻子馬上灰溜溜的走了。
丁梨卻是小心翼翼的抬起腦袋,視線往上,盯著裴京肆的背影恍然發起了呆。
裴叔叔怎麽來了呢……
“梨梨小姐。”
彭越的聲音在後麵傳來,丁梨看到彭越立馬明白了,裴京肆應該是剛回京宜。
酒氣在胃裏翻滾,沒控製住,小小地打了個酒嗝。
清淡的果酒香從齒間彌漫而出。
丁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下瞪大了,手忙腳的趕捂住,細長睫一一的。
完蛋了。
裴叔叔要不高興了。
他不允許喝酒的,即便是果酒也不行。
那次在遊艇上看到段斯祐給做出遞果酒的作都很生氣了,這次要是知道還喝了,肯定會更生氣的。
丁梨甕聲甕氣的說:“裴叔叔,對不起。”
裴京肆轉過,視線往下收,他的確聞到了一很淡的果酒味,從最開始過來時就從丁梨上聞到了。
他單挑眉梢,語氣寡淡:“喝了多?”
丁梨擰起小眉頭,認真想了想,然後試探的出一手指頭,緩了緩,最後比了個四。
“就四杯。”
還就四杯?
裴京肆舌尖輕抵右臉,笑了:“小丁梨,膽子大了。”
高考剛結束還沒有幾個小時,就敢在這兒喝酒了。
丁梨可憐兮兮的看著他,知道自己有錯,也不敢多說求的話,隻是耷拉下耳朵,一副任打任罵的小模樣。
裴京肆隻覺好笑,微涼掌心扣住孩纖細腕骨,撥開捂的小作,腔調淡淡:“頭暈?”
被他握過的地方好似帶起一片灼燒,丁梨心髒砰砰跳著,用力咽了好幾下嚨,才下這不正常的心悸。
搖頭說:“還好。”
這樣子,也就是不暈了,隻是小臉過分的紅。
裴京肆鬆開握住腕骨的手,聲線沉沉道:“回家發信息。”
他知道,今晚有班級聚會。
丁梨哦了聲,小腦袋往下點了點,“知道啦。”
班級聚會的時間持續到將近十一點。
付嘉宜和周知其離開後,兩人一直沒回來過。
丁梨回包廂後,有些百無聊賴,期間大家還在玩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始終牢記裴京肆剛才說過的話,一滴果酒都沒有嚐了。
隻是後續酒勁上來,漂亮眼尾被燒至微微泛紅。
第一次品嚐酒的味道,還是有點醉了。
丁梨:【裴叔叔,一起回家!】
記得回家要給裴京肆發信息。
等大家都走了,丁梨一個人蹲在酒店門口,眼神朦朧的盯著手機屏幕,裏還在嘀咕說:“可惡的裴叔叔,為什麽不回信息……”
碎碎念剛落下,丁梨便看到了一抹悉影。
是黎思雨。
上次和裴京肆相親的那個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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