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想在李長夙面前詆毀自己,穩固對方與林覓雙的恩,又拿自己“不忠”為把柄,好讓自己不敢在顧玄禮面前告狀,甚至繼續拿自己。
林皎月心中一陣惡心。
看向習秋:“你沒說謊?”
習秋瞪:“自然沒有!”
“好,”林皎月點頭,“那你站到剛剛的位置,對,就是我沒瞧見你的那個位置。”
習秋一愣,周氏也皺了皺眉:“月兒,母親今日也不是想來責怪你,只是提點提點,你心中有數就行,不必再將事鬧開,否則對你的名聲安危也不好。”
林皎月抿了抿,輕輕拿開對方攥住了自己手腕的手。
不想惹事,可若是忍讓,便這些人自以為可以一直拿自己,不要。
無法反抗李長夙也就罷了,周氏母,們怕顧玄禮都怕得要先對自己手了,自己不狐假虎威一次,不就吃虧了嗎?
而且,當真不愿囫圇又和李長夙扯在一塊,哪怕是假的,也覺得厭惡,惡心,避之不及。
態度堅定,小的人兒出不容忤逆的架勢,習秋也怕惹上麻煩,只好一步一步挨到偏廳的門外。
林皎月提醒:“這個位置我定能看到。”
習秋臉上一紅,無措地又朝后退了幾步,將自己的影完全在門板后面。
“確定你當時就是站在這兒了?這位置怕是看不清楚吧?”林皎月打量了下習秋,微微笑道。
習秋梗著脖子道:“奴婢眼睛好,就是站在這兒看見的!”
林皎月點頭,轉走回林覓雙揚言放釵子的桌旁。
隨即,清了清嗓子,不高不低道——
“我是瞎了眼,才會不自己的夫婿,而去覬覦世子殿下!”
周氏和林覓雙同時瞪大眼。
大堂里一直等著的李長夙和林茂年也同時愣住了。
特別是李長夙,明明白白聽得清,這是林皎月的聲音。
“你在胡言語什麼東西!”
周氏然大怒,卻見李長夙已經繞過隔斷走了過來:“發生何事了,三姑娘剛剛所言何意?”
他一貫溫潤儒雅,可語氣中已然帶了遲疑和沉意。
周氏還沒來及解釋,林皎月卻朝著習秋招了招手,過來,問,自己剛剛說了什麼。
習秋臉發白。
,沒聽見。
偏廳不大,但南北隔得頗長,若要站在林皎月看不見的位置,距離便遠了,什麼都聽不見。
支支吾吾的模樣,周氏和林覓雙看在眼里,心涼了半截。
林皎月一水紅的長,平靜地佇在桌旁,輕聲問:“世子殿下坐在大堂都聽見了,你卻聽不見,所以你剛剛,當真聽見我說自己慕世子,嫉妒二姐了嗎?”
周氏眼瞳驟然。
李長夙再好的脾氣也不該聽到這種話,當即神微斂:“說清楚。”
林覓雙為李長夙的微微變臉不安,只有周氏還勉強撐著笑,卻只能干地解釋道:“世子息怒,是小丫頭聽錯了話,姊妹間誤會了。”
習秋悔恨不已,卻只能點頭。
“那摔發釵的事呢?”林皎月問。
習秋當即斬釘截鐵:“這是奴婢親眼看見的!就是三姑娘摔的!雖說奴婢先前可能聽錯了您對世子可能有意,但您絕對嫉妒我們二姑娘,所以才要摔的釵子!”
李長夙頓了頓,若有所思地看向林皎月。
林皎月裝作看不見對方的視線,撐著儀態點點頭,要求將阿環,還有隨行的嬤嬤來。
兩人來之前,也略微知曉了發生何事,所以當林皎月嬤嬤給自己證明清白的時候,嬤嬤立刻取來從督公府帶出來的妝奩。
打開——哪怕是周氏這等伯府嫡母,也被那昂貴的頭面給鎮住了。
五層的妝奩,每一層都擺了套價值連城的頭面,還配了不昂貴的單品,珍珠珊瑚玉石翡翠的應有盡有,別說林覓雙頭上一釵子,這一盒足夠買一百還多。
不單單周氏和林覓雙愣了,連作為男子的李長夙和林茂年都微微一滯。
林皎月暗暗激地看了眼嬤嬤,隨即輕聲問道:“我想問問母親與二姐,我有必要,嫉妒那一金釵嗎?”
林覓雙看紅了眼,不過腦子就罵道:“誰知道你這一盒東西是從哪里租來,你這婆子又是哪個角落請來陪你演戲的!若真是你的東西,你怎麼進府的時候不戴著,這會兒拿出來顯擺!”
周氏想阻止兒已經來不及,眼睜睜看著李長夙又皺了皺眉,呼吸都滯了幾分。
高門大戶的兒,哪會如此潑辣地揭指責,雙兒今日可真是,傷敵一千自損了八百!
嬤嬤立刻垮下臉:“世子妃說話可要講究證據,老奴是督公府里的管事嬤嬤,夫人所帶的,也都是府中的東西!起初不戴,是夫人擔心太過奢侈,恐引來有心人指責與嫡姐攀比,故而才收斂著,打算去見生母前再裝扮上,豈是世子妃口中的顯擺?”
林覓雙愕然,想罵這個老東西竟敢反駁,可一想到這人自稱是督公府的管事嬤嬤,那不就是那閹人家的管事嬤嬤……
被顧玄禮踹進湖里的恐懼重新漫上心頭。
下意識看向自己的夫婿,卻見李長夙也皺眉頭抿雙,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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