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絕的腹部。
一塊塊新鮮皮被轉王撕掉。
隨后,轉王仰天輕笑,看向那一尊尊間王者。
“怎麼?你們還不愿意拿出真正的本源賜福?”
本源賜福?
秦絕心困。
下一秒,一個個驚世駭俗的東西從天而降。
那是一張張臉皮,各不相同的臉皮。
平等王陸游的臉皮,清秀如濁世書生,眉眼低垂,慈祥和睦,沒有一皺紋。
閻羅王的臉皮,虎目龍眉,不怒自威,充滿霸道與威嚴氣息。
泰山王的臉皮,足足上千米寬,懸浮在秦絕面前,僅憑眼只能看到下頜,連耳垂都看不到,像是一張無邊無際的汪洋。
楚江王的臉皮,因大江滾滾不絕而充滿水潤,秦絕輕輕,像是到了最卻也最能吞噬天地萬的黃泉。
一位位臉龐模糊的間王者,矗立在高空之中,祂們的眼中閃耀著炙熱的烈焰。
“期真能實現那些夢!”
“那些夢,我日夜思寐!”
“天地黃江,見證吾心,不為孽,只為復仇!”
“背棄我們的,唾棄我們的,刺痛我們的,那些隕滅的群星,那些倒下的旗幟,那些潰散的榮,這些恨,藏在吾心中多年,吾怎能不參與其中?”
一位位間王者發出黃呂大鐘般的恢宏聲音,帶著笑意,模糊的臉龐被照,有些溫暖了。
轉王笑了,扯開的角流出刺眼鮮活的,祂看著秦絕:“來吧,開始這場……易!”
那一日,秦絕整個腹部的皮都被撕掉,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張鮮活腥的臉皮。
他。
將一尊尊間王者的真容。
融匯在了自己上。
秦絕輕輕參差不齊的腹部新皮,著一尊尊間王者真容背負于的重量。
從此以后,我的軀,更像是忌了。
秦絕眸深邃地呢喃。
他的角,漸漸扯起瘋笑。
好呀,好呀,好呀!!越來越像是滿忌了,再多一點吧,多多都無所謂,讓我在被磨滅記憶之前,擁有無限強的忌吧,讓我完那些夢,讓我將旗幟在太系,讓我……
……
“記住我們的易。”
“一年之后,我們前去找你。”
最后離開時,轉王大笑著。
“到時候,如果你能將大夏旗幟在太系,我們就不會為難你,可要是你沒做到,你的記憶,以前的,現在的,未來的,都要被磨滅至盡噢!!”
秦絕重新穿上一套大紅的神服飾,像是一件大紅戲袍,寬松垂落腳邊,隨著步伐前進而左右搖晃不息。
他走到奈何橋前,不知為何,扭頭深深看了眼在橋畔默默煮湯的老婆婆。
那就是……黎雨晴睡夢中呢喃的婆婆嗎……
從曹地府走出去的人,怎能記得這里的婆婆。
傻姑娘,祂們一直都知道,一直都知道你沒忘記。
罷了罷了,從今往后,哥替你擋在最前面了。
秦絕大步流星向前,大紅神袍大開大合地搖晃。
隨著秦絕走過奈何橋。
始終默默煮湯的孟婆緩緩抬眸,同樣深深盯著秦絕,一言不發,眼中古井無波。
“孟婆,你知道嗎?他把十殿閻羅的臉皮拿走了。”
崔判不知何時幽幽出現,站在孟婆后說:“不知道未來他如果真的捅破天了,那個小姑娘帶他逃到你這里,你還能護不護得住……”
“閉!”孟婆冷漠道:“能不能護住是我的事,我的娃兒已經喝了湯,你,或者那些王,要是還敢再去擾我娃,就別怪我這老婆子砸了湯鍋。”
“啊!你要做什麼?”崔判故意大驚失。
“不煮湯了!”
“哈?婆婆霸氣。”
崔判無奈搖頭。
“總之,我就是個提醒。”
“閻羅王們指那個孽實現復興夢。”
“可孽本就是雙刃劍。”
“到時候孽如果捅破天。”
“別說婆婆你。”
“怕是十殿閻羅加在一起都抗不過去。”
“大帝被封,五方帝被困,到時候,哎……我這副模樣,更沒能力去應對了。”
崔判揚起滿是黑腫囊和綠眼睛的胳膊,無力地搖晃,苦笑不止。
“天災越來越近了,我上這些舊傷越來越被刺激得明顯了。”
“要是孽捅破天和天災一起出現。”
“那一切,都覺晚了。”
“殺穿萬年地府的婆婆,也應該無力回天了都……”
孟婆煩躁至極:“夠了!閉!能說吉祥話你就說,說不了你就閉,一張就跟凡間那黑烏一樣,要不我給你一碗湯?”
“喝了吧,多喝幾碗,最好以后當個不會說話的植人。”
看著遞到面前的綠油油的忘憂湯,崔判臉微微一變,笑著點頭,同時后退。
“好好好,喝湯是吧,我……渾八十斤反骨,我喝湯!?”
崔判原地消失。
孟婆面無表地放下湯碗,眼眸深閃過一擔憂,但轉瞬間又恢復平靜,繼續默默煮湯。
……
“黎雨晴,跟我來一趟!”
在四周好幾雙張注視里,盤坐廢墟間的秦絕驟然睜開眼睛,看了眼黎雨晴,起走到角落。
陳峰小心翼翼地看向黎雨晴:“沒事吧?”
黎雨晴搖搖頭,起跟隨秦絕走到角落。
“別張。”
看到黎雨晴一臉不知所措的慌張模樣,秦絕臉如冬迎春,變得和。
“你到這里,是不愿暴你的能力。”
秦絕了黎雨晴的腦袋。
黎雨晴眨了眨金眸。
“我剛才去曹地府,是我用這個東西撕開了空間結構,確定曹地府的緯度坐標,然后利用閻羅神紋進去的。”
秦絕手展開,掌心是一小塊黑質,這是他從酒泉城帶出來的濃型引力裝置。
“那你呢,你是否也能自由去往曹地府?”
秦絕直勾勾盯著黎雨晴。
黎雨晴低下頭,咬著,輕輕點點頭,聲音微弱如蚊:“哥哥……我不能大聲講……會被祂們發現的……”
“祂們?”秦絕微微一笑:“祂們是看到了,但不會找你,放心吧。”
“嗯……那好叭,我是帶小溫去曹地府了,我想找婆婆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