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白玉燕窩,虞昭的運氣真是沒誰了!”
“白玉飛燕的老巢都被虞昭找到了,還有什麽地方是去不得的。”
“霽元,虞昭發現了這麽一個好地方,你怎麽看著不太高興啊。”
霽元宗主扯了扯角,一聲不吭。
他當然不高興了。
本來虞昭找到了白玉飛燕的老巢,以後這個地方就算是五行道宗獨有的據點。
可眼下虞昭的一舉一都在眾人眼皮底下進行,白玉飛燕的老巢也了眾所皆知的,想瞞都瞞不住。
都怪清衍,非要在虞昭上設下水鏡,現在倒好,自己一點好沒撈到,被虞昭啪啪打臉,還把宗門的利益也舍出去了。
霽元宗主越想越氣,轉頭狠狠刮了清衍真人一眼。
敗家玩意,看我回去不狠狠告上你一狀!
“哈哈哈,你們快看,虞昭太可了。”
飛葉穀主指著水鏡哈哈大笑起來,笑容中不乏寵溺。
眾人連忙看向水鏡,就見虞昭弓著腰,鬼鬼祟祟地趴在巖壁上,手裏握著一把小鏟子,正輕手輕腳地鏟幹枯的燕窩。
想必是擔心響聲會驚燕窩中的白玉飛燕,每一下都極為小心,時不時還左右張一下。
眾人樂不可支。
這大半年來,他們見慣了虞昭雷厲風行的一麵,倒是第一次見虞昭畏手畏腳,強烈的反差讓眾人頗覺趣味。
連清衍真人冷漠的眼神也有片刻的鬆。
虞昭並不知道自己挖燕窩的舉已全部落霽元宗主等人的眼裏,還在暗自慶幸沒人看見稽的一麵。
牢記竭澤而漁的道理,隻挖無主的幹燕窩,潤有主的燕窩一概不。
在幻的遮掩下,挖燕窩的過程還算順利,一天的時間就挖了近百個燕窩。
第二天,遇到了一點小麻煩,負責外出捕食的白玉飛燕回來了。
遮天蔽日的白玉飛燕從巖壁上方的孔,回到巢,很快就將寬敞的石壁填滿。
虞昭隻能在角落中,等待它們再次外出捕食。
沒有等待太久,第三天清晨,白玉飛燕撲扇著翅膀,群結隊的離開了。
虞昭立即取出工,爭分奪秒地挖燕窩。
來回幾次之後,也掌握了白玉飛燕的捕食規律,每次都能趕在它們回來之前極限收手。
虞昭挖燕窩的第十天,變故發生了。
“大師兄,我就說這底下一定藏著好東西吧!”
男子高的聲音驚醒了沉迷挖燕窩的虞昭。
皺了皺眉,神識一掃,眼中閃過厭惡。
須臾。
蘇鳴和方朗一前一後走過拐角,出現在虞昭眼前。
因為虞昭在外布下幻陣,又有白玉燕窩吸引視線,蘇鳴和方朗並沒有察覺虞昭就在他們右前方的石壁上趴著。
兩人正興致地打量滿石壁的白玉燕窩。
蘇鳴眼尖,很快發現牆上有挖鑿過的痕跡。
而且痕跡很新,不像是以前留下的。
“大師兄,這個地方有人比我們先來一步,我們要盡快手,不能便宜了別人。”蘇鳴著急催促道。
方朗點頭,認真叮囑道:“好,那我們分開行,你小心一些,不要驚擾了這些飛燕。”
“知道了。”
蘇鳴敷衍地答了一句,眼睛都快黏在白玉燕窩上。
方朗也沒有多想,去到另外一邊開始挖鑿石壁上的白玉燕窩,他的作與虞昭相比,稍微要重了一些,但也在盡量克製。
而蘇鳴轉頭就將方朗的叮囑拋在腦後,看到一白玉燕窩就撲了上去。
他先上手去掰,發現掰不後,才拿出工去挖,許是太過興,他的作有些變形,因此沒能第一時間將白玉燕窩挖下來。
他有些急了,手上的力道加重,工嵌牆壁,發出金石接的脆響。
“蠢貨!”
虞昭頭皮發麻,在心中暗罵一聲,也顧不得再藏,從石壁上躍下,拔往石巖外跑。
虞昭的影一閃而過,將蘇鳴和方朗都嚇了一跳。
“有人!”
蘇鳴瞪大眼睛,都忘了去撿落在地上的白玉燕窩。
方朗卻是從背影就認出了虞昭。
他還來不及欣喜,就察覺到一危險的氣息正在向他們近。
他陡然意識到藏得毫無破綻的虞昭為何會奪路狂奔,他三步並作兩步,抓起蘇鳴的手腕就想走,卻見已經跑遠的虞昭竟然又回來了。
他愣在原地。
虞昭臉無比難看。
就知道這溶之不僅隻有白玉飛燕。
在挖燕窩時也留意了一下附近的環境,在一些巖壁上發現了利爪留下的痕跡。
這些爪痕與白玉飛燕的爪子並不吻合,顯然不屬於白玉飛燕,而是另外一種更攻擊的鳥。
如今謎題破解。
這些爪痕來自翼王蝙蝠。
翼王蝙蝠,三階妖,速度奇快,上含有劇毒,更重要的是它們也是群居妖。
撲拉拉——
一隻隻碩大的翼王蝙蝠從口魚貫而,擋住了去路,冷的瞳孔閃爍暗紅的芒。
虞昭、方朗、蘇鳴三人站在一端,神是如出一轍的沉凝。
現在再去責怪蘇鳴毫無意義,更應該想辦法從此以突破出去。
虞昭心中剛掠過這個念頭,下一刻尖銳的鳴聲響起。
翼王蝙蝠與白玉飛燕同時俯衝而下,目標直指三人。
虞昭一手點亮護心鏡,另外一手翻轉浮生鏡,將黑的鏡麵對準朝撲來的妖。
凡是被鏡麵照到的妖不出三息,就會掉轉陣營向同伴發出攻擊。
虞昭隻需要解決從夾中而來的網之魚。
方朗的攻擊更為幹脆利落,他揮飛劍,劍氣縱橫,大肆收割白玉飛燕與翼王蝙蝠。
與虞昭和方朗相比,蘇鳴無疑要吃力許多。
他的法雖也能對妖造巨大的傷害,然而相應的靈力耗費也十分巨大,幾攻擊下來,他便開始氣籲籲,臉蒼白。
他也意識到自己闖下大禍,神頹靡,“大師兄,虞小昭,禍是我惹出來的,你們先走吧,我來殿後。”
“我決不會拋下我的師弟!”方朗大義凜然道。
蘇鳴不已,又看向虞昭,眼中閃爍著他都沒有發覺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