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生孩子這麽喜慶的事哪裏來的汙穢,再說了娘娘在裏麵拚命生孩子,你卻攔著本王不讓進,是何居心?”
李煜一聽又不讓進,氣的眉都豎了起來,一把推開產婆就往裏走,小路子也趁機跟著溜了進去。
“芷蘭姐姐?”
小路子看著閉眼養神的沈雯小聲的喚著。
“你們怎麽進來了?”
沈雯疲憊的看著兩人,小路子一臉的擔憂,而李煜卻神有些愣愣的,讓有些看不懂了。
“你好好休息,孩子長得很好,是個兒子,待滿月的時候我就封他為世子。”李煜蹲了下來握住的手,聲音極盡輕。
沈雯點點頭,這是他很早就對說過的,若是這胎是兒子就封為世子,若是兒也好好培養,將來蜀地就給。
“芷蘭姐姐,我們就生這一個就好了,以後不要孩子了。”
李煜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驚住了。
這殿下是什麽意思?
以後不讓王妃娘娘生孩子,那王妃娘娘是失寵了嗎?
“殿下,人生孩子就跟鬼門關轉了圈一樣,您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傷的心啊!”
宋氏剛抱著孩子進來就聽到了李煜的話,瞬間對著婿失極了。
兒這才剛生產完,婿就來說這種傷人的話。
“嶽母誤會了,正是生孩子危險,所以我這才不讓生了,恒親王府有一個嫡長子就夠了,不再需要別的孩子。”
李煜見宋氏誤會趕開口解釋,生怕慢一點等下自己就要被千夫所指了。
“娘娘,先吃點東西吧!”
任靜初端著碗小米紅糖蛋過來,李煜忙將扶起,一點一點的喂著。
待吃好睡下後小路子這才笑的看向了任靜初。
“任姑娘,麻煩你出來下,在下有個問題想請教姑娘。”
任靜初現在聽到他的聲音就渾發麻,之前為了讓聽話些,他沒把過去折磨,有時候甚至讓那個男的一天催幾次蠱,搞得的要死不活。
可是再不願還是隻能默默的跟著他去到了前院,這裏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
兩人到了前院後,小路子也不跟繞話直接開門見山:“娘娘為何會早產?”
他在宮裏待了這麽多年,什麽手段他沒見過,他絕不相信芷蘭會無緣無故的早產。
“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點征兆都沒有,我陪著娘娘在亭子裏說著話,突然就說肚子痛,等府醫過來時這才發現羊水已經破了,這才把穩婆也給了過來。”
任靜初覺得自己這次真是要被冤枉死了,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小路子眉眼微垂,手裏拿著個小瓷瓶輕輕搖了搖,任靜初瞬間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掙紮著。
這是阿依瓦羅教他最簡單的辦法,不用喂藥隻需要將母蠱輕輕搖晃就足以讓人痛苦了。
“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求你放過我吧!”
任靜初額頭已經冒出細汗臉慘白,裏不住的求饒著,這種滋味實在太痛苦了。
突然一個小小的草編螞蚱從的脖領掉了下來,小路子瞬間愣住,連蠱蟲都忘了催。
母蠱暫時休息,任靜初也漸漸平靜了下來,小路子卻盯上了的頸部一直看著。讓更加害怕。
“這是哪裏來的?”
小路子的問話讓一時接不上來,剛才不是還在審問娘娘小產的事嗎?
怎麽畫風一轉又變關心的小螞蟻了。
“我…我也不記得了,好像是我的哥哥也可能是我父親。”
可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雖然被喂了藥不記得那麽多事了,但多多還是有點模糊的記憶。
記得小時候父親總是打和娘親的畫麵,也記得似乎有個哥哥很疼。
“哥哥,應該是哥哥。”
這次任靜初是肯定的語氣,那個脾氣暴躁的父親好像不太可能為做這些小事。
小路子將小螞蚱拿在手裏細細的看著,由於年數久遠螞蚱周邊的枯草幾乎已經沒有了,依稀隻能看到點廓。
可他依舊能看到出來,那就是他的手藝,為了能讓螞蚱堅固些,他在每個轉折的地方都多加了個結。
當年妹妹看到同村的孩子吃了個黑麵饃饃饞的直哭,他沒有辦法隻好拉著去後山找野果。
可那是冬天啊!哪裏有什麽野果吃。
最後沒辦法,隻能薅了一堆的幹草,他再從裏麵挑細選了許多的能用的幹草,給編了許多的小玩意兒這才把哄住,其中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小螞蚱。
他記得當初為了給妹妹買紅頭繩還了父親的一個銅板,害的母親挨一頓打,現在想想心都是痛的。
後來這紅頭繩也沒敢給戴上,而是穿進了小螞蚱戴在了的脖領間。
直到他被賣進宮裏便再沒見過母親和妹妹。
“妹妹”這兩個字像針一樣的紮在他的心裏。
他都做了什麽?
給種蠱!
然後一遍又一遍的折磨!
“你…肚子可還覺得?”
他覺得自己這會兒必須說點什麽,或者做點什麽,否則肯定的崩潰。
“啊!”
任靜初對於他的轉折更懵了,這突然而來的關心讓有些猝不及防,更有點害怕。
莫非他又想搞什麽幺蛾子?
“不!我什麽都不想吃。”
此刻任靜初決定了,不管他說什麽決不順著他的路子走,怕他老人家有想出什麽新鮮花樣來。
看著任靜初一臉的防備,小路子也不再說什麽,隻能點點頭說道:“那你回去吧!從明天起不用去主院伺候了。”
任靜初一聽立刻止住了腳步,這是被安排卷鋪蓋啦?
“明天不用去了,以後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不用再去伺候人了。”
小路子將剛才的話又重點給解釋了一遍,任靜初這才一臉茫然的離開了院子。
回到主院後,小路子便直接去找了沈雯。
“芷蘭姐姐,您看奴才對您和殿下可還算忠心?”
沈雯被他這話問的糊裏糊塗的,怎麽好好突然想起這個了。
“你先起來,你的忠心我和殿下自然知道的。”
沈雯擺擺手,碧荷趕上前將他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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