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何？”衛夫人納罕道，“你有沒有看過大夫？”

    衛靈犀點頭：“我這子一直都楚玉給調養的，他說我這子沒問題的。”

    “那問題出在大將軍上？”

    “應該沒有吧……他孔武有力，那麽強壯……怎麽會是他的問題呢？”衛靈犀紅著臉說道。

    “那就是次數不夠多？”

    “才沒有呢。”衛靈犀抬手捂住自己滾燙的臉頰，“娘，您聽聽您在說什麽呢？”

    “這有什麽可臉紅的？我是娘又不是別人？娘是過來人有經驗，你有什麽不懂的，跟大夫不好意思說，都可以跟娘說。”衛夫人笑道。

    “多，多的。”衛靈犀臉都要燒著了，細聲細氣地說道，“娘，或許是緣分還不到吧，緣分到了，自然就有孩子了。”

    “那等緣分得等到什麽時候啊，你得弄點藥吃一吃才行……”

    “娘！”衛靈犀臉紅的都恨不得開一條地方鑽進去了，打斷了衛夫人的話，急忙起道，“我還得去鋪子上看看呢，今日不能回去晚了！我得先回去了，等改日我再來看娘！”

    說完，起匆匆忙忙地就跑走了。

    衛靈犀從鋪子上溜達了一圈，把該查的賬目查了，該收的銀票也都收了，又去錢莊裏把這些銀票都存進去。

    雖說不缺錢，但是手裏還得有錢才能夠踏實的。

    前世，就是吃了手裏沒錢的虧。

    這一世，怎麽也得把手裏的錢給存的足足的，這樣子才能夠心安，關鍵的時候用錢，才好拿出來。

    等從鋪子上回到了蕭府的時候，時間都已經接近晌午了。

    這才一踏進風雅堂，就見二夫人帶著丫鬟就坐在花廳裏喝茶等，微微一笑，迎了上去：“二嫂今日怎麽有時間來我這裏歇一歇呢？”

    “九弟妹，你可算回來了，我今日來找你，是有話要跟你商量呢。”二夫人放下茶，笑著說道，“你也知道這些日子是我和宋瑩玉在主持府裏的事。昨個呢，宋瑩玉病倒了，這子骨也不好，就命人買了些名貴的藥材要補養子，什麽靈芝啊、燕窩啊、人參啊……這東西不花錢。咱們府裏老夫人花著錢，宋瑩玉也花著錢……這開支呢真是不敷出啊！”

    衛靈犀聞言，心裏頭不由暗暗說道：這才幾日啊，這府裏就不敷出了？

    這二夫人這指不定在打什麽算盤呢！

    正思索著，有聽二夫人說道：“咱們蕭府的經濟來源，無非也就老夫人那幾間鋪子和田產。今年夏天天氣幹旱雨水，田裏的糧食沒有收多上來。那鋪子也是不景氣，今兒才收到消息，說在城北的那間鋪子不行了……咱們府裏的收真是銳減啊！”

    “嗯。”衛靈犀就靜靜地聽著，一句話多餘的話都不說。

    知道，這二夫人無聲不登三寶殿，跟訴了這半天苦，肯定有別的話在後頭等著呢。

    果不其然。

    見衛靈犀不搭話，二夫人又接著說：“九弟妹啊，二嫂是這樣想的。當然了，這也是為了咱們蕭府好。我想著，以後各房裏的銀子都要往下減一減了。以往各房夫人的月錢是十兩銀子，妾室是二兩銀子。從今晚後咱們夫人們都改了六兩銀子，妾室改一兩銀子。另外啊，這冬天快要來到了，原先各個房裏是二百斤的無煙木炭，妾室房裏是一百五十斤的無煙炭。今年呢，咱們也都改了，夫人房裏都是一百五十斤，妾室房裏是一百斤。你看如何呢？”

    衛靈犀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悠悠喝了兩口茶，了才問道：“二嫂，其他房的嫂子們怎麽說呢？們答應了，我便沒有意見。”

    “是這樣的。我知道這九弟啊在朝中為，經常得些賞賜什麽的，你們九房最不缺銀子了。所以，我想讓你來牽個頭兒。你隻要答應了，我也就好去做老大、老五和老七、十一妹以及咱家探花郎的工作了。”二夫人道。

    衛靈犀笑道：“二嫂這話說的？我兜裏也沒有多銀子了啊！聖上賞了確實不，可我家九爺都投到軍營裏去練兵去了！您也知道，咱們大周朝這些年連年征戰，國庫銀子並不充實啊！所以，九爺他就用自己的腰包補呢。”

    “你們這是瘦死是駱駝比馬大！”

    “二嫂說笑了。”衛靈犀是決計不肯開這個頭兒的，“二嫂，我若是開了這個頭不得讓大家恨死我啊！要不然就這樣，您去跟老夫人說說，若是老夫人同意了，隻要一點頭，你這工作就好做了。”

    二夫人說了半天，衛靈犀就是不答應了，也沒轍，隻能是從風雅堂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還罵罵咧咧道：“這個衛靈犀手裏攥著一堆錢，還要領著府裏的銀子。你瞅瞅這幾房裏屬九房過的富足了！讓帶個頭，都不肯！”

    邊的金嫂子勸道：“夫人莫生氣了，這府裏的銀子也沒有那麽張吧？著實是沒必要一開始就這麽！這口袋得慢慢的收才行，您要是一下子收，這都不了！”

    二夫人卻是說道：“我哪兒還來得及？你是知道的，我剛剛掌了權，我那不爭氣的賭鬼弟弟就從我這兒要了一大筆銀子去填補窟窿。我這是沒辦法了，先挪了府裏賬上的銀子！眼看要冬了，這府裏的取暖燒炭是一項大支出啊！另外，這老夫人每個月吃藥也得花不錢呢……這可怎麽辦？”

    金嫂子小聲地給出了個主意：“這燕窩有二兩一盞的，有五兩一盞的，還有五十兩一盞的！甚至還有更貴的！這人參也是呢！這東西真的都做了粥，誰還能看出來啊……”

    二夫人眼前一亮：“你說的是呢。我怎麽就沒想到？”

    “夫人這不就知道了？”

    “那倒是。”不過這樣來錢終究是慢的，如今這蕭府裏的虧空巨大，靠這點銀子填補有點難，眼下得讓各房節約，這樣子一下子就可以拿出大筆的銀子來。

    另外，也得琢磨琢磨，怎麽能夠從各房人的手裏再敲出來一筆大竹杠來！

    夜。

    蕭珩從軍營裏回來了，臉上的表不似往日那般的輕鬆。

    他一進屋，衛靈犀便笑嘻嘻的迎上來，主幫他寬，伺候他洗了手，命人擺了一桌子無比盛的晚餐。

    蕭珩看見這桌上那一隻隻金黃的蟹子，便笑著問：“今天是什麽日子？竟然有蟹子吃？”

    衛靈犀遞給他一隻:“今日傍晚林白從長寧街上買來的新鮮蟹子，已經是金秋十月了，這蟹子的黃很飽滿了。今日出府，我去了宮門外看了放榜，得知哥哥得了第一名，心中萬般高興。哥哥雖然是第一名，但其中有夫君不的心呢！所以，原本就打算要給夫君做些好吃的東西，恰好林白說夫君吃蟹子買了一些回來，我就讓人都給蒸了，讓夫君吃個夠！”

    “謝謝你，小七。”蕭珩心中欣，這人沒有白疼，心中還記掛著他呢。

    “跟我客氣什麽呢？”衛靈犀見他遲遲不剝蟹，便主拿起一隻蟹子來，自己剝了起來，用湯匙將裏麵的蟹黃挖出來，遞到了他的邊，“夫君，張口！”

    蕭珩微微張口將那蟹黃一口悶了，臉上出了些滿足的笑容，可這笑容裏還著幾分難以言明的。

    衛靈犀看到他的目，心頭微微一，敏的已經察覺出來了什麽，停下作，一雙眼眸著他：“夫君緒不佳，可是軍中發生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