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發放木炭了?”金蕊一聽,急忙問道,“正好省了我們自己去買了!可二夫人為什麽要攆你回來?是隻攆了你,還是都攆了?”
“隻有我們沒有木炭。二夫人說了,這木炭購置了,不夠我們九房裏用的了。說讓我們再等個幾天,等府裏的賬上有了銀子之後,立刻去購置木炭!”連翹說道。
銀蕊聞言,頓時就十分生氣:“太過分了!二夫人真是什麽意思?分明是欺負我們九房!我們九爺才剛剛出征,竟然就來這一套!我們哪裏得罪了?”
紫蘇支支吾吾地說道:“怕是上次二夫人問我們要棉花,夫人沒有給,所以故意這麽打擊報複我們夫人的吧?”
“好像……是的。”連翹小聲說道。
“這簡直沒道理!”金蕊憋了一肚子的火,“這棉花多麽的稀有,價值堪比黃金了。張口就問夫人要棉花,自然不能給。何況,這棉花是給九爺和衛三爺做棉的!”
“那這怎麽辦啊?”連翹了手道,“這屋子裏太冷了,夫人子骨弱不能凍的!”
金蕊看了一眼病懨懨地衛靈犀說道:“我去!我去找二夫人!”
“金蕊,是不會給你的。”衛靈犀翻坐了起來,命銀蕊把自己的披風拿過來,“我親自去一趟吧。”
“那我陪小姐你去。”
“嗯。”
從風雅堂出來時,衛靈犀明顯覺到冷了 ,風一吹,枝頭的樹葉紛紛落下,地上鋪滿了一片金黃。
裹了裹披風,直奔二夫人的住所裏來了。
此時二夫人正舒舒服服靠在塌上喝著補品,著木炭帶來的溫暖:“金嫂,今年的木炭品質比去年要好很多,真是一點煙氣都沒有呢!”
“是呢,今年的木炭花銷比去年多了上百兩的銀子呢。”
“無妨。因為今年老夫人子骨差,自然要用好木炭。那大夫人也有了孕自然也要仔細些,所以咱們跟著占占便宜吧。”二夫人舒舒服服地躺著,越發得覺得這當家的覺好了。
“隻是今天沒有給九房裏木炭,也不知道那九夫人會不會過來找麻煩……”金嫂忐忑地問道。
“又不是單單沒給,那十一妹房裏也沒有木炭呢。再說了,手裏有的是銀子,實在不行就自己去買唄。”二夫人理直氣壯地說道。
“夫人說的也沒錯。我這不是怕來找夫人您的麻煩麽……”
二夫人嗬嗬一笑:“你真以為這府裏的人以前是怕不?你錯了,那是因為九爺在,這府裏人都忌憚九爺。如今九爺不在,隻剩了,誰還怕呢呢?何況啊……我今兒還得著了個消息……”
“什麽消息?”金嫂問。
“這你就甭打聽了,你就知道,以後在這蕭府裏我說東,大家都得往東!我說西,大家都往西邊就行了!”
“是,夫人。”金嫂見夫人這麽氣,自己也跟著高興。
主仆二人正聊著,忽然聽見院子裏的丫鬟們喚了一聲:“九夫人來了。”
“說曹,曹就到了啊!”金嫂說完,便掀開了門簾,出來迎 ,“呦,九夫人今兒怎麽有時間來我們這兒了。”
靈犀角微微一抿,淡淡笑道:“這不是天氣涼了,我那風雅堂像是冰窖一樣,所以來二嫂子這裏暖和暖和啊!”
說話的時候,二夫人的目就落在上的那件狐裘大氅上,這大氅是純白,應該是銀狐的皮子製作而的。
這皮溜水,一看就價值不菲。
這件狐裘大氅白得比那冬日裏的雪花還要白,想要忽視都難呢……曾經似乎見過這大氅。
好像是聖上當年賞給蕭珩的,當時就看上了這件大氅,央求自己家的男人去向蕭珩求來,可蕭珩沒給,說是要給自己未來的媳婦穿的。
如今,這東西就在衛靈犀的上,看了真是嫉妒啊,恨不得從眼睛裏出一雙手來,直接把服下來穿在自己的上。
“九弟妹!快進來!”二夫人雖然心裏對衛靈犀嫉妒和不滿,但是麵兒上一點都沒有出來,反而是滿臉熱地上前握了的手,將迎進來,“我還正說待會兒要去你那一趟呢,結果因為子鵬在這兒耽擱了我點兒時間,買來及去呢。那會兒連翹來我這兒領木炭了,結果這木炭不夠了,我就讓先回去了……我想著你別誤會了,生我得氣,我還想著要怎麽給你解釋呢。”
“不會,我怎麽會生二嫂子的氣呢?”衛靈犀笑道。
“哎呦,還是弟妹通達理。這還讓我不好意思了!最近花銀子花得太多了,這兩天下雨下得倉庫了水,糧食都泡水了,得重新買,房子也得修繕。而且老夫人和大夫人都要吃著補品,都是不小的花銷呢!你不當家,真是不知道當家的難啊……不過你放心,這木炭不了你的,若是不著急呢,你就暫且等上幾日吧。”二夫人笑嘻嘻地說道。
“我著急呢。二嫂子,我最怕冷了!一到了冬日裏,沒有炭火簡直活不了。不過我也能理解二嫂子當家的難,若是暫時沒銀子,往後推推也行。我就先厚著臉皮來管二嫂子借上幾日的木炭吧!”衛靈犀也笑著將問題又拋了回去。
二夫人微微怔了怔,回過神來後道:“哎呦,我這房裏也不寬裕啊。你那子鵬侄兒在學堂裏上學怕冷的很,我這房裏的木炭呢,我打算讓下人給他送到學堂裏一些,所以我也不寬裕。要不然,你去管三姨老太太借一些 ?”
二夫人說的三姨老太太便是蕭珩的親生母親。
衛靈犀卻是莞爾一笑,將披風了下來,遞給了金蕊:“那倒也不必了。正好九爺不在家,我一個人也是無聊。我與二嫂子投緣的很,這些日子便來與二嫂子說話作伴吧。剛好二哥也不在府裏,咱們二人晚上可以下下棋,聊聊天,我覺得蠻好的。”
說完,倒是一點都不客氣地指揮起了金嫂:“金嫂,我要與二嫂子聊會子天,麻煩你給準備些糕點和茶水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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