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一大早金蕊就等在了二夫人的住外,見院子裏有了靜,便立刻轉回了風雅堂提醒衛靈犀。
“小姐,那二夫人起來了。”
衛靈犀已經洗漱完畢了,正準備用早飯,聽說二夫人起來了,抿一笑:“擺飯。早些用完飯,咱們都去二夫人那裏。”
“是,小姐。”
“哦,對了。昨日洗過的服還沒有幹吧?讓紫蘇把那些漉漉的服都帶上,咱們去二夫人的房裏把服烘幹了!”
銀蕊聞言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那二夫人估計要氣死了。”
“氣死了才好!誰讓跟咱們小姐過不去呢!”
“就是,就是。”
用過早飯後,衛靈犀便帶著四個丫鬟,帶著服和針線活,便浩浩地往二夫人房裏去了。
而二夫人這裏正在急匆匆地吃飯,昨天衛靈犀攪擾了一天,生怕今日衛靈犀還會過來,所以吃過早飯便早一點躲出去才好。
“夫人,夫人呦!”金嫂從外麵風風火火闖進來,氣籲籲地說道,“那九夫人又來了!這次不是來了,並且還帶了四個丫鬟!那四個丫鬟還抬著筐呢,那筐裏頭擺滿了東西,看這 樣子似乎今天不打算走了!”
二夫人正在喝紅棗粥,聽聞金嫂這麽說,嚇了一大跳,正要開口說話,那金小棗就那麽生生地卡在了嚨裏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
見夫人被棗子給卡住了嚨,臉都變了,金嫂嚇得要死,急忙上前幫著捶背,幾個丫鬟也嚇得不輕,趕端茶倒水在一旁候著。
衛靈犀帶人進來時,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角一勾,對金嫂說道:“金嫂,你這是給二夫人撓呢?”
金嫂急得汗珠子從臉頰上往下滾:“九夫人啊,我們二夫人被噎住了,這可怎麽辦?我這都錘了半天了,東西就是出不來啊!”
“讓開!”衛靈犀了手腕,推開了金嫂,對著二夫人的後背用足了力氣,狠狠地就砸了下去,“就你那點兒勁兒還不如撓呢!你得使點勁,使點勁!”
這一拳頭砸下去,二夫人覺自己的後脊骨都要被砸斷了似的。
還真是看不出來,平日裏滴滴的人,這手勁怎麽就這麽大呢?
“別……別……沒事了,我再咳一下就好……”那棗子到了嚨口,隻需要輕輕一咳,那棗子便能出來了。
衛靈犀似乎像是沒聽見似得,對準的後背,咣咣又砸了兩下。
“哢!”二夫人又是一聲咳嗽,那顆圓溜溜的小棗就從嚨裏噴了出來,眼淚汪汪地了一口氣,看著衛靈犀道,“真是謝謝你了九弟妹!可你這手也太狠了……我這後背要疼死了!”
衛靈犀一臉抱歉道:“二嫂子我若是不用力,這棗子出不來呢!”
二夫人覺這後脊背要斷了似得,疼得那眼淚收都收不住,擺擺手示意丫鬟把飯撤了,任由金嫂攙扶上了塌:“九弟妹,你這手勁兒怎生這麽大?我看你平日裏弱弱的,怎麽這力氣都要趕上男人了呢!”
說趕上男人的力氣,那絕對是誇張!
但是,這勁兒確實也不算小。衛靈犀可是鉚足了力氣才捶呢!
平日裏也多虧了蕭珩督促日日早晨起來練劍,否則,就這小胳膊,還真是沒有多大的勁兒呢。
衛靈犀卻笑道:“這是二嫂子子貴罷了。我一個弱子,手上能有多大的力氣呢?二嫂子快歇歇吧!”
“是要歇歇了。”二夫人真是有怒不敢言,有苦說不出,原本要躲的,這下可好了,不僅躲不掉了,還要躺在塌上哪兒都去不了了。
“正好,我給嫂子解悶子。”衛靈犀命金蕊拿出了兩個話本子,“這話本子好有趣,特意帶二嫂一起看。昨日二嫂子招待我吃了茶點,今日我命小廚房裏的廚娘自己做了糕點,隻需要二嫂提供些茶水便好。”
“提供,提供。”二夫人無奈道。
“連翹、紫蘇,你們兩個人也別閑著啊!趕地把服烘烤上,咱們風雅堂裏沒有木炭,這服遲遲幹不了!”
“金蕊銀蕊,你們兩個人趕把針線活拿出來做完!省得你們又要說手冷,抓不住針,為自己的手懶找借口。”
衛靈犀把事安排的明明白白,本由不得二夫人半句話,這明明是自己的地盤,卻被一個小丫頭給安排了。
可這小丫頭笑嘻嘻地,一口一個二嫂喊得親熱,也不好意思冷臉攆人走。
隻得由在這裏折騰。
今日比昨日又冷了幾分,這天氣沉沉的,看樣子用不了多久便要下雪了。
原本這炭火暖和和的,被兩個丫頭用來給烘試服,搞得屋裏的也跟著涼颼颼的,不像昨日那般溫暖。
二夫人真是越看越堵心。
算是明白了,這衛靈犀純粹就是故意的!這是故意來這兒膈應呢!
這一天折騰下來,實在是不住了 。
這到底是折騰誰呢?
這是折騰自己呢!
於是便對衛靈犀說道:“九弟妹啊,你看這天氣越來越冷了,你那裏沒有木炭確實不行!我明日便讓管家去買木炭給你送過去吧……你看著這天也晚了,不若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