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荔腳步一滯停了下來,轉恭敬回道:“是,夫人,這烏合香是給九夫人準備的。”
烏合香是歡愉散的引子。
單單服下歡愉散是不行的,若是不吸烏合香,本就不能發揮效用。
“這麽早?”宋瑩玉不由得抱怨,“這香應該到時候由太子殿下,讓太子殿下決定何時使用,而不是你自作主張。”
“是,夫人,都是奴婢的錯。”青荔忙低頭認錯,“既然如此,那我便不隨夫人去東角門了,留在這青雲軒便是。”
宋瑩玉瞪了一眼:“事不足,敗事有餘。”
“對不起夫人,對不起!奴婢知錯,奴婢認罰!”青荔跪了下來。
“真是個蠢人!跟了我這麽多年,你還不及春梨的半分!既然你願意接懲罰,你就跪在這裏吧!等我們回來了,你再起來不遲。”宋瑩玉冷哼一聲,轉對春梨道,“你帶上烏合香,注意別弄撒了。我聞不了這味道,聞多了惡心。”
“是,夫人。”
宋瑩玉帶著幾個小廝先行往東角門出發了,春梨留在房取了一盒烏合香,臨走之前,看見青荔跪在地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忍不住歎息。
“你啊,怎可私自做主張呢?明知道夫人這子是……哎,你這不是自討苦吃麽?”
青荔咬了下,臉上第一次出了倔強之:“我是有錯不假,可我跟隨了夫人這麽多年,夫人竟然一點麵都不講。”
“若是講麵便不是夫人了。”春梨心疼,便彎腰低聲對說道,“你也別太實在了,等我們走後,趁著無人之時你起來歇會兒,等聽見靜了,再跪下不遲。”
青荔:“謝謝你春梨姐。”
“我先去了,待會兒晚了,夫人又要責罰。”春梨言畢,便匆匆忙忙地跟了出去。
春梨一走,青荔這才起,溜出了青雲軒跟了出去。
子時二刻。
宋瑩玉已經抵達了東角門,除了個吃了酒睡得鼾聲四起的婆子,並無人到此。那角門的鎖還是鎖得好好的呢。
於是,命人開了鎖,滅了火把與燈籠,安安靜靜地等在靜謐之。
若是衛靈犀逃,便在這裏抓人。
等太子的人到了,便將人直接從東角門送出去,順帶送上一盒烏合香,讓太子殿下今晚盡的銷魂。
可等了一陣子,便覺得上有些燥熱,口幹舌燥,有些心慌,這寒冷的冬日,竟然覺得像是燃起了一團火焰似得難。
“春梨……春梨……”扯著領子連續了兩聲,“我怎麽覺得好生地難呢?”
見扯開領,春梨怕寒,便急忙上前幫整理衫,無意間到了的皮,覺在發燙,頓時就嚇了一跳:“夫人,您在發熱啊!這可怎麽是好?”
“快,快去請郎中。”宋瑩玉擔心肚子裏的孩子了影響,急忙命春梨出府去請郎中為前來醫治。
春梨不放心,先扶去了距離東角門附近不遠的一小院落裏休息,這個院落原本是給蕭家來的那些不起眼的親戚暫住用的,平日無人之時都是鎖著的。
若是往日,宋瑩玉定然挑剔的很不會在這裏停留半分,但是現在沒辦法,覺得渾像是著了火一般的熱,熱得想要發瘋。
“夫人,看您這般難,不如讓青荔來過來照顧您……”
“不用。”宋瑩玉道,“你快去請大夫啊,我覺不對,這覺很不對……”
既然夫人都這麽說了,春梨片刻都不敢耽擱,急忙丟下,急匆匆出了府往長寧街上的店鋪去了。
此時,青荔就站在了門外,聽著屋開始有靜傳了出來。
角抿一抹冷笑,轉往東角門走去。
“誰?”小廝們見有人匆忙而來,以為是九夫人,便都紛紛跳了出來,將抓住。
“青荔。”青荔急匆匆地趕過來,氣籲籲地說道,“你們怎麽留在這裏等呢?我瞧著風雅堂裏有靜,那些丫鬟們都從屋裏出來了,分別往正門和西門去了,就怕們是分兩路逃跑!別在這兒傻等了,趕去追,萬一人弄丟了,夫人不了你們的皮才怪!”
那幾個小廝生怕把人給放跑了,便急忙往青荔所說的方向去了。
人剛才,角門便響起了叩門聲。
青荔上前打開了門,便低聲問道:“來人可是太子殿下的人?”
“你是何人?”
青荔並未回答他,而是直接說道:“九夫人就在距離此不足五十的小院兒!人被喂了歡愉散,此刻應該正是煎熬焚之際。那院兒裏未掌燈,隻有一盞油燈亮著,現在恐怕因為藥發作已經是衫不整了,還請各位無比滅了燈,別窺見了春,引得太子殿下不滿。”
黑暗中,接引之人發出一聲猥瑣的低笑:“明白。”
宋瑩玉此刻已經覺察出不對勁來了,覺得自己八是中了藥,大腦想要理一下眼前的狀況,卻怎麽都理不清楚。
因為藥的緣故,腦海中裏除了想男人之外,其他的想法再無,漸漸地,的思維開始出現了渙散,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隻是恨不得得到滿足。
太子手下的幾人剛靠近,便聽見屋裏出來的那令人浮想聯翩的聲音,聽得渾的皮疙瘩都起來了,心頭也像是有無數隻貓爪子在不停抓撓。
推開了門,幾人便立刻看到一個衫不整的人,金釵垂地,青散,眼眸迷離,似乎神誌已經不清。
太子看上的人幾人不敢窺視,急忙滅了這屋裏的油燈,用大麻袋一套捆住,匆忙得抬了出去,直奔東角門。
等幾人出了門,青荔便虛掩了門,便轉回了青雲軒,趁人都睡著了,簡單收拾了一下這幾年攢好的銀錢,折回東門離開了蕭府。
等過段時間,這裏風平浪靜了,帶著孩子再回來不遲。
……
長寧街。
一輛馬車停在路邊,太子已經在馬車等得不耐煩了。
忽然間,聽聞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他急忙掀起車簾朝外去,隻見幾隻黑影朝著這邊快速走來。
“誰!”守在車旁的侍衛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