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耀?你想要作何安排?”蕭母問道。
“烏合國最近不太消停,時不時侵擾我朝東州。這些日子也打了好幾仗了,也多有折損。”秦珩說道,“我想把五爺夫婦調過去戍邊。”
烏合和大周朝在過去的幾十年裏,井水不犯河水。
自從阿銀那位大哥做了烏合的王之後,一顆野心也時時刻刻的膨脹著,想要從大周朝的土地上分割走一塊。
眼見著大周朝舉全國之力剛與南滇一戰,又經曆了一番耗,便覺得自己的機會要來了,隔三差五的都要派兵擾試探。
所以,東州附近並不太平。
“他?他雖然比二爺要好一些,沒有那麽多吃喝嫖賭的壞病,但也沒有什麽真本事。你讓他去戍邊,結果就是去送死。”蕭母說道。
“那也是為國捐了軀,這名聲還不錯吧?”蕭珩冷笑了兩聲,“死了也能夠得到朝廷給一筆恤金,正好可以用來養子澄。”
“既然你都決定了,便去做吧。”蕭母著院落裏那個安安靜靜蹲在地上幫的花圃拔草的子澄,輕輕歎了口氣,“稚子無辜,日後便養在我的膝下吧。”
“那也要看看這孩子的心如何?若是心好,便養在母親邊,若是心不好,趁早打發出去。”蕭珩手指挲著茶盞,已經拿定了主意。
“那就依你說的辦吧。”
蕭珩看出母親的不忍,便出言安了幾句:“母親請放心,若是子澄是個心地善良的孩子,我定然也不會委屈了他的。”
“我信你這話。隻是……”
“隻是什麽?”見母親眼眶逐漸紅了起來,蕭珩有些搞不懂母親的想法了。
難道想讓他放了五爺和五夫人不?
他們二人能夠毫不客氣的對他的兒子下手,難道,他隻能眼睜睜看著,還不還手麽?
他不是心似海的佛祖,也不是普度眾生的菩薩。
蕭母首先也是曜兒的祖母,其次才能和子澄沾得上關係。要心疼,也應該先心疼自己的孫兒,再去心疼別人的孫兒。
“隻是你父親留下的這幾個兒子,老大和老五都死在了你的手上……老二前些日子也去了。如今,你父親也就剩了你和老七兩個兒子了。”蕭母不由落淚。
“那樣的蠢貨死也便死了。兒子不必多,有我一個出的也便妥了。”蕭珩冷冷說道。
蕭母:“……”
一時之間,竟然無言反駁。
但是,細細想想終究也是有些不忍的。
幸好老七聰明,當初來了南州之後見況不對勁,便不再跟著老二和老五來將軍府了。
要說踏實,還是老七踏實。
自己踏踏實實過自己的日子,比什麽都要強。
想到這裏,蕭母低頭了淚水:“你才回來,朝堂裏一定有不事要忙吧?你不必在我這兒多待,該幹什麽便去幹什麽吧。”
“從戎州回來時帶了些禮回來,特送來孝敬母親。”蕭珩說道。
“兒子真是有心了。”蕭母深欣。
沒想到這蕭府裏這麽多房妾室,竟然是最有福氣的那個。年輕時丈夫還算是疼,老了又沾了兒子的。
“主人。”林墨從外進來了,手裏捧著錦盒。
蕭珩抬了抬下,示意他將錦盒送過去。
林墨畢恭畢敬得將錦盒送到了蕭母的手上,便退到一旁站著。
蕭母打開了那錦盒,看見裏麵竟然是兩個玉鐲。這玉的純正,質地溫潤,幾乎沒有什麽瑕疵。
“真不錯。這東西得花不銀兩吧?”蕭母不釋手。
“母親喜歡就好。”
“喜歡,喜歡的。靈犀那裏你可別忘了送禮啊……”開口提醒。
“放心吧,不了的。”
蕭母笑了:“我猜也是。”
“兒子走了,改日再來看母親。”蕭珩起,準備離開。
“等等。”蕭母急忙喚住了他,“按理說你這房中事母親不該手管的,但是你也悠著點。你這子壯如牛,可靈犀畢竟弱,哪裏吃得消你這般夜夜癡纏?”
蕭珩麵不改:“知道了母親。”
“去吧。”蕭母笑著看著兒子的影消失,轉便把這一副鐲子小心翼翼得放起來。
這般貴重的東西,舍不得帶,萬一碎了便心疼壞了。
從東側院出來,蕭珩便去了前院的議事廳,命人將郎玉卿、石猛等人都喊了過來,議一議最近他不在時,朝堂上發生的事。
這一說便說了小半日。
待晌午時分,這些日子的事才都代完。
回後宅的路上,他心緒難平。
他不在的這些日子裏,竟然做了那麽多的事,還將太後給徹底扳倒了。
這些日子裏,得多擔驚怕?
怪不得都瘦了,如此勞心,不瘦怕是也難了。
蕭珩挑開紗帳,看見依舊在睡,便不忍打擾,又悄悄退了出去。
“大將軍,廚房裏午飯都準備好了,什麽時候擺飯?”銀蕊過來問他。
“不急,等夫人醒了再說。”
“是。”
“小郎君怎麽樣了?”想起自己的兒子,蕭珩覺得好久都沒有見到他了。
“小郎君在睡覺呢。最近睡眠格外的多,都說小郎君是攢著勁兒的要長呢。”銀蕊高興的說道。
“等他醒了,抱來見我。”
“是,大將軍。”
昨夜回來後便是家宴,結束後便與小七去休息了,這一路上帶回來的東西都還沒有收拾出來。
蕭珩親自去了一趟,將那些東西該分揀的分揀,每一份禮都寫好了名字在錦盒之下:“林墨,講這些禮都送出去吧,其他的都留下給夫人。”
“屬下這就去辦。”
忙完這件事,府裏的小廝過來傳話:“大將軍,夫人醒了,讓您過去用飯呢。”
“回夫人,我就去。”
蕭珩回到房間時,衛靈犀已經洗漱完畢坐在桌前等著他了。
今日裏,的坐姿略顯古怪,子得直直得,上半有些許的往前傾,一隻手垂在桌下,另一隻手扶著腰。
“不舒服?”蕭珩挨著坐了下來,“腰疼?”
衛靈犀狠狠瞪了他一眼:“還都是你幹的好事?還裝什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