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川。”柳婉兮扯了扯他的袖,“這姑娘夠可憐的了,你莫要這般兇才是。”
“那是你不知道有多過分!”
“怎麽過分?”
“想要了衛府的門……”
“當個小丫鬟還不行麽?”娜依爾趁機說道。
能看出來,衛錦川是真的惱怒了。
這個男人的怒意總是忍不發,等怒意抵達了頂峰之時,便是雷霆震怒,做事狠絕不留餘地。
慕眼前這男人,不敢輕易將他絕境。
柳婉兮還以為是什麽過分要求呢,原來是想在衛府裏做個丫鬟。
笑了笑,走下了臺階,來到了娜依爾的麵前。
“這位姑娘,我們府裏不缺丫鬟。被人使喚的日子,終歸是不如自己孑然一來去的自由。我夫君不留你,自然有他的道理。”
娜依爾目直勾勾盯著眼前的人。
從烏合到大周,這一路上也見識了不大周的人。
眼前的人一看便是那種溫良婉約的子,俯首淡笑間,自有一番人的風在其中。
見娜依爾一直盯著看,柳婉兮不明其意。
但是看這穿著單薄,便將自己上的大氅解了下來,給披上了:“姑娘,快走吧!”
或許是因為確實到冷,又或許是這大氅給了溫度,娜依爾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又看了衛錦川一眼,便轉離去了。
“這麽冷的天,你把服給,不怕凍傷了你自己。”衛錦川將擁懷中,難免有幾分埋怨。
“都是子,我也不知道是遭遇了什麽變故。能夠幫一把便幫一把吧。”柳婉兮聲道。
也是陷囹圄之時, 被阿銀給救下來的。
因而,知道那種絕的滋味。
正因為自己淋過了雨,所以,當別人淋雨之時,願意送上一把傘。
待夫妻二人回到了屋裏之時,眼尖的衛靈犀發現了大嫂上的大氅不見了。
“咦?”衛靈犀問道,“大嫂,你上的大氅哪兒去了?”
柳婉兮笑道:“在府門外遇到了一位姑娘,大冷的天氣穿著單薄站在府門外著實是可憐,便送給了。”
“姑娘?什麽姑娘?”衛靈犀順口問了一句。
“我也不認識。”
“不認識你就送人東西?”衛靈犀笑道,“嫂嫂可真是個菩薩心腸了。”
“都是子,見不容易,便幫一把。”
“大嫂心善,日後一定是福報多多。”秦鳶笑著話進來。
聽著幾個人的話,衛錦川的臉越發的難看了,接到娜依爾這個人不知道是福事,還是禍事。
晚宴進行到了快深夜,蕭珩和郎玉卿、衛瑾瑜三人才從宮中回來。
“怎麽這麽許久?”一見麵,蕭嫣便抱怨了起來,“這小皇帝可真是的,自己一個人孤家寡人沒意思,便要拉著群臣陪他吃飯喝酒。”
“陪酒就罷了,還不準帶夫人吶。”蕭珩也跟著歎了口氣。
衛靈犀抿笑了笑:“你們可真是兄妹。”
“我都倦了,咱們早點回去吧。”蕭嫣懷妊初期,又傻樂嗬了一個晚上,力實在是有所不濟了。
郎玉卿便謝過了衛夫人,帶著寫蕭嫣先行告退了。
“我們也該回去了。”蕭珩見時候也不早了,曜兒也已經睡得很了,他便要帶著妻兒一起回去。
“大將軍,借一步說話。”衛錦川凝視著蕭珩道。
“好。”蕭珩應了。
“等等。”衛靈犀擋在了蕭珩麵前,問大哥,“這麽晚了,你要與我夫君說什麽?”
“你還怕大哥搶了你夫君不?”衛錦川笑道。
“那倒不是。”
“那你攔著大哥做什麽?”
衛靈犀:“這麽晚了,大哥有話還是明日再說吧,反正也不是什麽要之事。”
“錦川,是要的事麽?”柳婉兮著他問道。
衛錦川那句話就噎在了嚨裏,上不下,下不下的。
“很要?”
“不是什麽要的事。不過是小七同我說了,大將軍要在軍中為我謀職一事,我想要問問罷了。”衛錦川找了個借口搪塞了過去。
“放心。”蕭珩道,“年後你便去幽關外的營中報到!此事,我不誆你。”
衛錦川拱手謝道:“大將軍有心了,激不盡。”
“客氣了,都是一家人。”
衛錦川今日的話沒能夠說出口,便暫且存在了心中。
待明日還有見麵的機會,他再提醒給蕭珩也不遲。
除夕夜的團圓飯吃的很是熱鬧,也很是滿足。
回城的路上,天空還不斷有煙花綻放,竹聲不絕於耳。
馬車上,蕭珩握住衛靈犀的手,兩人十指相扣。
“今晚過的可開心?”蕭珩扭過頭來問道。
衛靈犀將頭靠在他的肩頭,輕輕點頭:“嗯,很開心!母親也開心,自從來了南州,我還沒有見過這般開心呢。”
“那就好。”
“你呢?宮中的宴會可還好?”
“再味的珍饈不能與你一起共,也便失去了味道。”
衛靈犀角彎了彎:“謝謝你夫君。”
“謝我什麽?”他偏了偏頭,在的鬢發邊落下一吻。
“謝謝你總是讓我這般開心。”
“你是我的妻子,讓你開心是我的義務和本分。”
“嗯。”衛靈犀也抬起頭飛快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一吻,複又靠了下去。
馬車,安靜了一陣子,在鞭炮聲停息的間隙,可以聽到車轍碾厚厚積雪發出的咯吱吱的聲響。
衛靈犀忽然想起了今晚大哥的重重反常行為,便與蕭珩談及了此事。
“大哥今晚有話要與你說,你可知道他要與你說什麽?”
蕭珩笑:“不是說軍中任職一事?”
“除此之外呢?”
蕭珩納悶:“除此之外還有什麽?”
“應該不是這件事。”直覺告訴衛靈犀,大哥今晚的表反常和行為反常是從聽到那哨聲後才出現的。
“那你大哥也未曾與我說過,我並不知曉。”蕭珩如實道,“既然你這般想要知道,為何還要阻攔他?若是他與我說了,我便說與你聽。”
“誰知道你會不會說給我聽?”衛靈犀輕哼一聲,對此持有懷疑態度,“大哥要與你說的這件事,顯然是要瞞著大嫂。他以前何曾這般做過?”
很顯然,這件事應該與大嫂也有些關係。
或者說,這件事他並不想讓大嫂知曉。
那誰又能夠保證,大哥不會與蕭珩串供了,也瞞著呢?
就仿佛打南滇之時,大哥其實人一直都在烏合為他效力,而蕭珩卻避而不談,一直等到戰爭結束許久後,才提及那件事的。
衛靈犀擔心的就是這個。
蕭珩顯然也明白的顧慮:“何時連我都這般提防了?嗯?”
“沒有人提防你。夫君,我要告訴你,大哥今晚的行為反常,且,我聽到不同尋常的哨聲。”衛靈犀說道,“我懷疑他與烏合人之間有著某種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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