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奕沒有去買酒,他回了一趟江遠的別墅,從他的收藏里拿了兩瓶酒出來。
司奕家的二樓有一個很大的天臺,上頭擺著一套休閑用的桌椅。
簡安嫻了鞋子,整個人窩在了椅子里。今天穿的短短,外面套一件小外套。的外套已經了下來,上的領口呈一個小小的V字,出鎖骨附近一小片瑩白的皮。
的兩只腳丫子蜷在一起在椅子上,一眼去白得晃眼,像是一只一團的波斯貓。
這種畫面難得一見。
簡安嫻是個有包袱的人,司奕曾經有幸見識到簡大小姐窩在家里邊吃零食邊看電視,在看見外人進來的那一刻幾秒鐘清理了現場,恢復了淑坐姿,乖巧和來人打招呼,一點也看不出來幾分鐘前還沒正形地窩在沙發上,邊甚至沾了米花碎屑。
等應付完和母親一起進來的阿姨,才發現了從樓梯上下來的司奕,整個人幾乎是一下子炸了。
從回憶中回神,司奕倒了杯金錢味的酒,遞給簡安嫻。
簡安嫻接過去,拿著酒杯輕輕晃了晃,然后喝一口,嘆了口氣。
“我太慘了。”簡安嫻道。
兩個世界的紅酒味道并沒多不同,的境卻是天壤之別,越想越悲從中來。于是又喝了一口。
司奕在對面坐下,同樣倒了杯酒。
對面的大小姐已經徹底放下了架子,或者說,相比在外面表現出來的端著的模樣,現在的才比較真實。
簡安嫻一口接一口,一瓶酒即將見底。
簡安嫻再次去倒酒的時候,司奕擋了一下:“再喝下去你要醉了。”
“不用你管。”簡安嫻手去夠,被司奕拿開。
和他較上勁了,原本是坐在椅子上的,現在形象也不顧了,直接站到了椅子上:“你給我。”
有句話說,有時候最了解你的人不一定是你的朋友,也有可能是你的死對頭。
作為簡安嫻至八級學者,司奕將酒瓶放回桌子上,然后拿出了手機。
“你可以繼續喝。”司奕道,“如果你喝醉了發酒瘋,我會拍下來。”
這句話真是到了簡安嫻的命脈。可以忍自己短暫的形象不佳,但絕對忍不了形象不佳的時候被拍下來,為永遠的黑歷史。
司奕這人太可惡了。
簡安嫻恨不得沖上去撓他兩下,又在司奕的視頻威脅下像一只被剪掉了爪子的貓,氣勢眼可見地垮了下來,乖乖坐回了椅子上。
“你這人真討厭。”簡安嫻不滿地嘟囔。
“你也不是第一天這麼說了。”司奕道。
事實上,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就十分不愉快。
當時,司奕被司家找回來的事在圈子里傳得沸沸揚揚,簡安嫻和的小姐妹也聽說了這件事。和其他所有人一樣,簡安嫻對于突然冒出來的司奕到十分好奇,同時還有些疑。
簡家和司家是世,簡安嫻很小的時候就在司家玩,司家的長輩也都抱過。可在的記憶里,司家并沒有這樣一個走丟的小男孩,不然不可能不認識。
懷著這份好奇心,簡安嫻和小姐妹們決定周末一起去司家探探究竟。
們這麼多孩子一起去看一個男生總歸是奇怪的,所以那天他們約了司奕的妹妹司喻,約好去家玩。
司喻有先天心臟病,不好,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家里。簡家和司家關系好,簡安嫻和司喻的關系也不錯,簡安嫻和的小姐妹偶爾會結伴一起去看司喻,所以這次們過去并不突兀。
司喻知道們要來,提前準備了茶點,在們經常一起玩的棋牌室等們。
當時是夏天,簡安嫻來之前喝多了冰鎮飲料,從車上下來后直奔一樓廁所。對司家很,本不需要人帶路,一路跑到盥洗室,順便洗了把臉。
出來的時候,聽到了不遠游泳池里傳來的靜,約還聽到了落水和呼聲。
簡安嫻那會十六歲,正是好奇心旺盛的時候,聽到什麼都要好奇地去瞧一瞧,所以毫不猶豫就朝泳池邊走去。
偌大的游泳池里水汽氤氳,但并沒有人在游泳,只有一個角落正在一圈一圈不斷往周圍漾開漣漪。
簡安嫻抬頭朝那邊過去,轉而對上了一雙陌生的眸子。
對方大概是聽到靜,抬眼了過來。
簡安嫻之前并沒有見過他,他有一雙狹長的眼,眼睛微瞇,過來的時候,讓簡安嫻有一種被猛盯住的危險的覺。
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隨即看清楚了那邊的景。只見對方著手,將手牢牢按在了另一個人的頭上,將人在了泳池里。
另一個人在泳池里力掙扎,每次剛冒出頭來一口氣,馬上又被會他按下去。而且連時間都是計算好的,每次都在對方快要到極限的時候讓人呼吸一口,然后毫不留按到水下。
“你是誰?你在干什麼?”簡安嫻那時候正義十足,在發現對方的惡劣行徑后幾乎立刻走了過去,“放開他。”
對方眉眼微抬,手上的作一點也沒有放松,“如果我說不呢。”
“那我把你也推下去。”簡安嫻走過去作勢要推他,沒推到,反被對方抓住了手腕。
對方力氣很大,簡安嫻被抓住的地方毫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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