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網站很蔽,各道關卡都要破才能探進一些,等舒克終于挖到底時已經是晚上八點。
舒克氣憤地抱著電腦推開門:“紀隊,這信息本就沒用!”
“你說。”紀依北打發剛剛席卷而來的瞌睡。
“網站五年前就被部封鎖了,以前網站里的容被撤得一干二凈,本查不到一點蹤跡,只能查到是14年前創建的,另外創建者是個外國人,我查了一下那人的信息,五年前死了,但只是個普通人。”
于是這條線索又斷了。
余曉瑤在一旁煩躁地踹了腳桌子,撓了撓頭發:“啊!明天的清明假又要加班了!再這樣下去怕是以后的清明要你們來看我了。”
“誰跟你們說清明加班了。”
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門板后傳出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付局兩手背在后走進來。
“付局?你這麼晚還沒下班?”舒克忙站起來讓了座。
付局隨意地擺了擺手:“這案子難啊,沒那麼容易就能破,我剛聽人說你們查到一個網址了?怎麼,沒什麼有用信息吧?”
紀依北一愣,疑地看向付局。
付局:“那個網址以前我還在刑偵隊時也查到過,13年前,當時國計算機技不高,沒能破解,現在更是什麼信息都沒了,不好對付啊。”
“13年。”紀依北默默在心里推算了一下,突然眉心一跳。
13年前,付局、紀哲和夏南枝父親夏英霖是在一個隊伍里的,而當時夏英霖則是刑偵隊隊長。
12年前,因為火災夏英霖死亡。
作者有話要說: 謝大家訂閱~
劇線到這里已經進主線啦,線也會很快發展~
☆、眼淚
付局長長地嘆了口氣, 視線移到窗外。
如今的城市和那時候真是不能比了, 大晚上的街上也是燈如晝, 歡歌笑舞。
“既然你們已經查到這里了我就告訴你們,這個網址很危險,當年夏隊的死很有可能跟這分不開關系, 你們自己多小心,別暴了自己。”他聲音沉著。
“夏隊當年……” 紀依北了一口氣,“當時不是說很可能是被一批軍火販子害得嗎?”
“起初我們也這麼以為, 但火災前他在自己追蹤那個網址的信息,這事我知道……那天晚上他給我打電話說第二天要告訴我一些最新發現,結果,結果那天晚上就……”
付局沒再說下去, 闔上了眼睛, 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所以夏隊那時候很可能是已經發現了一些機?”紀依北問。
付局用力抹了一把臉,岔開話題:“現在線索也斷了,明兒清明節你們放假吧,回來再另外想想辦法有沒有什麼其他突破口。”
“行。”
--
紀依北從警局出來時天已經徹底黑了,道路兩側是枝葉不凋的蒼松翠柏, 安靜肅穆地站立著,風聲陣陣。
警局對面有一個小公園,公園門口便是一瓦小池, 只有偶爾的重要節日才會有噴泉,平常時候就是一汪隨可見的池水。
路燈和的線投到水面上,波粼粼, 金閃閃,夜涼如水。
紀依北習慣地往哪個方向看了眼,便看到一個纖細的背影。
一雙黑子到膝蓋,一截溜溜的大在外頭,在月下散發綢緞般的,底下一雙利落锃亮的馬丁靴,拔安靜地站在池子周圍用石子圈起的圍欄上,腳跟微微提起。
發隨風飄,整個人看起來都飄悠悠的。
紀依北停下腳步,重新關上車門,朝馬路對面走去。
“站在這兒干什麼?”他抬手就抓著夏南枝的手臂把從高臺上拽下來。
夏南枝眼神很平靜,一眨也不眨,突然被人拉下來也沒有回頭,還是直直地看著前方,難得地沒有主撥他。
這個樣子的夏南枝渾上下都清冷極了,仿佛和這個世界沒有一點關聯。
紀依北忽然覺得今天很不對勁,手住的手臂
這才發現的手臂比手腕都不了多,隔著寬大的他一只手幾乎就可以圈住。
好瘦。
紀依北皺了皺眉,把的子掰過來面對著他,紀依北這次發現目平靜得幾乎空一般,黑幽幽看不到底,眸暗沉。
“你——”
沒等他說完,夏南枝像是突然晃過神來,問:“哥哥,你怎麼在這?”
“……”紀依北松開手,反問,“你一個人站在這干什麼?”
夏南枝很坦然,抬了下下:“看風景啊。”
紀依北往剛才看的方向看了一眼,這公園也沒什麼人來,燈破了都沒人管,烏凄凄一片,實在沒什麼好看的。
正當他要收回目,卻看到了更遠的那團亮,公園再往后有一幢公寓,零零散散地亮著燈。
他想起來了,十二年前夏南枝就住在那兒。
小區早已經重新修繕過,當年火災的痕跡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凈,有些新來景城生活的人估計都不知道那里曾經因為火災死過十幾個人。
紀依北認真地看了一眼,不知道為什麼以前上那些難搞、捉不定的特質都跟著黑夜一樣倏得了進去,剩下幾顆閃爍的星子散發著芒。
紀依北輕輕咳嗽了一聲,下有點發干的嗓子,了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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