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影愣在原地。

突然這麼浪漫什麼意思？弄得像告白求婚的場景？

難道是孟修遠給李婷準備的？誤闖了？

其他的不想往雜的去想，黎影禮貌頷首：“抱歉，是給婷婷準備的吧，我關門，你們重新來。”

“黎影。”他住，沖微微笑開，看著，一雙清澈干凈的眼，滿眼都是的覺。

黎影還沒握住門把手，僅僅兩個字點名道姓，不由僵在半空：“有事嗎。”

柯承印直白而直接：“給你準備的。”

黎影一愣：“你…你是不是搞錯了？我生日不是今天。”

真不知道腦瓜子怎麼轉的，給自己的慌張找這麼蹩腳的理由，站這里的又不是孟修遠，也沒準備蛋糕，凈能東想西想。

索，柯承印大膽開口：“我喜歡你，在我足夠有金錢保護你在邊的時候，想和你在一起。”

他用一種真摯的眼神看進的眼睛，后者一直在逃避閃躲。

這樣的告白太突然了，或許到迷茫。

柯承印始終微笑：“在你畢業的那天就已經想了，但我有原則，在自己沒能力照顧好你的時候絕不耽誤你。”

黎影掰了下手指頭，想說他們認識還不到一年，只是見過幾回面，突然發現見面次數十手指頭都不夠數了。

看了眼柯承印，不過是過去一個炎熱的夏季，他如今穿上西裝，丟掉過往休閑寬松的灰衛，不再是籃球場上運球灑熱汗的青年，正捧著紅玫瑰朝走來。

不自覺退了一步，對方油然跟著停下腳步，生怕嚇到。

小小的公寓里是滿天星的裝飾，滿地是喜歡的卡羅拉玫瑰，墻上幕布投映出來的油畫，是北歐印象派最著名的油畫作《如見神明》，教堂殿宇，信徒跪地虔誠。

還有一禮箱的棉花娃娃。

得承認，是用心了，都是喜歡的，熱的，浪漫的，可心無波瀾，提不起任何興趣。

不敢直視：“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就是…我和你做朋友不是想往，我們是同一個城市過來，只覺得很有緣。”

話支支吾吾，眼神看玫瑰像看菜市場里的大白菜一樣平常，柯承印心了，但覺得沒關系：“可能我有些唐突，但看不得你一個人孤獨在四九城為夢想努力。”

黎影看著滿屋子的紅玫瑰，輕嘆氣：“我要是有什麼讓你誤會的地方，你不要當真，我這個人也會把男孩子當朋友的。”

話里都在暗示只把他當朋友。

柯承印只覺得心口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的，沉沉下墜。

“知道我為什麼選擇在這里嗎。”他問。

搖頭。

他還說：“我想過很多地方，酒店，游艇，餐廳，花園，想了想，你平常容易害，公眾場合怕嚇到你哭，才選在花家地。”

“那次半夜，我親自來看你，你就坐在這里畫畫，很安靜，那是我此生最愉快的夜晚。”

黎影愿185上哪應酬喝多了，腦子不清醒，可看他，是不會煙喝酒燙頭的老實男人。“柯承印，我以后怎麼和你們一起聚會吃飯？”

柯承印聲音都變啞了：“你是不是有了喜歡的人，可他對你不好對嗎，你從來不在我們面前提起，你的朋友圈從沒有任何和他有關的事。”

黎影想了想：“我確實有男朋友了。”

憑了解，柯承印補充：“如果那個男人足夠好，你一定會和我們介紹他的，你在找借口對嗎。”

“要我如何介紹。”黎影難以啟齒地開口，“是很不健康的關系。”

什麼不健康的男關系，有多不健康？柯承印不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

黎影抿了一下：“可我就是這樣的人。”

圖功利，圖權。

柯承印直視，微笑：“那沒關系，我也會有，不就是錢嘛，努力賺錢養你，等公司融資上市了，錢都給你。”

“不是錢。”黎影搖頭，盡可能地用自己的方式拒絕對方，“錢遠遠給不了我想要的。”

真是為了拒絕，怎麼什麼話都說得出來，柯承印微微斂眉：“你要什麼，我可以為你努力。”

“即便沒有我，你也會努力，也會有上進心，不要說因為我，我會有負擔。”黎影認真道，實在當不了他功路上的陪襯。

柯承印不解：“那個男人是誰，你很他嗎。”

黎影搖頭，喜歡是喜歡，不敢。

當他想好，籌備好，站在面前，還是得到了懷疑過的答案，柯承印心里前所未有的難：“你可以告訴我嗎，他對你好不好。”

黎影默默點頭：“好。”

柯承印復問：“那我繼續追求你會造擾嗎，黎影，我不想就這麼放棄了，對我而言，第一次心，這很難放下。”

比如說開公司，說做就做了，他不猶豫不退。

這個年紀或許過于熱執著。

“可我喜歡別人。”

確實，23歲的男孩子面對喜歡的生充滿一熱：“我不介意。”

黎影指向廚房，像招呼客人一樣，試圖繞開話題。

“你自己找位置坐吧，站著累吧，冰箱應該有汽水。”又想起來，“應該過期了，我先去清理。”

“黎影。”他住。

腳步釘住不。

樓下，徐敬西瞧著怎麼也不接聽的號碼，皺了皺眉，這小東西是第一次敢不接他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