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盛相思有夜戲。
結束今晚的夜戲后,在這部劇的所有戲份,就都結束了。
因為是男主為戲眼的劇,戲份算不上很吃重。
最后一場戲,柏元洲喊了聲:“好!ok!”
雙手一拍,盛相思完了最后一場戲。
“相思!”柏元洲親自給獻上了一捧鮮花,“祝賀你,殺青了!”
盛相思微笑著接過,“謝謝柏導。”
接著,劇組各個部門,工作人員上前來合照。
“相思,對不住啊。”任策抱歉的道,“沒能給你舉辦個殺青儀式。”
因為是晚上,甚至劇組的演員都沒聚齊。
“沒事的。”盛相思笑著搖頭,自然不會介意。
“就知道你不會介意。”
任策笑著道,“你是自家人,我和柏導不可能說薄待你,只是,時間不湊巧,偏偏是深夜。這樣……”
他道,“等到全部殺青,劇組集殺青宴,你可一定要來。”
“是。”
這是自然的事,盛相思沒有意見。
任策又道:“這段時間,你正好,好好休息,有空看看劇本。”
說著,指了指后的方向。
“陸總來接你了,我就不廢話了。”
了脖子,戲謔道,“陸總這眼刀,著實是厲害!我去忙了,你早點回去吧!”
“好的,任導。”
盛相思微笑著應了,轉過,一眼看到了前面不遠,站在路燈下的傅寒江。
他舉著胳膊,朝揮了揮。
相思臉上的笑意,不覺就淡去了。
兩人在休息室前匯合,傅寒江低頭看看手里的花,“這是殺青了?”
“嗯。”盛相思推門進去,“這麼晚了,你是忙到這時候?”
“沒有。”
傅寒江跟在后,“我回去過一趟,陪了君君會兒,哄著睡著了,才過來的。”
“嗯。”
盛相思點點頭,在梳妝臺前坐下,對著鏡子卸妝,沒再說話。
空氣瞬間變得安靜。
傅寒江就這麼靜靜的坐著,等著。
他明白,相思心里有疙瘩。
這是應該的。現在,相思還能理會他,他已經很知足了。
只要他們還在一起,日子長了,他總能讓相信,他心里的那架天平,兩端都是。
盛相思卸了妝,換過服。
回到汀清灣,收拾了睡下,已經將近凌晨兩點。
傅寒江厚著臉皮,上了床,和往常一樣,攬著的腰。
“睡吧,晚安。”
低下頭,在頭發上親了親。
“嗯。”
盛相思背對著他,閉著眼,輕聲應了。
見沒有掙扎,傅寒江稍稍松了口氣,暗暗道:會好的,會慢慢好起來的。
然而。
側男人漸漸傳出平穩的呼吸聲,盛相思卻緩緩睜開了眼。
睡不著。
尤其是這樣被他抱著。
尤其是在今晚。
因為睡不著,心緒變得很煩躁。
猶豫掙扎許久,盛相思抬起手,小心翼翼的拿開了搭在腰上的胳膊,起下床,去到了臺。
臺的窗戶沒關,夜晚的風幽幽的吹來。
盛相思在躺椅上坐下,抱著胳膊,視線游離的,仰著夜晚的星空。
慢慢的,心緒平復下來。
抱著胳膊,臉頰在胳膊上,緩緩閉上了眼。
后,臺門邊,傅寒江悄無聲息的站在了那兒。
其實,他沒有睡沉,剛才,相思一起,他就醒了。
眼睜睜的看著到了臺上,小小的一團,在躺椅上。
心尖著,疼。
傅寒江不忍,閉了閉眼,偏開了視線。
這一刻,他多麼希,這世上,真的有后悔藥?他想回到五年前!
他想告訴五年前的自己。
【一定要善待相思,因為,在將來,會長在你心上!】
然而,這終究只是假想。
五年前的他,永遠不會知道,有一天,他會在后來漫長的歲月里,經歷怎樣一份剜心蝕骨的痛!
追悔莫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盛相思睡著了,腦袋一歪,險些栽出椅子。
“!”傅寒江及時出現,穩穩托住了。
而后,彎下腰,小心翼翼的,把抱了起來,進去臥室,輕手輕腳的,放在了床上。
低下頭,輕輕的吻在眉心。
…
第二天一早。
傅寒江醒來,盛相思窩在他懷里,睡的很安穩。
小心的挪開,翻下了床。
相思昨晚睡的晚,正好,從今天起,不用去劇組了,可以安心補覺。
等他從浴室出來,冷不丁的聽見盛相思趴在床上,打了一連串噴嚏。
“啊欠!啊欠!啊欠……”
傅寒江立時皺了眉,走到床邊,“不舒服麼?”
他在床沿坐下,了相思的額頭,倒是還好,不太燙手。
手拉開床頭柜,取出里面的溫槍,給量了下。
“沒事……”盛相思擺著手。
溫測出來了,沒有發燒。
傅寒江稍稍放心,但看一副懨懨的樣子,又流著清鼻涕。
想必是昨晚,跑去臺上吹風,涼了。
江城雖然了夏,但汀清灣綠化做的好,夜晚很有幾分涼意。
“你先躺著。”
傅寒江替蓋好被子,把紙巾盒放在隨手能拿到的位置。
“我去找藥。”
隨即起,去找了藥回來。
一看說明書,眉頭深鎖,“空腹不能吃藥,得先吃點東西。”
抬眸去看相思,“早上想吃什麼?”
“沒那麼講究。”
盛相思皺著眉,不怎麼耐煩,手去拿藥,“就這麼吃就行了,又吃不死……”
“嘖。”
傅寒江忙扣住的手,一頭黑線,“這是什麼話?”
“怎麼了?”盛相思耐心耗盡,“生病能有藥吃就不錯了,空腹就空腹唄。”
“……”
傅寒江一窒,定定的看著。
“你……在費城,生病,沒有藥吃嗎?”
“……”盛相思怔忪。
剛才,是口而出,這會兒,有些后悔。
哂笑著道,“費城不比江城,那邊醫生,不輕易開藥……”
這一點上,倒是和有沒有錢,關系不大。
可是,傅寒江卻聽不進去,一顆心又苦又。
到底是沒有把藥給,“你先躺一會兒,藥先不吃。”
說完,起出去了。
“?”
盛相思一頭霧水,但不太舒服,懶得去想,翻了個,繼續睡。
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房門又被推開了。
是傅寒江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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